十二小时前,横滨知名地标,世界上最大的时钟摩天轮,在眼前坍塌。

城市两大武装异能势力全面对峙,拉响了战争的号角与哀悼的丧钟。警笛长鸣,爆炸轰响,人群的尖叫此起彼伏,横滨一瞬间陷入炼狱。

这个贫民窟深处的逼仄房间,反而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

两种声音被迫共存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一种是费奥多尔敲击键盘的声响,每一下都丈量着阴谋发酵的时间。另一种,是江愿细碎的哭泣,仿佛连绵不绝的梅雨,让本就潮湿的空气越发黏腻。

“咚咚咚!”

突兀的撞门声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费奥多尔停下动作,皱起了眉。他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显然是被持续的噪音惹恼的邻居。

“搞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们家死人了啊?!”对方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连珠炮似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污言秽语混杂着浓重的口音。

费奥多尔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半分被冒犯的怒意,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红色眼眸里,掠过一丝如同看待虫豸般的冰冷厌恶。他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将咒骂隔绝在外。

然后,他转过身,那份被凡人打扰的恶劣情绪,精准地投向了房间里唯一的活物。他看着地上那个缩成一团的灰扑扑粉色身影,冷冷地命令道:“不许再哭了。”

江愿抬起头,被泪水浸泡得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像受惊的林鹿。下一秒,她把脸埋得更深,哭声反而更清晰了。

费奥多尔的眉心拧成一个结。过去一天,太宰治不按套路出牌的疯狂举动,在短暂的震惊后,反而让他更加兴致勃勃。对手的失控是游戏中最美妙的变量,但也确实给他的计划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他在电脑前敲打了近十二小时,这种被琐事缠身的焦头烂额感罕见又新奇,让他没工夫去搭理这个显然已被太宰治抛弃的人质。

直到此刻,这哭声成了压垮他耐心的一根稻草。

“烦死了,”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再哭,我就撕票。”

这句经典的绑匪台词,非但没有起到威慑作用,反而像是打开了江愿情绪的某个阀门。

她哭得更大声了,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里,抽噎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砸在蒙尘的礼裙上。

隔壁的邻居被这陡然拔高的噪音激怒,狠狠地敲了几下墙壁,砰砰作响。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墙外的抗议,也没有再管她。他重新坐回电脑前,继续处理他那庞大而精密的计划。

不知过了多久,当费奥多尔终于处理完手头紧急的事务,他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江愿还在坚持不懈地抽噎。他盯着她,那双总是盛着算计与冷酷的紫色眼眸里,竟浮现出一丝罕见又纯粹的费解。

“你的身体里,”他用一种研究珍奇生物的口吻问,“怎么能有这么多水?”

江愿抬起红肿的眼睛,哽咽着反驳:“要你管,我就要哭!换谁来都要哭的……太宰治混蛋!王八蛋!为了自己的计划根本不管我死活!呜呜呜呜……” 她的悲伤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

“还有你,你绑架人就不会选个卫生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吗?这里的被子好冷好湿,床硬得像石头,我还差点被老鼠咬了,呜呜呜呜……”

费奥多尔似乎觉得她的痛苦很有趣,尤其是听到她痛骂太宰治时,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他竟然没有打断,任由她继续。

江愿抽噎着指控:“你要对付太宰治,有本事把他绑来住在这里呀!你绑架我算什么本事,你根本就是欺软怕硬!”

费奥多尔愣了下,竟真的捻起下巴思考起可能性。

她越说越气,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一侧干净宽敞的卧榻:“你自己倒好,你住的床又软又香,却让我睡在厨房里!还有你那个作息,白天不开灯,晚上不关灯,这都几点了就盯着个破电脑看看看,连这种破地方都不让我好好睡,呜呜呜呜……费奥多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之前不是聊得很开心吗?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呜呜呜呜……渣男!吸血鬼!发霉的大列巴!”

前面所有的指控,费奥多尔都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最后一个十分具体又莫名其妙的比喻,精准地刺痛了这个爱吃列巴的俄罗斯人。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有无数种方式让你安静下来,”他冷冷地说,“趁我还没失去耐心之前,闭上你的嘴。”

江愿的哭声一滞。

但她看着他那张毫无瑕疵的、冷漠而俊美的脸,一股邪火又涌了上来:“……要我接受也可以,你把你的床让给我。反正你晚上又不睡觉,撑个五六七八天死不了!”

费奥多尔沉默地看着她,在分析这番话背后的逻辑。几秒后,他抬起下巴,朝旁边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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