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如果坐的是四驱车,夏松萝肯定会睡着。

乘坐两个轮子的机车,再昏昏欲睡,也必须保持一缕清醒。

等到了酒店,车在地面停车场停稳,她还趴在江航背上不动,好想让他把她背进去。

反正已经十二点多了,进出酒店的人不多。

怕江航又说她得寸进尺,硬撑着坐直了,抬腿下车,摘了头盔递给他。

江航看她走个路一步三晃,像是喝醉了酒,想着把她扛起来得了。

手探出去两三次,又收了回来。

进入大堂,夏松萝询问了前台,这家酒店没有连通房,套房也被人预定了。

她扒着大理石台面,询问:“咱们酒店的标准间有多少平?多大的床?”

前台业务很熟练:“房间是三十五平方,两张床都是一米二。”

夏松萝皱了皱眉,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那我们要两间挨着的大床房,对门也行。”

“不行。”江航拒绝的干脆。

手里拿着他的身份证和回乡证,用边缘磕了磕台面,提醒她注意,这里是霍尔果斯,镜像的地盘,“在这里,我们必须住一起。”

前台正准备接身份证,闻言停下动作,看着两人,等他们商量。

夏松萝有些纠结,沉默不语。

江航以为她嫌床小,毕竟早上才吐槽过他的床小:“开一间大床房,放心,我坐着也可以睡。”

“那多不好。”夏松萝说,“就标准间吧。”

江航正要说话,她把他手里的两张证件都抽出来,递过去。

意思是就这么办。

办理好入住,拿着房卡,走去电梯间的这段路,夏松萝异常沉默。

等电梯时,江航从面前的金属门,观察她紧紧皱起的眉头。

江航感觉到了不对劲,等走进电梯里,他低声开口,语气有几分讥诮:“之前是谁非得赖在我家里住,赶都赶不走,现在竟然不敢和我住一间房?”

夏松萝讪讪说:“你家虽然很破烂,但是大啊,还有客厅和卧室做分隔。这家酒店的标准间那么小,两张床挨很近,孤男寡女的,有危险。”

江航微微点头:“不错,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会防他,也就会防别人,这很好。

夏松萝满脸不服气:“以前我也有安全意识好不好,不防你,是知道你怕我,连车后座都不敢让我坐,我才放心。”

想起来这件事,她忍不住抬头问,“好奇怪,你之前怀疑我是刺客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怕我?”

江航盯着前方的电梯门:“我一直很怕刺客,你不知道?”

夏松萝狐疑:“我完全看不出你怕莫守安这个大刺客,态度嚣张的不得了。”

以前不了解他的性格和本事,现在怎么想都觉得古怪。

被江航怀疑是刺客,可能和金栈联手害他,按照他的性格,应该“舍己从人”,把她和金栈都打晕,拖去小黑屋,一人扎一刀,边放血边审。

但他竟然会想逃跑?

“我是最近才不怕了。”江航低头回望她,嫌弃地说,“因为从你身上发现,刺客,也就这样。”

夏松萝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的天赋才刚觉醒,你等着瞧。”

江航岔开这个话题:“你该不会觉得,我非要和你住一间房,是想对你……”

再次想词,咬字,“对你图谋不轨?”

夏松萝没这样想过:“你主观上不会这么想,但你能控制住你的……”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小声嘀咕,“生理反应?多尴尬啊。你尴尬,我也很尴尬的好不好。”

江航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好笑:“你不知道就算了,刚才没看到?我把最讲究静心的太极都给练成了。”

夏松萝古怪地看他一眼:“你只是练成了太极,又不是练成了太监。”

江航被噎的变了脸色。

“叮。”电梯门开了。

夏松萝赶紧走出去。

听见江航在背后说:“你尽管放心,我知道我的情绪不太稳定,但自身机能状态还是很稳定的。”

思维和情绪,有时候像是脱缰的野马,确实很难驾驭,让他很头痛。

但机能是明摆着的,上限下限都在那里,江航摸的很透彻。

练了这么多年武,如果连欲望都克制不了,那就真废了。

夏松萝没说话。

一直等到开门进屋,门被江航关上,她才转身数落他:“你怎么有脸说的?没看监控?哦对,你看不到,你喝醉抱着我那会儿,我只是不小心蹭到你,你瞬间就……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还好是新疆的冬天,她怕冷穿的超厚,只是感觉硌得慌。

这要是夏天,她穿裙子,简直不敢想。

“原本以为‘他’是你喝醉酒以后,分裂出的人格,你又说‘他’是你上周目潜藏的记忆。”

夏松萝不得不担心,万一他起了生理反应,精虫上脑,把他潜藏的记忆勾出来,把她认成老婆,觉得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那要怎么办?

她现在还不是他的老婆,有点接受不了啊。

说完,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留下江航如遭雷劈,僵在门后。她没说完的话,他能猜出来。

但他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也不能判断,这种情况究竟会不会发生。

以他最近这种奇怪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会发生。

夏松萝洗完手出来,看到他还在门后站着,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感觉他比她还担心的样子?

夏松萝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排斥‘他’,因为‘他’比你可爱多了。”

她啧啧嘴,倚着卫生间的门框,上下打量他,语气里带了点期待,“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一面。”

夏松萝感觉着,一年的时间,人的性格不会变化这么大。

“他”应该是江航性格里的底色,是他十一岁之前的状态。

听方荔真说,他从前开朗活泼,嘴很甜,最会哄人开心。

夏松萝整天对着他这张半死不活的冷脸,一直想象不出来。现在有点概念了。

江航什么都没说,将背包扔置物架上,转身打算开门出去。

夏松萝以为他要去再开一间房,慌忙喊住他:“现在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就这样吧,别换了。”

江航的手搭在门把上,背对着她,声音有点低沉:“我去买吃的。”

“哦。”

“太晚了,我刚看到附近有个便利店,随便买些。”

“好啊。”夏松萝也没有那么挑剔,“奶茶店估计也都关门了,给我在便利店买杯罐装奶茶。没有的话,其他小甜水也行。”

江航开门出去。

等门轻轻合上,夏松萝拿出手机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

手机堆积了很多信息,她也没有力气回复,只给何淇回了一句“在忙,有空说”。

房间里暖气很足,她脱了外套挂进衣柜里,走去里侧的床上,靴子都没脱,先仰躺在软和的被子上。

夏松萝有个习惯,不洗澡不换睡衣不上床,但她这趟出门没想过会住酒店,没带行李,没有衣物替换,不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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