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药送进小佑子嘴中,把了把脉后沉重地摇了摇头,“公子受伤过重,怕是无力回天了。”

随后赶来的小玉听到这句噩耗,双腿一软,若不是身旁的宫女扶住她,怕是要跌落在地。

“徐太医,求您再救救他吧…”小玉颤抖着身子趴在床边。

眼前面色苍白之人,明明半个时辰前还在自己身边笑嘻嘻地说自己第一次有机会参与秋猎。

怎么现在就要永远离开人世了…

时安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看见的便是小玉面如死灰地握着小佑子的手,而小佑子的嘴唇已经变得苍白。

顾不上什么礼仪,她将刚从系统那边兑换的回血丸塞进小佑子嘴里,并拍了拍小玉的肩膀。

系统出品的药物向来有用的…小佑子不会有事的。

时安举起手帕帮小玉擦去眼角的泪水,开口安慰道:“父皇给过我救命的药丸,我已经让小佑子服下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多谢殿下。”小玉的声音发颤,勉强止住了眼泪。

卫烨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屋内,看见那枚熟悉的药丸时心底一颤。

她也喂给过他…

心口说不出的酸涩,原来她不止会救他一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卫烨轻笑一声——自己真是被糖衣裹住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话虽如此,心口的酸涩却不减半分。

*

箭矢破风,精准地命中野狼的咽喉。

时景微微勾起唇角,一手扯着野狼的尸体便返回秋猎场口,将猎物放下时,他的眼前似乎划过一抹熟悉的影子。

他在众人的赞誉声中不动声色地撇了身侧一眼——

时景身边是陈家小公子陈有义,而他腰间佩戴着的,正是沈生的玉佩。

那枚玉质纯净晶莹的上等玉佩。

时景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悄悄跟在陈有义身后。

对方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时,扭头与他对视,“太子殿下,您也在这处寻觅吗?”

面前的少年脸庞上带着未退去的稚气,时景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人才智过人且机灵可爱,明明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

可惜了,他的父亲陈根是个孽障。

“嗯,”时景点了点头,转而问起他的玉佩,“公子腰间的玉佩…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陈有义乐呵呵地取下玉佩递给他看,并自豪地解释道:

“这是前些日子我父亲赠与我的礼物,怎么样,精美吧!“

时景顺着他的话接着问道:“前些日子是何时?”

对方简直像毫无防备的孩童般,问什么就答什么:“七八日之前吧。”

接着,陈有义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两下才接着说:“若是殿下喜欢,那便赠与殿下了。”

明明自己脸上满是对玉佩的喜欢和不舍,却开口说着送与他,时景更对陈有义感到惋惜。

他将玉佩还给陈有义,“多谢公子的好意了,有机会请与时某一同饮酒。”

陈有义喜出望外地接过玉佩后应了声好,因着秋猎时间紧迫,二人便告别后各寻猎物。

在时景将另一只猎物带回秋猎场口不久后,大公公扯着嗓子宣布秋猎结束。

十几个下人便开始清点各参与者所捕获的猎物,时景趁此时机走到杜修身边,低声告诉他刚才的事。

杜修震惊地瞪大了眼,确认四周无人后询问道:“殿下认为,秋猎结束后,我去将陈根一行人扣押如何?”

得到时景的认可后,杜修悄悄地安排士卒在陈根一行人返回的道路上以前设防,直待时景命令。

在下人清点结束后,时轩辕将秋猎冠军的奖赏——一枚象牙吊坠授予二皇子时进。

陈有义虽未获奖赏,却正因得到太子的邀请而欢欣雀跃,若是父亲知晓此事怕是会更开心。

毕竟谁人不愿与当朝太子多加联系,便于在太子即位后稳固自己的地位。

陈有义将事情告诉陈根后,对方却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喜悦,反而脸色大变。

“你是说,太子殿下询问了这枚玉佩的由来?”

陈根的脸色差得要命,他先前一直以为沈生出事,顶多是其他官员猜忌他…

没想到竟是太子…

“混账东西!”陈根急红了脸,一巴掌扇在陈有义脸上,“你说你在太子面前炫耀什么?!”

陈有义捂着红肿的脸,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原本和善的父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亲息怒,还望父亲点明儿臣的错处…”

陈根瞧见身旁已有大臣朝自己的方向看来,急忙拉起陈有义。

“你我先行离开,此事…父亲之后向你解释。”陈根说着便拽着陈有义朝马车上爬去。

陈有义虽疑惑,但看见父亲如此急躁便顺从地上了马车。

只是右眼皮狂跳不止,似乎暗示即将有意外发生。

马车顺利地离开了秋猎场,正当陈根松了一口气时,车子猛然停下。

陈根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欲质问车夫,却看见了挡在路前的时景和杜修。

在看清楚二人身后的士卒时,陈根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

“我父亲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陈有义急得涨红了脸,面对从自家院里搜出来的金银珠宝,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自己心目中的、时常自掏腰包赈灾济贫的父亲…竟是个彻头彻尾的贪官污吏。

巨大的冲击使得陈有义神志不清,他拼命地睁开侍卫的控制,扑到陈根身前,歇斯底里地质问着:

“父亲!你说啊!你说这一切都是别人诬陷你的…你说啊父亲!”

陈根早已如同失了神般模样,无论陈有义如何拍打都一言不发,只是呆愣地盯着那一箱箱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陈府门前早已围了一堆百姓,在听到事情原委时先是不信,等看见赤裸裸的证据时才开始怒骂陈根。

“呸!我还一直当这陈大人是什么清官廉吏!”抱着小孩的妇女眼里的怒火快要化为实质。

这些年来朝廷收的税越来越多,压得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痛不欲生。

在他们这些人因交税吃不起饭饿死人时,陈根还佯装好心地释粥赈灾,结果到头来,导致百姓税务增多的始作俑者正是他陈根本人。

妇女抱紧了怀中瘦弱的孩童,她的大儿子因为吃不起饭饿死了,二儿子又因官吏压榨快要饿死。

面对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孽障时,怎么不叫她气愤。

思至此,那妇女捡起地上的石头便朝陈根扔去。

有了第一个人泄愤,其他的民众更加义愤填膺,在时景出手制止之前,那陈根便被民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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