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气狠了。
可金碎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金时玉为什么生气。
就在她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殷如是骑马赶到了他们身边,急切道:“小郡主没受惊吧?”
金时玉极快地换了表情,自然松开金碎青,柔声道:“无碍,反倒是碎青过于调皮,惊到了殷小姐。”
金碎青眨了眨眼,眼睛在金时玉和殷如是之间乱瞟,心中了然。
哦,金时玉生气,大概是因为她没听他的话,给殷如是添麻烦了吧。
而且她不光拆了金时玉和殷如是相处的时间,还险些受伤害殷如是背锅,表现宛如一盏泡着白花的绿茶,势必要毁了这门姻缘。
那现在,她是不是该应景嘤嘤嘤两声,和金时玉撒娇,说她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殷姐姐?
一想到可以当绿茶,乐子人金碎青心动了,结果赶来的皇甫黎打断了她的施法。
“妹妹没事吧?”皇甫黎颇有几分口不择言,转头对上殷如是,微嗔道:“殷小姐为何如此不慎,放任不会马的小郡主一人独骑,害她险些坠马重伤!”
金碎青:……
她彻底无语了。
要知道,主动当绿茶和被动当绿茶带来的乐子全然不同。
看架势,皇甫黎又要拿她当枪使。
锅虽然是金碎青的,但她绝对不背锅!
金碎青当机立断,嘤嘤嘤道:“太子哥哥,我好笨,又好怕,幸亏殷姐姐同我换了马,哥哥又及时救了我,要是骑着太子哥哥送的白马,今日我大概就见不到太子哥哥了……”
金时玉和殷如是同时看向皇甫黎。
殷如是先发制人:“太子殿下竟然要给小郡主骑烈马?”
金时玉不语,眼神透露着不赞成。
金碎青先前无意透露皇甫黎在他相亲一事上与女二心,利益相左,金时玉静观其变。他心中又十分后怕,若没有与金碎青换马,追不上她,妹妹还能完整的回到他身边吗?
金时玉不敢想,掐着金碎青腰的手更重了些。
金碎青捂着脸作哭泣装,藏在手里的表情却如夜*月计划通一模一样。
皇甫黎,想利用你奶奶我,做梦去吧。
她窃笑,可箍在腰间的手愈来愈紧,箍得她很不舒服,快要到疼的程度了。金碎青渐渐笑不出来,挂着眼泪,手搭在金时玉的手背,小力气地挠了挠,撒娇道:“哥哥松松,好疼。”
金时玉回神,如甩开粘在手上的泥一般,迅速松开了手。
金碎青不忍挑眉,金时玉讨厌她,她是知道的,可也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哥哥,”金碎青演技上身,可怜巴巴望向金时玉,“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这么大了,还和哥哥同乘一匹马,一定有人要笑话我了……”
在皇甫黎的“谁敢这么说妹妹,太子哥哥去抽了他的皮”的背景音中,金碎青宛如烫手的山芋,被金时玉抱扔下了马。
金碎青呆愣在原地,心中呐喊,金时玉你不按套路出牌!
这么多人面前,寻常人怎么也要装一装,宽慰宽慰亲妹子,就连皇甫黎这样的伪人都知道嘴上嚎上两句。
金时玉,你是装都懒得装了是吧。
金碎青瞪了金时玉半晌,金时玉却避开她的视线,气得她转头朝着不远处的黑马走去。
路过皇甫黎,皇甫黎笑道:“金时玉不带妹妹,太子哥哥带如何?”
金碎青郑重摇头:“不要。”
好歹金时玉还是在马停时将她扔下马,上了皇甫黎的马,鬼知道这人要什么时候将她扔了。
金碎青装笨拙样爬上马背,扯着缰绳,刚操着马走了两步,金时玉就拦在马前:“今日你不要骑马了,回帐篷去。”
她不解地看向金时玉,似乎在太阳下晒的时间太长,金时玉脖颈比刚才还红。
金碎青越看他越觉得不爽,顶道:“不,我就骑。”
她一人回去,放任金时玉和殷如是相亲?
做梦去吧。
金时玉语气软几分:“听话。”
“不。”
金碎青来了气,金时玉厌她,管她管到严苛,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今日还当众中将她扔下马。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金碎青噘嘴叉腰一气呵成:“哥哥,今天,我就要骑!”
一旁,殷如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愈发放肆。
金碎青郁闷:“姐姐笑什么。”
殷如是道:“哈哈哈哈,我是独女,极少见兄妹拌嘴,没想到如此有趣,怨不得太子殿下一口一个妹妹,我要有个小郡主这般的妹妹,也得日日记挂。”
金碎青心中白眼,她两人精哥哥都是装的,殷如是你还真信啊。
面上,金碎青娇憨道:“殷姐姐你不要笑了。”
殷如是反倒笑的更大声了,良久,她才止住笑。
“既然金公子不放心小郡主一人骑马,小郡主又不想与哥哥们同乘。”话音刚落,殷如是跳下马,几步跃到黑马旁,翻身上马,揽住金碎青,道,“小郡主与我同乘,可好?”
