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走后不久,顾提学便着人去了一趟临县。

宋远廷的诗文在临县传诵度很高。故而没费什么力气,下面的人便收集到了宋家所有的诗文。

有了这些,顾提学只觉得自己的前程算是稳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解决宋远廷的问题。

数日后,青云书院气氛陡然紧绷。

顾提学在张健的陪同下,带着几位本县德高望重的宿儒,声势浩大地出现在涵远斋外。

彼时,宋远廷正讲解诗文,而斋内学子也正听得入神。

“宋远廷!”顾提学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一步踏入斋内,目光直刺讲台上的宋远廷。

满堂学子骇然回头,只见顾提学须发微张,满面怒容,手中高举着一本纸张泛黄、边角磨损的蓝布面册子。

“好一个欺世盗名的‘商贾夫子’!”顾提学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涵远斋,字字如刀。

“你课上所授,什么‘黄河之水天上来’,什么‘国破山河在’,什么‘空山新雨后’……诸般诗文,尽在此册之中!”

他将册子重重拍在宋远廷面前的讲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此乃本官近年所做,竟被你这小人盗了去!文坛败类!文坛败类啊!”

顾提学环视全场,义正辞严,痛心疾首:

“本官本不欲以此沽名。岂料竟被你这等商贾钻了空子,窃取诗稿,据为己有,误人子弟!

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如何能写出这等忧国忧民、意境高远的千古绝唱?”

斋内一片哗然!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宋远廷和那本旧册子上。

质疑、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种种情绪在学子们眼中交织翻滚。

宋远廷的心猛地一沉,看着桌案上的旧册子,以及面前言之凿凿的顾提学,一时竟有些辩不出真伪来。

大渝毕竟是个历史书上都没有的朝代,再荒诞的事都可能发生。

所以诗仙,诗圣的著作在这里为旁人所写,其实也是有一定可能的。

只是宋远廷还是觉得概率不大,特别是被眼前这家伙写出来的概率不大。

顾提学衣着华贵,眉眼间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这种人若是写出千古名篇,又怎会藏着?

不过这老头儿说他欺世盗名倒是没错。

只是得搞清楚,盗的是谁的名!

“宋远廷,你有何话说!”顾提学见宋远廷不语,便厉声喝问道。

斋内一阵死寂,在场众人无不屏息凝神,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然而正此时,门外却忽然传来孙武的声音。

“我可以作证。这些诗文就是宋远廷抄的!”

孙武的话犹如一记惊雷砸入平静的水面。原本死寂的涵远斋,顿时沸腾起来。

孙武无视众学子的议论,抬高声调,继续说道:

“诗会前,我便曾看到宋远廷在墨韵阁二楼偷偷抄一本旧册子。

第二日,宋家四兄弟便在诗会上大放光彩。如今想来,他当时抄的定是顾提学的诗文。”

近来一段时间,孙武虽对宋远廷表现的恭恭敬敬,但先前的恩怨他始终没有完全放下。

再加上宋岩的事情,宋远廷对他始终没个好态度,这也让孙武在众人跟前没了面子。

先前是碍着县令之威,孙武不敢轻易对宋远廷发难。

可如今顾提学来了,顾提学的官位远在王守仁之上,若是能攀上顾提学这条线,区区王守仁也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站队顾提学,既能彻底搞掉宋远廷,又能给孙家打开门路,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孙武的指认让宋远廷的处境更加艰难,大郎兄弟几人嗓子都喊破了,也无人在意他们的发声。

涵远斋这边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陈院首。陈院首带着严夫子赶到时,双方正剑拔**张地呈对立之态。

“顾提学,您怎么来了?”陈院首恭恭敬敬的问道。

顾提学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陈院首请了个欺世盗名的小人来青云书院做夫子。”

陈院首闻言惊的一头冷汗。很显然顾提学今日就是冲着宋远廷来的。

陈院首吞了一下口水,看一下宋远廷,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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