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回问完后,两个戎袭人对视一眼,手拿圣旨之人说道:“此事还未宣,臣等实在不好说,还望公主见谅。”

如今宫中适龄的公主有四五个呢。

景回皱皱眉,暗自安抚一番,应了声便往莲玉殿中走去。

日头明晃晃挂在上空,来到莲玉殿中时,还是很刺眼。

殿中已经熏上了火笼,比夏日来还要热上许多,下人来二人面前行礼过后,便引着他们走进殿。

“晨起用过药,我阿姐可好些了?”

景回跨过门槛,走进屋中,屋内有一股若有若无熏过的艾草味儿。

婢女回:“用过您送来的药后,公主确实感觉胸膛有股清气流转,但不过片刻便昏了过去,还吐了血。”

“什么?”

景回一惊,转身看了连珠一眼。

见连珠表情悠悠,并无任何慌张,便知应当是服药过后的正常反应。

“我阿姐现下如何了?”

“太医现下就守在公主床前,方才看诊说是药性虽温和,药力却大,将胸口堵塞的血吐出来便好了。”

婢女话音刚落,内殿的太医走了出来,朝着景回和连珠行礼。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参见中郎将。”

“起来吧。”

景回隔着帷幔看了眼内殿,问:“五公主现下如何?”

“气息可进五脏,于丹田汇合,浊气吐出不少,公主的气息逐渐变长了。”

太医磕头道:“此药有大用啊。”

习武之人本进出气息缓慢,且悠长,景宁受伤之后气短且急促,如今重新变长,可见确实是好事。

“那便好。”景回点点头。

太医又问道:“臣等观这药是从南疆来的,敢问公主殿下,这药是否还需与其他药一同吃下,才可发挥最大效用?”

“太医慧眼。”

耽搁不得,景回说完后,回头看向连珠,连珠从怀中摸出另一枚药丸递给太医。

“此乃第二颗,现下正是给五公主喂药之时。”

“是,臣遵令。”

太医不曾见过这等罕见的南疆药丸,连忙接过,如获至宝般捧着向内殿走去。

景回紧随其后,连珠则等在外殿之中,婢女给他上了茶,连珠坐在座上,听见屋内景回问询的声音。

内殿景宁双眸紧闭,脸上皆是痛苦之色,她身上盖着厚被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面庞滑下。

但唇色却是鲜红的。

婢女在后撑起景宁,太医拿起药丸放进景宁口中,又给她喂了水。

药丸应当是在景宁口中化了水,她紧皱着眉大口吞下,咳嗽几声后,又没了动静。

太医在旁看了景宁一会儿,才起身给景回行礼道:“公主殿下不必担心,五公主现下无事,待她醒来老臣再给她把脉,确定状况。”

“她何时会醒?”景回看着景宁问道。

太医也回身看了眼景宁,说道:“这不好说,端看这药在公主身体中的吸收情况。若是吸收的快,药力都去了该去之处,便会醒的快些。时候再长不会超过五日,殿下放心。”

“劳烦太医。”

“老臣不敢。”

见景宁一时半会儿确实醒不过来,景回俯身给她拉了拉被子,走出内殿,吩咐屋中众人道:“尔等在此好好照顾阿姐,若有事随时去将军府找我。”

“是。”

景回看了眼连珠,二人一同走出莲玉殿,沿着宫道慢慢向养心殿走去。

景文帝既然醒了,连珠要去拜见他,景回自然也要去看看父皇。

景回开口,“多谢你了。”

“不必。”

连珠晃悠着景回午时送他的剑穗子,说道:“全天下你最爱你阿姐,身为哥哥,当为你排忧解难。”

“当哥哥上瘾了!”景回瞪他。

不说平日里,纵是从小到大,景回都没叫过连珠几次哥哥,方才不过为了气气陆颂渊唤了他一声,还让他惦记上了。

连珠笑了几声,那笑容颇有江湖之人的风范,景回快走了几步,连珠连忙跟上,同她如幼时般打闹。

这厢打闹着到了养心殿,正巧景文帝用完午膳。

二人一同走进去,朝着在榻上坐着的景文帝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大安。”

“臣连珠叩见陛下,陛下大安。”

景文帝脸色一如既往苍白,脸颊处的凹陷越发严重,日头从他身后照进屋内,为他镀上光晕,倒显得他愈发单薄。

他咳嗽几声,用了口茶后,摆摆手,“朕的好孩子们,快起来。”

“谢父皇。”

“谢陛下。”

二人起身,景回坐在景文帝对面的榻上,连珠则下坐在景文帝旁边,太监给他搬来的凳子上。

“又是几日不见,朕的阿珠都瘦了。”

“哪有!我还吃胖了呢。”

景回胳膊撑在桌上,手托着脸问景文帝:“父皇可好些了?”

“好啦。”

景文帝挂心朝政,二人这厢说了几句,景文帝便直接吩咐连珠说南疆巡查之事,景回则在旁拿起了纸笔,记所述要是。

以往有大臣来找景文帝禀报要事,也是景回在旁记录。

“南疆地大物博,有很多东西是上京没有的。例如种植的草药,可军用的木头等,这也吸引了很多外来之人,往来之人繁杂,便有了不少不守规矩之人。”

连珠缓缓道来,“臣几乎走遍南疆,多地风情不同,但各地确有一处是几乎相同的。便是官不敌商,更有甚者,钱财之物累积过大之后,便开始不遵守朝廷律法,走私之事不在少数……”

养心殿内,一人纷说,两人倾听。

日渐西斜,宁禄第三次进来上茶和点心,三人一同稍稍用过后。

“总而言之,南疆虽不如北境,表面上乱作一团,但暗地里的暗流也是不可小觑,若朝廷此刻不加以干预,将来或许会动摇社稷。”

连珠道:“今日粗略所说,臣整理了详细奏表,明日呈给陛下,还请陛下多思量。”

景文帝咽下口中茶水,接过帕子擦了擦唇边,看着连珠消瘦不少的身形说道:“好。此去南疆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臣万死不辞。”

连珠在景文帝面前时神情庄重,此言说的铿锵有力,任谁见了都得说上一句忠君。

景文帝静静看了连珠半晌,片刻后,他笑了下,看了眼景回后,说道:“你同你父亲,阿珠的祖父一般,都是朕身边不可或缺之人。”

景文帝许久都未提及景回的祖父了。

那真是若朱雀下凡般可洞察世间一切变局之人,可惜不得善终。

景回和连珠都愣了下,二人抿唇不言。

屋内安静了片刻,景文帝问景回道:“方才去过莲玉殿?”

“是。”

景回道:“兄长从南疆给阿姐寻回了几颗药丸,或许对她的身子有帮助,我们便去给阿姐送了过去。”

纵是景回再紧张景宁,在景文帝面前,她说起景宁也是轻飘飘一句。

“嗯。”景文帝咳了两声,“她不小了,那身子也坏了好些年,明日拨几个太医过去好好给她看看,早些医好好让你安心。”

景回愣了下。

往常景文帝对景宁的态度,宫中众人有目共睹,别说给景宁派太医过去了,便是最初之时,也是勃然大怒说过不必管她的。

“多谢父皇。”景回喜道。

景文帝看见女儿的笑意,不自觉也扬起了唇角。

“如今父皇只愿你能开心,阿珠,父皇不希望日后你想起我,心中有怨恨。”

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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