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从夜间闹到天亮,晨起又闹了一通。

这才过了半天,魏恒刚回来,两人居然又滚到一块去了。

初元望着还没黑的天色,表情龟裂。

以前,乌姑娘刚来魏府那时候,两人有这么分不开吗?

怎么分开了一阵,再碰到一块,像引线碰着飞星,迅速又炽热,时时刻刻都燃烧着火光了。

初元面上麻木,也不敢听墙角,跃上屋檐三两下便跳走了。

也不知道今夜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他还是别回院中了。

初元在府中兜兜转转,居然碰见了初礼。

他没了主子,老夫人看见他也伤怀,便支他远远的,不怎么靠近内院。

初礼没什么活,也没了盼头,整日清闲的很,不怎么瞧得见他。

此刻正跟青檀走在一块。

初元跳下来:“你们干什么去?”

初礼瞧见他,免不了冷脸。

对青檀,他心里有些愧意的,况且事出时她也不在,初礼不迁怒她。

只是初元,他是带着股气的。

“去给我家公子上香,怎么,你要去?也不怕夜里遭噩梦!”

青檀轻柔柔地在一旁劝解:“算了,你同他置什么气,咱们做下人的身不由己,还不是听着主子的吩咐。”

她问初元:“你要一块去吗?”

初元摸摸鼻尖,心里过意不去。

但是又想,他家公子不干人事,他多给大公子上两柱香,就当赔罪了。

等百年后二人在地底相聚,也别为这事吵了吧。

几个主子不对付,他们三个倒是看得开。

初礼也就一开始刺了两句,见初元脸皮厚的毫无反应,也没再说了。

几人的动作魏恒及乌蔓一概不知。

或者说,除了对方之外的任何,他们都不知。

只对视一眼便吻在一起,抱在一块便又往床榻滚,魏恒身材较之以前练得更加赏心悦目,起伏大的地方乌蔓捏了又掐,下了死劲,抒发着顽劣的恶意。

只是她再怎么用力,在魏恒眼中也不过调/情,遍布红痕的人变成了他,魏恒也不在意,反倒为乌蔓喜欢他的身体感到雀跃。

书房的边边角角都留过他们的痕迹,魏恒最后将人抱坐在窗台边,朦胧月光洒在赤/裸的背上,比白日的画面还要夺目。

魏恒看着看着,便又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直到乌蔓彻底力竭,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这一整天,不过吃了几个虾饺,除去睡觉便一直在同魏恒厮混。

不知昼夜。

魏恒喘着后撤,又引来一阵酥麻。

“我去弄水。”

“别。”

方才还倦怠的乌蔓听到这话就睁开眼,双腿攀在他腰间不让他走:“先别去。”

“还要?”魏恒皱眉,“你身子到极限了。”

“不…”乌蔓随口扯了个由子,“我饿了,你先帮我弄点吃的。”

魏恒摸摸她平坦的小肚腩,闷笑了两声:“好。”

将人抱到床上,他披上外袍便往厨房去。

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小厨房的人都歇下了,估计也就带点糕点什么的回来。

但魏恒推门进来的时候,乌蔓闻见了一股葱香味。

原本说饿了是幌子,但眼下闻见那股香味,她肚子真的叫起来。

她坐起身,懒散地靠在床边,看见魏恒手中端着一大海碗的汤面。

上面还飘着青菜叶子,卧了个煎蛋。

“晚上剩的面条吗?”

她明知故问。

魏恒用筷子挑起面条,来来回回地降温:“我刚用葱油下的,今晚厨房没找着鲜肉,不然还香些。”

之前在清河他们过过一段时间苦日子,那时魏老夫人不善做食,魏洮忙着念书,多是魏恒下厨房。

高端复杂的珍馐他不会,家常吃食还是没问题。

只是许久没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面条凉到能入口了,他想先尝尝味道。

却被乌蔓喊住。

“不是给我吃的吗?”

魏恒犹豫着,第一口却还是喂给了她,只是让她咬了口煎蛋。

鸡蛋这东西,怎么做都不会难吃。

乌蔓秀气地咬了一口,魏恒紧张道:“如何?”

“嗯。”

温热的流心滚到胃里,引了一阵心悸的熨帖,乌蔓笑了笑:“好吃的。”

魏恒这才放下心。

海碗底烫,他指尖茧厚,也没让乌蔓端着了,就这么喂给她吃。

汤面是不好喂的,汤汤水水,容易洒得到处都是。

只是魏恒贴心又有技巧,手腕绕着将几根面条尽数裹在筷子上,团成了个团,才递过去,让乌蔓咬在嘴里吃掉。

乌蔓从没见过,觉得好玩,兴致冲冲地看着他动作。

看着玩着吃着,一大碗近吃了一半。

魏恒擦擦她唇角的汤汁,抿唇笑:“你喜欢,以后还做给你。”

乌蔓胃口很差,一整天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曾经魏恒就苦恼她的厌食,厨房里变着花样做也改善不了,没想到居然偏爱这样简单的吃食吗。

乌蔓吃了东西,就催着魏恒去弄热水。

汗水将她的发丝黏在脖颈颊边,明明春天才刚来,就像投入了烈阳盛夏。

魏恒抱着乌蔓去浴房,将人抱在自己胸前,乌蔓懒散地枕着,任魏恒动作。

她今日睡了一天,正清醒着。

魏恒从身后抱着她,乌蔓就抓了他的手掌捏着玩。

魏恒指腹因拉弓,留下一层厚厚的茧,顺滑的手感像竹册的边角。

见人久久不睡,魏恒:“睡不着?”

“白日睡了那么久,哪还会困了。”

她没动作,只黑暗中听得见她的声音。

魏恒凝视着她咫尺的背影,蜷曲柔软的发丝搔到他眼睫。

“往后怎么打算的?”

乌蔓声音轻淡:“往后?”

“孝期过后,难不成真的打算去守灵?”魏恒仰望着虚空的黑暗轻声,“虽然不算辛苦,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去。”

乌蔓听闻立马转身朝他那凑过去:“其实也不是不愿意,”

她问:“你能有办法让我不去朝安寺吗?”

“有。”

“怎么做?”

魏恒倏地口干舌燥,喉中渴得厉害,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与我成婚。”

一瞬静默。

乌蔓了无生趣地翻了回去,声音淡淡:“魏家的颜面不要了?”

“我不在意那些,但如果你担心,我可以跟大哥一样,帮你想个得体的身份。”

永盛帝因魏洮的死,本就想着要补偿魏家,乌蔓之事他本就是做个样子,丧期过后魏恒随意找个人扮作她去守灵,不会有人察觉。

魏恒愿意替她办事,也愿意冒这个险。

但问题是、

“那种假把戏,再耍一次也没什么,”魏恒看着她,“不过你总要付出点,不是吗?”

乌蔓眯眯眼:“你在威胁我?”

“怎么会,你同我大哥成婚,不也是互相做的一笔交易,既如此,一次和两次在你心中,应当没有区别。”

确实划算,是比魏洮那次还要划算的交易,她可以顺理成章摆脱眼下的身份和难题。

但是,交易与否,乌蔓不是主导的那一方,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旁人或许能蒙混过关,老夫人你预备如何?她本就厌烦我,长子刚死,你要给她这样大的刺激吗?”乌蔓闭上眼,“这不现实,魏恒。”

魏恒只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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