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张鹏的旁敲侧击不同,朱棣的问话直接而尖锐。

“瓦剌,最近有什么动静?”

王瑾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回万岁爷,瓦剌人……穷得很,阿古兰那女人虽有些手段,但没钱,每次派来的商队,都是拿些不值钱的皮**,换点盐巴和铁锅,上个月,他们还想赊一批茶叶,被奴婢给拒了。”

“哦?穷成这样?”

朱棣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那他们拿什么养兵?”

“靠……靠抢。”

王瑾哆哆嗦嗦地说,“前阵子,他们和东边的鞑靼部打了一仗,抢了几个小部落,才算缓过一口气。”

朱棣的指节在茶杯壁上轻轻摩挲。

穷。

要靠抢才能活。

这与江澈奏报里描述的生产凋敝,民生困苦完全吻合。

一个穷疯了的部落,为了生存。

卖掉一部分战马换取能武装更多士兵的铠甲,似乎也说得通。

用一千人的精锐骑兵,换来三千人能上战场的步卒。

对于一个急于扩张的枭雄来说,这笔账,有的算。

朱棣的疑心,消解了一分,但另一分,却更加浓重。

江澈,是如何让阿古兰相信,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他又是如何肯定,阿古兰武装起来的军队,刀口不会对准大明的边墙。

这才是关键。

奏报里,没有写。

“去吧。”朱棣挥了挥手。

王瑾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

朱棣走到御案前,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枚玄铁打造的令牌。

令牌通体漆黑,正面是一个狰狞的龙头,背面只有一个字。

杀。

他唤来一名一直侍立在阴影中的小太监。

“传朕口谕,命东厂提督,即刻入宫。”

半个时辰后。

一名身穿华丽曳撒,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殿内。

他没有走正门,仿佛是从墙角的阴影里渗透出来的。

东厂提督,陈芜。

“奴婢,叩见皇爷。”

朱棣没有转身,只是将那枚玄铁令牌丢在了地上。

令牌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铛”。

陈芜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东厂的最高密令,见令如见君,可先斩后奏,可调查任何人。

“去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北平。”

朱棣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查一个人。暗卫司指挥使江澈。”

陈芜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奴婢遵旨不知皇爷想查什么?”

“查他的一切。”

朱棣缓缓转身目光如电。

“记住朕要的是事实不是他想让朕看到的事实。”

“不要惊动他更不要让他察觉如果暴露了……”

朱棣没有说下去但那森然的杀意已经让殿内的温度骤降冰点。

陈芜深深叩首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

“皇爷放心奴婢的人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一切都挖出来。”

“去吧。”

“奴婢告退。”

陈芜捡起地上的令牌攥在手心身体向后**。

悄无声息地再次融入了阴影之中。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殿内朱棣重新坐回御案后拿起那封奏报在以旧换新四个字上用朱笔重重画了一个圈。

江澈。

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否则朕能给你的一切也能亲手拿回来。

包括你的命。

可陈芜不知道的是他这边刚刚带着东厂的番子浩浩荡荡出了京城。

还没走过两个驿站一匹快马已经绝尘而去将消息送往了千里之外的北平。

两天后北平江府。

江澈看着章武递上来的那张薄薄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只有暗卫司的核心成员才能解读。

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陈芜北上。

江澈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但那笑意没能抵达眼底。

章武站在一旁胸膛剧烈起伏。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头儿!”

章武终于没忍住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陈芜这个**!一个前朝留下来的阉货靠着给陛下当狗才爬上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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