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悄然过去,嬴政迷迷糊糊转醒,他下意识地拽了下摇铃,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高气喘吁吁地快跑进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喜,连声笑道:“陛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很快,太医再次进殿为嬴政把脉。太医一边仔细诊脉,一边眉头紧锁,随后脸上渐渐浮现出惊讶之色,不住地点头,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陛下的身体竟然恢复得如此之快,如今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即可。太医写好药方后,便带着众人恭敬地退下了。
赵高赶忙上前伺候嬴政喝水,还把这几日宫里发生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一遍,末了,还说为了陛下的病,请了徐福等方士来祈福。
嬴政总感觉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他喝了水后,环顾四周,哑着嗓子问:“她呢?”
赵高心领神会,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他笑着回答:“陛下放心,已经派人去燕归宫告知喜讯了,瑶夫人很快就来了。”
嬴政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可内心心烦意乱令他焦躁。他忍不住四处瞧瞧,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食物上。他想要下榻走过去看看,赵高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
嬴政走到桌案前,看着那些食物,伸手用手探了探,发现都已经凉透了。他的眼角余光又瞥到一旁未卷好的诏书,思绪瞬间飘回到了他们刚回咸阳那晚。
那天晚上,他和丞相谈论完百越之事,心情格外兴奋。回到寝殿,看到姬瑶已经睡了,他便坐在桌案处,将心底想了很久的立后诏书一笔一划地写下。
他抚摸着自己的笔迹,突然发现上面怎么会有水滴晕墨的痕迹。他惊讶地拿起诏书,还未来得及发怒,就听外面有人匆匆回话,“陛下,瑶夫人不在燕归宫。”
“啪——”手里的立后竹简掉落在地,他起身要出去,赵高急忙上前拦住他。嬴政用力推开赵高,大步往门外走去。
赵高无奈,只好拿着大氅在后面拼命追他。
冷清的月光洒在深宫中那个背影上,一口气走到燕归宫,然后径直快步走进姬瑶的寝殿。
“姬瑶——”嬴政大声呼喊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他的目光扫过殿内,只见殿内空荡荡的,纤尘不染,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唯有枕边放着一个单片竹简,上面刻着她假冒的姓名、籍贯、年龄和体貌特征。嬴政颤巍巍地拿起竹简,那是姬瑶在开酒肆遇难时,他交给比布的,原本是想着能在姬瑶受盘问时帮助她脱困。
这个单片竹简还是他连夜刻出来的,一笔一划均出自他手。当时他心里想着,若是没有它,这个小女子不知要受多少责难,还是帮帮她吧!
嬴政突然回过神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为何这东西会在这里?为何会有凉的食物在他寝殿?她人呢?她到底去哪里了?
他不禁大声喊着,“锦香,锦香——”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嬴政大怒,“下令搜,全宫搜。还有宫外,去酒肆,对,她可能去酒肆了,她最喜欢酒肆了,那是她心血,去找,去找——”
赵高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各处搜寻。可是,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心急如焚:所有守卫都说,瑶夫人根本就没有出宫过,但是锦香下午独自一人出宫了。
没多久,侍卫带着从酒肆捉回来的锦香,她肿胀着眼睛,浑身哆嗦道:“陛下——”
嬴政质问她,“她呢,她人呢?”
锦香惊恐地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嬴政一怒之下,踹翻了桌案,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赵高连忙扶着他。
嬴政问跪在地上的锦香,“她就没有和你说什么?为何你要去酒肆?”
锦香战战兢兢地答道:“陛下,公主下午突然和奴婢说,让奴婢带着她的铁锅拿到铁匠铺子去换成圜钱,然后交给公子扶苏。还将酒肆的经营权给了奴婢,说,以后陛下有任何安排,让奴婢来在中间传话即可。”锦香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出来,“陛下,公主,公主去哪了?”
嬴政手里死死攥着单片竹简,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也好想知道那个女人去哪里了,他疯了似的走出去,边走边喊:“叫徐福过来,去叫徐福过来。”
烛火通明的章台宫,一片寂静。不多时,徐福从里面缓缓而出,没有人知道这一夜陛下给他下达了什么命令,只知道徐福出宫后,连夜往山东黄县而去,据说是寻找神山去了。
锦香亦出宫去办姬瑶交代的事情,然后长留在酒肆居住下去,并未回宫。
至此后,嬴政变得异常暴躁,稍有不顺心便将人重处,前朝后宫皆人心惶惶,见不到他的笑颜。
只有赵高知道,嬴政会在夜半之时,独自前往皇后殿。他只让赵高在殿外守着,自己一人进去。
嬴政走进殿内,缓缓坐在榻上,从心口处将单片竹简拿出来,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侧的案上还有姬瑶失踪前留给他的锅包肉、山楂糕、甜豆浆。他命匠人将它们封存好,保证经年不腐地摆在这里。
他要留着,等着她回来,他们一起吃。
半生峥嵘,横扫六合,统一天下,他心里只有先祖遗志和自己对天下一统的欲望。直到那夜,那个勇敢的女子将他的心撕开一角,闯入他的生活,她太大胆了,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他不得不对她侧目。
她了解他,了解他内心渴求的抱负。她心怀悲悯,聪慧过人,这种智慧让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在思想上并肩同行的灵魂伴侣。
她能给他一个想要的家,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会为他准备惊喜,会用他从未见过的方式表达爱意。
她能让他暂时放下帝王重担,做回一个普通男子,享受那份难得的宁静与温暖。
她是他冰冷铁血的帝王生涯中唯一的热源,是他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他当然知道她很不一样,他也很好奇她的来历。可后来每当看见她犹豫惊恐的眼神,他便不想多问了。算了,只要她人在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如今,他后悔了,他应该问的,这样还能有目的的去寻找她。不过,都是他大秦国土,一定能找到,徐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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