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盲伯笑了笑,原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哈哈一笑,“今日你想着来找我,也就是一种借力,这事不难办。”
盲伯的小院子里,热气腾腾的人沸声,兴许许久未来人看他了,今日的盲伯显得格外精神与开怀。
先前一直光顾的印刷铺,离着不远,狭进一条巷子,再左拐进去,便是一座两进落宅子。
宅子和寻常的不一般,大门外门严严实实关着,可开了门,就可听见敲敲打打的声响,此起彼伏,绵延不绝,这儿正是盲伯所说的专门作刻板的地方。
沈书韫将自己的样纸带过去,交给了管事之人,因为是盲伯介绍,价格亦相对公道合理,与刻坊掌柜谈好后,杜小五带着先前那帮小兄弟,浩浩荡荡地又将那些被曹叔精打细磨出来的门板抬去了刻坊。
刻坊,美其名曰就是专门做刻印的地方,按板收费,刻坊提供刻板价格另议,沈书韫知道这个地方存在的时候,自己已收集好了刻板,所以,《案中姻缘》就按照刻工费来算。
但刻坊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刻工的手艺参差不齐,刻出来的质量很难达到标准统一,但好处就是出板质量快,倘若书铺里三俩刻工十天半月才能完工的活儿,在它那里五六天就能完成。
像这类刻坊存在,通常刻印一些成本相对较低,或者量大对刻书质量要求相对不高,方才会找这样的刻坊来替书坊承接这样的活儿。
不过,“文渊书局”它像这样的刻坊不止一座,而且刻工的手艺相对较高,所以,制作出来的书,质量精良上乘,但那毕竟是临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书坊,为了稳住口碑,自然从刻板质量上下了不少功夫。
眼下,“七雅书铺”这样的小书铺,推出的话本,尚且不知售卖情况如何,光就话本传阅度而言,本就不像科举书籍相关那般正规严谨。
即便如此,沈书韫初心还是希望能将话本像科举书册一样的做法制作出来。
可目前小书铺能力有限,就不必过度追求完美,先完完整整将这样的话本推出市面即可。
倘若这个市场的确走得较好,成本资金已逐渐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再优化相关制作程序才是上策。
正所谓,完整比完美更重要!
沈书韫不知道刻坊刻出来的质量到底如何?如果实在太差,那就收回搁自己铺子里慢刻,哪怕错过今年的“鉴版大会”盛会暨发行活动。
不管怎样,她还是希望那些刻工哪怕刻成及格线亦是好的,倘若只有少量刻出来不尽如人意,沈书韫定要自己亲自重刻弥补。
就这样,沈书韫总算是腾出手来,整日蹲在铺子刻房里思考并打磨要参加“鉴版大会”的作品,琢磨到底什么样的刻板作品才能在众多作品中一鸣惊人,脱颖而出?
这完全是一个令人头秃的问题。
秋风逐渐混着夏日的灼热悄然来临,八月下旬,日头依然热烈不已,但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热辣。
梁知远此时正在都察院办公蜀忙碌,头顶上,天光洒下的阳光斑斑点点地落在他指节分明纤长的手指上,一双浓眉在阳光下忽闪忽闪,熠熠生辉,眼底蔓延开一股思绪,正沉思之际。
舟舟咋咋呼呼跑来,打碎了方才的宁静,“老大,我看到沈娘子在外面,她为何会来这里?”
原本上一秒梁知远正要恼怒舟舟打破自己的清修,可下一秒听见是沈书韫之事,火气刚从胸膛窜上来,又活生生给按了下去。
“她怎会来官蜀区?”梁知远心里亦生出疑惑,迅速将手里沾了墨水的笔置于白磁笔架上,忽地又想起什么,“你去看看她为何来此?”
“老大,你不亲自去看吗?”舟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旋即又补了一句,“不看僧面看佛面……”
话音未落,梁知远一个严厉的眼神甩过来,舟舟笑嘻嘻地应声,“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转头迈过门槛,嘴里还不忘嘀嘀咕咕骂了一句,“没有良心。”声儿虽小,却还是顺着风向传进来梁知远耳朵里。
他眉心微微聚拢,原本打算起身去看沈书韫来此何意,可上一次,见他对自己如此拒人千里的态度,他生怕此刻水灵灵地出现,又惹她起了别样的想法,他不想搞得自如那缠女的烈郎。
承德行宫这边,自从公主从临京回了承德,上至贵妃,下至官眷妻女,无一不传扬着一个故事……
故事里,从前有一对刻工夫妇,刻工手法精湛,尤其是妇人的刻工显然比男子的技艺更上一层楼,他们一同经营一家小书铺。
妇人生了一个小女儿,一边操持小书铺日常营生,一边支持自己的丈夫全身心参加科考,适才男人的手艺不如女子,可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二人的日子倒也和和美美地过着。
直到有一日,女子和女儿突然消失,男子据说后来进京赶考,考上了探花郎,从此一飞冲天,得了圣上恩宠,便忘了那糟粕妻女。
也有人说,是因为那男子派人暗杀了明明已寻来临京,想要一家团圆的妻女,男子的妻女从此杳无音讯,就连官府都不曾知晓二人尸首。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样都未曾见到,直到有一天,男子的女儿长大了,来寻父报仇,雕刻了一只兔子,借着送兔子,亲手杀了这狠心父亲,为自己的娘亲报了仇,但还有一个版本,和这般说法相距甚远......
茶余饭后,官眷们广泛而热烈地讨论着这样一个故事,那些官僚们私下对此兴趣不大,反而对太子倒下,谁又是新一任太子更加关心。
毕竟,这牵扯他们的利益,倘若能够感知动向,提前去打个照面,帮衬一二,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他扫清障碍,某个皇子顺理成章成为了皇帝,青云路走起来,自然轻盈许多。
可一旦站错队,往后被清算,恐怕万劫不复,掉了脑袋倒是小,自己的妻儿一家老小恐为此吃尽苦头,甚至丧命,还有可能祖宗亦跟着受牵连。
南朝这样的体制下,官眷看上去无所事事,好像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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