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放下酒杯,迎上老友刀人的眼神,声线镇定:
“只是合理怀疑。”
他和叶染查来查去,林苒的身份确实很干净。
可她跟花未眠混到一块儿这件事,以她的身份,就很不合理了啊,这就很值得让人怀疑和深思。
简直细思极恐。
认真理一理林苒的人际关系,她和盛炽可是相识了几百年的,在几人认识她之前,他们便已经在一起。
或许两人不是情侣关系,而是其它关系呢。
盛炽回星城第二天和她见面,她遭袭击,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报复。
如果林苒真的有其它身份,她嫁给自家老友为了什么?
或许他们两人之间的婚姻,都是蓄意为之。
巧合?
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若真如此,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顾瑾在发现她和花未眠一起后,全涌了出来。
偏偏“林苒”这个身体太好查了,他根本找不到证据来证实这些猜测。
当时在渡鸦酒店,花未眠的故意诱导以及当时的情况……没法证明,可也没法推翻这些猜测。
毕竟他的老友对嫂子那种有些变|态的掌控欲,时刻盯着人家的行踪。
如果林苒是‘脉上针’,她可有太多的‘不在场证明’了。
时越怒骂道:“合理个屁。”
他搁下酒瓶,瞪着顾瑾,“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到我老婆身上来,我老婆就一个普通人,要是她是‘脉上针’,我还能坐在这?”
若自家老婆是‘脉上针’,自己能天天欺负到她下不来床?早一针将他了结了吧。
他老婆像只小白兔一样,又小又娇又软的,惹急了使劲儿咬也咬不痛他,怎么可能会是个杀手?
顾瑾没把他随时炸起的怒意放眼里,淡定道:
“你还坐这儿,跟她是不是‘脉上针’没有绝对的联系。”
有叶染在,他不慌的。
而且自己坐得离门口近,跑也跑得快,他真不慌的。
这货休想再揍他一顿。
叶染眼见气氛又多了几分紧张,接口:
“都说了只是合理的怀疑,毕竟她和花未眠莫名奇妙那么凑巧……走那么近,你说……是吧?”
“莫名奇妙凑巧?”时越挑眉,矛头再次指向顾瑾,“要不是这货,她会去招惹我老婆?”
顾瑾道,“晚宴那天晚上,花未眠离开宫家为什么要往博物馆方向走?嫂子又那么刚好出现?她或许不是林见月,但不排除是‘脉上针。’”
‘脉上针’昨天在星城中心暗杀掉一名政客,同一时刻花未眠和林见月都有动作。
或许正如花未眠所说的,她、林见月、脉上针,是三个人。
他可以肯定的是,进入困兽格斗场和出来之后的花未眠是同一个人,林见月不可能是花未眠伪装的。
昨天林见月出现在渡鸦酒店,但林见月的身份会不会又是另一个人假扮的他不确定,只能勉强排除掉她是林苒。
可林苒是‘脉上针’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她或许就是那第三个人。
时越扭头望向叶染,压着火气道,“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顾瑾:“……”
叶染:“……”
时越冷哼,“什么不排除她是‘脉上针’?有你们这样怀疑自己的嫂子的吗?”
两人没有吭声,这货只要是涉及到林苒的事情,智商基本已经归于零。
根本不指望他有什么理智,更别提合不合理。
在时越那里,所有的合理与不合理都基于林苒身上。
林苒即便有错,他都能将过错合理化。
“我老婆不可能是林见月,更不可能是‘脉上针’。”
时越瞅着两个低头抽烟的抽烟,喝饮料的喝饮料,没好气打开了手中的光脑,点开林苒的定位:
“看见了吗,现在我老婆在家里。”
两人抬头,只见上头有三个红点,三个红点都在同一个地点。
“晚宴那天,她的定位一直在博物馆,没有离开过……”
叶染不解问,“为什么有三个定位?”
时越理直气壮道:“手脚各一个,光脑一个。”
二人闻言,齐齐拧了下眉,看向时越的眼神带着点儿复杂,表示对这位老同学的人格认知正在重塑。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这样的时同学!
这跟直接给人家上了枷锁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被限制行动,一个所有行动都了如指掌。
顾瑾镇定再次质疑,“装在饰品上的吧?伪装的时候随时可以脱下,光脑肯定也不会是用自己的。”
叶染点头附和。
时越幽幽开口:“今天晚上‘脉上针’出现的时候,我和你们嫂子在另一座大厦吃饭,她全程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中途只上了一会洗手间,但也是一直在我的精神力场范围内。”
所以,他老婆不可能是‘脉上针’。
两人互揪一眼,接着挑了下眉,然后不约而同的挪了下屁股,离某个龌龊变|态远点儿。
三观以及对某老同学的人格道德认知正以极快的速度再次重塑。
没想到你会是这样变|态的时同学!
时越眼角瞄到两人的动作,嘴角一抽:
“你俩啥意思?”
叶染老实回答,“丁点隐私没有,你这样犯法的。”
虽然知道这货对林苒有些执着,毕竟馋了三百年,着紧些正常的。但是,这掌控欲也太特么神经质了吧?
简直丧心病狂。
已知林苒身上已有三个定位追踪,这也就算了,这货还要铺精神力场监视人家,精神力场下,只要他想,就能将人物的所有肢体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点儿个人隐私没有,这跟脱光了在他面前果奔有什么区别?
欺负人家嫂子小白兔好欺负是不是?
还有没有人权了?
还有没有隐私权了?
时越冷眼瞅两人一眼,理不直气也壮:“我老婆差点被人拐跑了,我不看紧点儿怎么行?要是丢了,你们赔吗?”
赔得起吗?
两人再一次:“……”
有言也不敢以对。
被戴绿帽的最大。
算了,好朋友不叛国就行了。
“咳咳……”顾瑾抖了下烟,“行吧,嫂子不是‘脉上针’。”
但还是有可能是林见月。
不过现下嘛,他暂时不敢再提这个猜测。
再说,时越怕是又得列出些什么‘证据’来炸裂他们的三观。
“本来就不是。”时越理所当然道。
叶染正想说点什么,包间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离门最近的顾瑾起身打开厚重的隔音门询问:
“什么事?”
下属回答:“宋秘书长家的千金说刚好经过,能不能进来跟叶上将要个签名。”
顾瑾一听,扭头望向叶染,“找你的。”
叶染眼珠子一转瞄向还在喝闷酒的人:
“怕不是找我的,不过,让人进来吧。”
下属得令,将宋依漫领了进来。
她一袭浅紫色裙装裹身,妆容精致,眉眼中的高傲在几人面前渐敛,踩着细高跟款款走进来。
“时上将也在,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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