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第 111 章
除了乔杨，邹瑞明还交代了几个公司里的内应。
走时，他望着乔妍的背影喊道：“邹睿会没事的，对吧？”
乔妍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没想到这小子做人不咋滴，当父亲倒是很有自觉。”程隽看完邹瑞明的回话，颇有感慨。
“他要是有自觉的话，就不应该找死做这些事。”楼飞面无表情地开口。
这种人他见多了，死到临头扮演好父亲、好儿子的角色，其实都是闲着无聊时给自己找的慰藉，真要是在外逍遥自在，他们恐怕完全不会想到自己的亲人。
“你说，要是邹瑞明知道自己是因为女儿泄露才被抓的话，他还会拜托乔总照顾邹睿吗？”
楼飞乜他一眼，“你没告诉他吧？”
“我犯得着告诉他么？”程隽翻了个白眼，破案子这方面，他是不如这栋楼，可他也不是什么二愣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犯人！？
说起来邹睿也是倒霉，自己本来生在一个大富大贵之家，就算父母坐吃山空，也能保她一世无忧。可偏偏爷爷、父母都剑走偏锋，生生把一个家毁了。
这下，任性骄傲的小姑娘没了依靠，爹妈还牵扯到□□里，有的苦头吃了...
“人家还有一个亿万家产的堂爷爷，要你一个月薪几千的牛马担心？”楼飞目送着乔妍和邹睿的身影，回头瞥了一眼程隽，眼神里的嘲讽一览无遗。
程隽咬牙微笑：“啧，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单位总是派你出外勤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楼飞下巴一抬，锋利的下颌线刺痛了程隽的眼：“没办法，能者多劳。”
这时，江远邢推着乔妍走过来，
“程警官，要是没问题，我就带邹睿回去了。”
邹睿并没有掺和到案件中，甚至她都不知道父母到底犯了什么事，简单询问后就可以签字带走。
程隽看了一眼面色苍白茫然的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回去后，注意一下她的精神状态，最好有人能看着她。”
爹妈、爷爷都进去了，全家就剩下她一个，这对于一个一直以为家庭幸福美满的小姑娘来说，打击太大了，临近春节，程隽就担心小姑娘触景生情，想不开。
“我会找人看着点的。”
于舒办完手续，一行人出了警察局。
阴沉了好几天的天色终于看见了一丝亮光，尽管只有一点点温暖，但对于阴冷潮湿的南方来说，已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邹睿自从出了警察局，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乔妍身后，于舒看她还是个孩子，也不好出言阻拦她。
乔妍到家时，她还想跟着进门，乔妍拦住了她，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或者有什么亲近的亲戚朋友家？”
邹睿摇头，小声道：“我爸爸让我跟着你。”
这是邹瑞明最后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前面也说了很多，但她都没记住，只记住了这最后一句。
乔妍有些无奈，邹瑞明这是算准了要让她带着这个拖油瓶，可问题是，邹瑞明就是乔妍送进去的，等日后邹睿知道了，还不得恨死她？
她可不想留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我会照顾你，是因为我和你爸爸有一个交易，实际上我们在公司里斗得水火不容。今天他犯了事被抓起来，有我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没守住底线，触犯了法律。”
乔妍望着邹睿捏紧的拳头，继续说，“我不可能和你玩什么知心大姐姐的戏码，你也不用期待在我这里得到什么特殊的照顾，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继续完成你的学业，以后按照我的安排工作结婚，我保你一生富贵无忧，二、我给你一笔钱，送你到国外，虽然也会有人监视照顾你，但是你可以拥有人生的选择权。”
对这样的小孩，乔妍不想和她说的太委婉，简单直白对于她更好理解。
冷风呼呼地吹，吹得邹睿牙齿都在颤抖，她站在人生的选择交界处，门外是广阔但更加寒冷的天地，门里是狭小却温暖的家...
“我选一。”邹睿低下了头。
虽然未来有无限可能，但邹睿有自知之明，没了父母的荫庇，她什么也不是，与其一个人撞得头破血流，不如找一个靠山，起码吃喝不愁。
“好，过完年我会安排人去处理你的学业，现在，于舒，你给她安排一个住处，最好离警局近一点。”说完，乔妍看向邹睿，解释，
“离警局近一点是因为你爸妈犯的事还没有解决，外面可能会有人报复，你身为他们的女儿，也在报复的范围之内，所以日常你要多小心一点。”
自从乔妍上次被车撞了以后，她对防人报复这一方面就十分警惕。
“报...报复？”
邹睿捏紧的拳头松开了，苍白的小脸上除了茫然还有一丝惊恐，“我爸妈...算了，我明白了。”
临走前，邹睿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春节我可以和你一起过么？我家里都没人了。妍姐姐。”
乔妍拦住了江远邢即将说出口的不同意，“可以，我会接你过来。”
等人走了之后，江远邢才满脸不赞同地推着乔妍回房间，“我还是觉得她太危险了，她父母都和你有仇，而且邹瑞明夫妻俩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们养出来的孩子能有一个是呆傻的？别到时候，她揣着一把刀过来，把咱们都给捅了！”
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他们春节是打算和乔乔一起过，就是为了孩子，也不能把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放在身边。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她要是想伤害我，无论我怎么防备，她都能找到机会，与其担心她在暗处伺机而动，不如就放在眼皮底下，春节是她最好的机会，她若要出手，也只会选择在那个时候。”
乔妍说完自己都笑了一下，轻轻拍拍江远邢的手，安抚，“咱们两在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准人家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呢，你别用香江那套的想法揣测她，我也别把她当做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咱们啊，就是和坏心眼的人相处多了，看什么都黑！”
江远邢闻言也笑了，或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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