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械堂。

庭院内挤满了围观的学生,学生围着两张长桌,两张桌上零零散散堆了成山的零件。

金碎青与黄荼风相对而立,各自占据一张桌,侧耳听柴子薪宣读比试规则。

柴子薪朗声道:“两位桌前摆放相同数量、相同种类法械零件,比试者需要筛选出法械犬的零部件进行拼装,率先完成拼装的人获胜。”

柴子薪继续宣读注意事项,金碎青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望着黄荼风挺拔的身影,将系统骂得狗血淋了头,思绪天外飞仙。

在黄荼风走进教室的那一刻,金碎青将与她对视,还未看清她的容貌,系统瞬间炸缸,疯狂作响:

“任务:言语挑衅女主,限时一分钟。”

“任务:向女主提出比试要求,限时五分钟。”

“任务:继续言语挑衅女主。”

……

一连串任务倾斜而出,紧跟着系统电流疼痛交替释放,金碎青毫无反抗之力,不得不被迫完成一系列惹人生厌的剧情任务。

等狗系统终于消停,金碎青已经被起哄的同班同学胁着到了敬械堂,立在了桌前,金碎青来不及后悔,比试已是板上钉钉,脑中系统冷冰冰:“任务:输掉比试,限时两个时辰。”

结果也给她提前安排好了。

龚小羊挤开人群,到金碎青身边,他焦急道:“小郡主认识那黄荼风,还与她结仇了?方才是吃了枪药,竟那般咄咄逼人,哇,你那样子可是人嫌狗厌,小人嘴脸尽显,方才听旁人聊天,都评价你是无理取闹,看不起人……”

金碎青一想到之前被系统任务强迫说的话:“国学院真是落魄了,居然什么人都能进”“还敢瞪本郡主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人,有本事和本郡主比比?”

可真难听,她都听不下去。

金碎青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点了点头:“大概认识。”

“认识?”龚小羊惊道,“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结仇的?”

金碎青眸光扫过黄荼风垂在身侧的左手,袖口露出一抹白,并不显眼,要仔细看才能看到的,布料透气,是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

在双髻山悬崖下的山洞里,被她划伤,救走殷如是的人,正是黄荼风。

怨不得山洞那一刀,她根本就没怎么用劲儿,出血量居然那么大,原来来的是带有皇甫血统debuff的真千金。

“那个不重要,”金碎青无精打采道:“反正我应该是和她有仇。”

龚小羊狐疑,上下打量金碎青:“什么叫应该是?先前看你情绪激昂,的确像有仇;现在看你这蔫儿样,不大像了。”

金碎青:“因为刚才的我太蠢了。”

龚小羊捂嘴:“天,原来您知道啊。”

金碎青无语白了一眼龚小羊,默了默,软道:“抱歉啊小羊,刚才那些蠢话,我没有想针对你。”

当然也不是故意针对黄荼风,都是系统逼她的。

“嗐,”龚小羊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与你相熟这么些年,小郡主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真的?”金碎青眨了眨眼,“我当真了。”

龚小羊眼睛滴溜溜转,搓手指道:“假的,客气客气罢,老板给点补偿。”

“财迷。”金碎青撇了撇嘴,揪下腰间荷包塞给龚小羊,在他伸手要拿时,金碎青又将荷包提了起来,“等等。”

龚小羊不爽:“等什么?”

金碎青挤眉弄眼:“想不想赚更多?”

从小跟着金老板肯定有肉吃,龚小羊忙不迭点头。

金碎青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些,小声道:“去煽动煽动,开个盘口,就赌我和黄荼风谁能赢得比试。”

龚小羊了然:“懂了,赌你赢是吧。”

金碎青摇手指:“不,押黄荼风。”

龚小羊拧眉质疑:“不对吧,肯定是你赢啊,且不论你的身份是黑市的法械师。机械拼装可是国学院必修,你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山寨里出来的野……咳黄同学呢?”

“若我要故意输给她呢?”

龚小羊纳罕:“你图啥?”

图不完成任务,系统会要她命。

金碎青没办法解释,将钱袋子扔给龚小羊,白眼道:“图钱还不行?快去,所有钱都押黄荼风赢,钱二八分,我八你二。”

龚小羊又说:“若输了赔钱呢?”

金碎青拍着胸脯哼道:“说的好像你会出钱似得,不可能输的,放心。”

龚小羊掂量荷包,看重量不小,便朝金碎青比了一个大拇指以示敬佩:“在下佩服您嗜钱如命,毫不在意名声的态度。”

语罢,龚小羊如一尾鱼般灵活钻入人群。

金碎青重新拾起目光,看向黄荼风。

黄荼风长相寡淡平庸,书中交代,青阳公主旧部请医师为她整骨改变样貌,若仔细看,唯有那双极透彻明亮的黑眸看起来与皇甫黎有几分相似。

除此之外,从外表上很难看出她与皇甫或金家有任何关系。

样貌能变,血脉变不了。

她是皇甫风,金家真千金,皇甫氏真血统小郡主,《风临天下》的真女主。

一连串头衔,闪得金碎青眼冒金光。

金碎青上下打量黄荼风,虽说样貌不怎么稀奇,可对于十六岁的少女而言,她的身高可不稀奇,黄荼风生得很高。

金碎青伸手粗略比划两下,黄荼风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粗略估计要到一米七五,看着精瘦,却能在受伤的情况下抱着殷如是安然离开双髻山,可见她力气也很大。

金碎青羡慕极了。

黄荼风仿若感知到了金碎青的打量,也抬头看金碎青。

四目相对,金碎青立刻昂起下巴,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挑衅:“看什么看,零件研究清楚了吗?”

黄荼风没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淡然地看着金碎青。

金碎青叹服,果真大女主,面对挑衅,如此能沉得住气。

不明所以的众人更亦叹服,黄荼风不卑不亢,衬得郡主愈发轻浮张扬,气势反而弱了下来。

龚小羊游移人群中,逢人就问:“开盘口,赌不赌?”不缺钱的同学跃跃欲试,掏钱时便立刻忘了为黄荼风打包不平,钱全押在金碎青头上,美名其曰:

“不是不相信黄同学,是实在没得比啊。”

龚小羊冷笑,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呗,装什么。

龚小羊才不装,他这个叫平衡利弊,及时止损。

心中如此想,龚小羊要掏一份钱偷押金碎青,肩上一重,他扭头看,险些吓得跪在地上:“柴……柴老师。”

“国学院内不允许开设盘口,”柴子薪严肃道,“知道吗?”

龚小羊讨好一笑:“哈哈老师……知……道……”

正当他想破脑袋阻止语言设法搪塞时,柴子薪从怀中取出一锭银两,压在龚小羊掌心:“我押黄荼风赢。”

“啊?”

柴子薪双手握拳,义正言辞:“我相信凭黄荼风的能力,一定能战胜小郡主!不过,下不为例,别让我再看见你搞这种上不得台面东西!”

龚小羊连声应和。

待柴子薪转身离开,龚小羊望着他并不怎么伟岸的背影,默默收回了押金碎青赢的银两,探究地观察黄荼风。

她居然能得到柴老师这番评价,难不成真有两把刷子?

柴子薪回到庭院中央,他负手站定,抬手大喝:“安静!”

敬械堂院中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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