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问安。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内鬼。”
年年此话一出,另外两人的脸色一白,听了她的推理之后,都陷入了思考。
“潜伏了这么久的内鬼,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暴露的。”盛惜时以赞许的眼神看着年年,“不过,还是年年比较敏锐吧。”
“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厉凌薇说道。
“是盛惜时陷入幻境昏迷之后,我从万药堂出来,与他迎面相逢,他匆匆离开,衣袖摆动间熏香味很重。”年年边回忆边说道。
怪不得当时闻见了那熏香的味道便觉得心情不快,原来是沾染了王楷的味道。
不过拜熏香所赐,抓到了宗门内鬼。
“原来是那天,进到盛惜时的病房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最后掩面离去了,我叫他,他都没有听见,这样来看他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那天的话也符合我们对于内鬼在比赛中间找过王楷的推测。”
厉凌薇说道,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内鬼。
“但是现在没有实质证据表明向掌门汇报这件事……”盛惜时有些无奈地说道。
的确,掌门荣胜昔有些死板,唯有切实地证据,数量可观的证人才能让他信服,不然可能反被治罪。
只见厉凌薇气定神闲地从纳戒中取出一卷“绷带”。
“绷带?”
“错,这可不是绷带,而是断魂寨的秘宝,借天因,”只见她撕开一段是一个一个手牵着手的小纸人,撕下的一瞬间变得透明,“可别小瞧了它,通透无色,配合独门口诀,便可以锁踪,唯一的缺点便是只能粘在物品上。”
意外的发现师姐说起断魂寨相关的事情便有些滔滔不绝,帅气豪爽和平日里见到的医师形象全然不同。
“可惜了,我与那位罗问安毫无交集,不然……”
“无妨,我来便是,只要是他的随身之物是吗?”年年说道。
“是的,任何随身之物皆可。”厉凌薇将借天因交到年年手上,几人便听到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年年快速撤下了隔音阵,只见推门而入的是几位医师,慌乱的说道:“师姐,我们好像把药品装错了,全乱了,要是长老回来,我们都完蛋了……”
只见厉凌薇的脸瞬间一黑,捏着拳头挤出笑容的走了出去,合上门时不忘对年年说:“好好休息。”
将盛惜时从幻境中扯了出来,又思考了很久困扰众人已久的谜题,终于好像抓住了一点思绪。
有点疲惫了……年年想到。
“年年,那件事,能帮我保密吗?”盛惜时猛然开口。
余年年睁开眼睛,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盛惜时凄美的表情问不出口,也无法拒绝:“可以。”
我会将我所有看到的悉数保密,埋藏在心底。
“那你还会回去吗?”年年小声地问道。
阳光如同薄纱披在盛惜时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落寂。
“回哪里,”哪里都不是他的家,盛惜时笑了,“我已经有家了,霜青就是我的家。”
分明在笑却显得凄婉,年年却没有办法说出点什么安慰他,最后张合嘴巴思考良久之后说道:“嗯,我们马上就会回家了。”
说完她转过头陷入深沉的睡眠。
她看不见邻床的盛惜时,眼睫微颤,流下热泪,一行又一行。
【检测宿主进入睡眠,兑换激励点,已为宿主放送预言碎片。】
碧蓝的天空,一切如旧,学子挥剑练习,学堂内坐的满满当当。
随着一声巨响,背后绵长的长寂山石头滚泥土崩落,一只遮天蔽日的巨龙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它的眉间和毛发上都燃烧着火焰,吐出的龙息将整片领空都烤热,岩浆自它的口中滴落,带来一片惊恐的呼救和焦黑的狼藉。
惊恐和慌张永远是死亡的前调。比起巨龙的破坏,摧毁着霜青的是慌不择路,执念求生的人群。
御剑飞行的人毫无预兆的遇上了被炙烤的焦脆的空气,不少人被烫伤失去控制力重重地掉下来,而正在上日课的班级因为对传说中的巨龙恐惧不已,相互挤着要跑出去,有一个人跌倒了,注意到的人却被人嘲推着向前,最终在同窗的脚下失去了生机。
怀着向生的渴望,却带来了血淋淋的死亡。
凄苦而冰冷的风划过,断壁残垣,没有任何准备的霜青屋宇被摧毁大半,而门人损失惨重。
盛惜时行走在废墟之中,残阳如血一般鲜红,他的背影那么悲伤,单薄而孤独。
是啊,他再次失去了家。
“年年,”盛惜时的声音,“你还好吗?怎么哭了。”
余年年还有些沉浸在那场剧痛的预言梦中,伸手抱住了盛惜时,说道:“不要独自一人悲伤了……”
是因为看了盛惜时过去的缘故吗?只要看见他流泪,悲伤,落寂的眼神都会觉得心脏揪紧,就像对于他的痛苦感同身受一般。
强大自持,对每一个人都温柔恭谦的盛惜时,被抛弃的自我厌恶的盛惜时,独自一个人消化压力的盛惜时。
这个矛盾、哀伤美丽的存在,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自己心的一角,这种奇怪的隐痛,不自觉地关心焦急,这种情感和任务无关,无法定义。
盛惜时轻轻地回抱了她说道:“是做噩梦了吗?没关系了,不要再哭泣了好吗?”
余年年比谁都清楚,这不是仅仅是噩梦,而是不远的未来。
眼前温暖如阳的盛惜时将要再次失去拥有的一切,濒临崩溃;现在他笑的越是温柔,自己的心就更加痛。
泪水就这样不知为何停不下来,越流越凶。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直到,年年倾泻而出的情绪安定下来。
“还是第一次,看见年年的情绪如此外露。”盛惜时隐约觉得,拥有那样一双热切眼眸的年年原本并不是现在的性格,更加阳光、更加爱笑。
余年年垂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吗?”
大家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哭泣。
再后来,拜入宗门之后,好像连情绪都很少波动,他人的嘲笑也好,夸赞也罢,都变得不痛不痒。
情绪在她心中的流动变得极为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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