金碎青惊的睁大双眼。
殷如是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贴上她后背,清利又不失温柔的女香扑了过来,将金碎青包裹起来,惹得她的心脏扑通乱跳。
乖乖,殷姐姐也太撩了吧!金碎青忘了跟金时玉置气,只顾脸红心跳,羞涩点头:“好……殷姐姐。”
对面,金时玉的脸色黑了一瞬。
皇甫黎捂着胸口:“妹妹不选我,太子哥哥受伤了。”
金碎青摇头,伸出食指嘚瑟地来回晃:“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
皇甫黎也笑了起来。笑够了,他提议:“既然妹妹想骑个痛快,我们也不继续打马球了,去打猎如何?”
皇甫黎提议,必没好事。
可这边金时玉又盯着,若金碎青拒绝,难保金时玉立刻将人掳回帐篷,不能留在两人身边,搅乱相亲任务完不成,金碎青要完蛋。
还是去吧。
“双稷山南侧树林为猎场,都是人饲养放出来的猎物。射中了也不必下马。”皇甫黎命人取来弓箭匕首,分给三人,他指着箭羽道,“箭羽颜色不同,届时按猎物身上箭羽色彩计分。”
金碎青:“我呢我呢?”
金时玉抛给她一柄小匕首:“用这个。”
匕首十分小巧,金碎青挥动两下,还算趁手,仍不满道:“又不用下马,匕首无用,我也想要猎弓。”
殷如是将猎弓塞给她:“小郡主试试能不能拉开。”
金碎青兴奋接过弓箭,在殷如是认真的指导下,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拉开多少,她指间的羽箭如屁蹦,虚弱脱手,落在马脚下。
黑马还嫌弃的踩了一脚。
金碎青放弃挣扎,递回猎弓,萎在殷如是身前。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体力值为0的她都只能做脑力值选手。
殷如是宽慰道:“小郡主不要灰心,我们比他们多双眼睛,定能拔得头筹。”
金碎青悻悻点头。
*
树林茂盛,遮天蔽日,三人沿路闲散慢走,全然没有狩猎本该有的激烈景象。
金碎青知晓殷如是是为了照顾她,另外两人又是为何?
金时玉和皇甫黎一前一后夹着她们,偶尔拉弓射一两箭,说笑居多,皇甫黎负责说,金时玉负责听。
皇甫黎有一搭没一搭道:“听闻殷小姐已入国学院,我代女帝问你适应的如何?”
“回女帝恩情,”殷如是道,“适应得很好,高级学堂内老师关切,补了不少落下的功课,虽有些疲惫,十分充实。”
皇甫黎调笑:“圣上还说,若还有什么不习惯的,问我或金时玉都好,闲来无事,还可以去金府逛逛,他那里稀罕玩意儿可多呢。”
见皇甫黎往金时玉身上引,金碎青赶忙插嘴:“殷姐姐有什么不习惯的,找我更好,我闲,而且比哥哥会玩。”
金时玉:“就知道玩,下次考试再考最后……”
“哥哥!”想起那晚,金碎青只觉尾骨发痒,红着脸颊道,“不要说了。”
殷如是不知其中缘由,皇甫黎笑着解释后,两人当金碎青因考倒数第一而羞愧。
却不知金碎青羞的另有原因。
一想起那日场景,金碎青就觉得牙痒,混蛋金时玉,迟早有一天她也要按着金时玉,狠狠抽他的屁股!
为转移话题,金碎青手指一闪,指着前方掠影道:“殷姐姐,兔子兔子,快放箭!”
殷如是反应极快,搭箭拉弓,一箭射中那只兔子。
金碎青刚想拍手叫好,皇甫黎眼底寒光闪过,抬手抓住一枚朝他飞来的羽箭。
羽箭箭尾,与三人颜色迥异。
皇甫黎轻啧:“林中还有他人狩猎?如此不长眼?”
岂料他话音未落,又一只羽箭飞来,擦过皇甫黎侧脸,金时玉按着金碎青脑袋,将人按了下去:“趴下,是冲着我们来的。”
殷如是又搭一箭,朝着出箭方向射去。只听一声闷哼,不远处树丛后翻出一黑衣刺客,左眼中箭,暴毙而亡。
这血腥的场景没有逼停刺客,反而引出更多的箭朝三人投来。
金时玉干脆喊道“散开”,三人驾马跑向不同方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