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渺推开面前的房门,一丝灯光从房门的缝隙之中穿透昏暗的走廊,短暂地将其照亮,然后又再次被房门隔绝。

“先生。”

荀渺站在沙发边上,而她面前的许彰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翻阅今天许越笙的行踪。

原来每一天都会有人报告这些事情,但是许越笙实在太过敏锐,总是会发现那些保镖,然后就会逮着机会和许彰闹事,这让许彰很头疼。

不过现在荀渺解决了这些问题。

许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荀渺,白天里的冷漠与疏离在夜晚的悄无声息地散去。

“许越笙有点任性,会不会很辛苦?”

许彰招招手,荀渺没有迟疑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没有,”荀渺回答完觉得有点生硬,抿唇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今天表现还算不错,”许彰说的不是荀渺,而是许越笙,“至于那些人,以后就不需要来往了。”

“是。”

在许彰的眼里,许越笙是个麻烦,而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个麻烦变得正常起来,不要丢许家的脸,不要给他惹事。

所以荀渺也能理解为什么明知道沈昕和严邑是那种人,许越笙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去赴约,只是为了看起来不会太孤僻,免得许彰心血来潮地给他安排一些宴会。

她的目光停留在许彰雪白的衬衫袖口,干净得像是永远也不会染上一丝一毫的尘埃,然而紧接着看着这截袖口朝着她的方向抬起来,越来越近。

“荀渺,怎么不看我?”

许彰的声音带了点哑意和无奈的叹息,隐隐还带着点什么别的情绪,这一点情绪在荀渺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许彰抬起荀渺的下巴,那张冷淡得好像无情无欲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唯独眼底掀起了一点波澜。

抬起荀渺下巴的手转而抚摸她的脸侧,冰凉的戒指轻轻贴着她的脸,也是这一点冰凉唤回了荀渺的理智。

她伸出手握住了许彰的手腕,“先生,我……”

与此同时,荀渺的手机震动了下,她的新手机号除了许越笙不会有其他人联系她。

[睡不着,过来陪我打游戏。]

许彰自然也看到了这则消息,他拧了下眉,“这么大的人了,晚上还——”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有些皱着眉头地垂下手,“算了,去看看他。永远只会找麻烦。”

荀渺从沙发站起来,“那我先走了,先生。”

她快步离开了许彰的书房,重新走入灯光昏暗的走廊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跟了许彰四年。

从十八岁那年被许彰从死人堆里拉出来开始就一直跟在许彰的身边,替他解决各路麻烦,也深刻见证了许彰这个掌权人当得有多么不容易。

大多数的时候,荀渺都像是许彰的影子,她不需要站在人前,也不需要别人记住她。

去年的时候,在明知道有危险的前提下,荀渺替许彰去完成一桩生意,那次的事情让许彰都有些后怕。

从医院醒来之后,许彰问她,要不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如果还愿意留下,那么要去替他做一件事情——监视他的弟弟,许越笙。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荀渺已经站在了许越笙的房间门口。

她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有点烦躁。

与其说是被许越笙叫走,不如说是荀渺想要离开许彰,但她现在难道真的要去见许越笙?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果然还是很任性,丝毫不会替他人着想的少爷。

不过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许越笙的消息一条又一条地蹦了出来。

[怎么还不来?]

[要我去请你吗?]

[你还想不想干了?]

最后一条消息发完的时候,荀渺推开了许越笙的房门,这一次许越笙的房门没有上锁。

荀渺大步走到卧室里面,就见许越笙坐在床上,短发凌乱地顶在头上,看见她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谁让你现在来的?”许越笙挺直了上半身。

“我担心再晚来两秒,小少爷会直接炒了我,这么好的工作,丢了未必会有下一个了,”荀渺走到许越笙的床前,垂眸看向他,“小少爷想玩什么游戏?”

许越笙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那眼神有点阴郁,还特地在荀渺的脸侧停留了下,然后才收回来。

“不想玩了。”许越笙说。

对于许越笙的反复无常早有预料,荀渺点头,“那小少爷现在睡觉吗?”

“睡什么觉,睡不着。”许越笙皱了下眉头,当他露出这副神情的时候,莫名有些像许彰。

也不对,荀渺看过许彰父母的照片,许家人的基因很强大,眉目间都很相似。

荀渺没说话,许越笙让她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去,然后扔给她一本书,“念。什么时候我睡着了,什么你再走。”

荀渺看了眼书的封面,是一本大学教材,很厚,还是本新书,看起来没怎么翻过。

许越笙交代完之后整个人又躺进了床里,厚厚的被子一裹,荀渺就看不到他了。

荀渺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她的语速适中,音调不高,但是吐字清晰,非常适合催眠。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本来很烦躁的许越笙就像是被捋顺了毛的猫逐渐地平静下来,然后睡了过去。

读书的本人在精神恍惚了下才记起来自己在做什么,而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

荀渺心情复杂地看了眼手中的教材,心想学校教材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催眠的好工具。

她将教材放在沙发边的柜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许越笙的房间。

早上六点,荀渺准时苏醒,多年以来的习惯已经形成了极为苛刻的生物钟,即便身体还是疲惫的,但是精神已经先一步苏醒,而等待她的将是各种无法预知的危险。

但是成为许越笙的保镖之后,荀渺其实已经不需要再过以前的生活了。

因为实在睡不着,荀渺认命地起床跑步,等到早上七点重新回到别墅,吃过早饭已经是七点半,许彰已经离开,而许越笙还在房间里窝着没出来。

八点的时候,林管家出现在荀渺地面前,“小少爷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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