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槿年知道自己肯定打扫不完，打算等他们主仆二人睡着了之后，半夜摸到厨房自己开个小灶。
楚槿年手持油灯，下午过来打扫厨房的时候还看着灶台上有很多菜和肉，好家伙，现在厨房里真干净，一粒米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
背后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浑身一抖楚槿年手上的油灯差点掉地上。
这是鬼吗？走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楚槿年把米缸上的盖子放下，淡定道：“我半夜上茅厕听到了这厨房好像有什么动静，过来看一下是不是有老鼠。”
江柳嗤笑倚着门：“你耳力真好，得多少老鼠才能闹出那么大动静。”
楚槿年说谎话不脸红：“耳力确实比常人好一点。”半夜不睡觉起来吓人，脑子有病吧这男人。
她稍微思考一下也知道了江柳的恶趣味，估计早就知道她会半夜摸着来厨房，提前把厨房里的食物给藏起来，怪不得让她下午去收拾厨房，然后钓鱼执法，半夜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可能是听错了，没有看见老鼠，我先回去睡觉了，主子，晚安啦！”低头急匆匆的擦过江柳的肩膀就要走。
过人的空间就那么点大，江柳占了一半，楚槿年想出去肯定得碰着他的衣服，楚槿年尽量缩小自己的身躯缩成一团。
夜晚的风还是有点大的，江柳嗅到一丝淡淡的香气，很好闻，想再闻闻她的身上到底是什么香，头不自觉往她的脖颈上靠近，伸出手拦着她。
江柳伸出一只手挡住她的面前，头还玩她身上靠，楚槿年不明的看向他：“主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楚槿年说话的声音才让江柳意识到不妥，一个男儿家怎么能跟一个女人凑那么近，轻咳了两声掩饰住不自然：“过几天镇上有大集，你和我一起去。”说完不等她的反应就走了。
“好嘞！主子！”来这里那么久，楚槿年还没有出去逛逛，听到这个消息特别兴奋，连带着江柳也看顺眼了。
激动的声音让走在前面的江柳差点趔趄，只是陪他逛个大集就那么开心吗？这女人莫不是喜欢他……
————
楚槿年这几天一直在忍着江柳的挑剔，捧着他夸着他，希望他少找点事。终于忍到了赶集的这天。
做奴婢其实待遇上还是不错滴，穿的上面不再是粗布麻衣，而是稍微软和一点的布料，吃的上面有一点荤腥了。不再是全素宴了。
第一次穿上奴婢的衣服还被江柳挖苦了一下：“啧啧啧，还是一样的丑。”楚槿年当没有听见傻笑。
镇上的集市半月一次，天蒙蒙亮，街道两旁就已经有很多货摊摆出来了，泥人摊、香料摊、切糕摊等大大小小的摊子从这头到后头粗略看过去有一百多个摊位，还有挑着担子卖着花花绿绿的小玩意的货郎走街串巷。
摊贩东西摆好没多久，行人纷至沓来，年纪较大的老妪和老翁居多，极少部分是年轻人的女娘和儿郎，在摊子上吃着早餐。
新奇的东西太多了，看得她目不暇接，这个上手摸一下，那个上手摸一下，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引得江柳和摊主们纷纷侧目。
江柳和风音倒像是楚槿年的跟班了，谁家的奴婢那么大胆，走到主子的前面，没有规矩。
主子没有说什么话，风音也不敢擅自做主，也不知道主子整天在想什么，要换别人早就被惩罚了。
“大姐，你这面人怎么卖的？”楚槿年走到一个捏面人的摊位。
摊主举起前臂伸向一排用竹签插着的面人“这些都是十文一个”
捏面人的摊主是一位没有双手的三十多岁的女娘，用前臂和简单的工具得心应手的捏出一个又一个惟妙惟肖的小动物。
“主子。”楚槿年讨好的叫了一声。
江柳挑眉，嘴角微勾：“嗯。”
“我想要个面人可以吗？”
江柳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楚槿年可真幼稚，这面人都是小孩玩的。
“求求啦，求求啦，拜托，拜托！”双手合十，走到江柳跟前。
隔着斗笠，看见女人的动作。江柳愣了一下，身上像是被羽毛触碰，痒痒的麻麻的。回过神吐槽了楚槿年，一个大女子怎么还向男子撒娇，有辱女子的气概，也气恼自己怎么被她扰乱了心神。
“是你陪我逛街，还是我陪你逛街？赶紧走，别耽误我做正事。”
她垂头丧气，今天逛街太兴奋了，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好的。”
某人蔫了脑袋，江柳心情也莫名的不舒服，但还是不打算给她买，这要是给她买了以后可不是要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找到一家茶楼，主仆三人来到二楼靠窗的地方坐下，风音和楚槿年站在江柳傍边。
从面人摊走到茶楼的路上，没有听到楚槿年说话，这么聒噪的一个人居然能忍着不说话，难道是在生气，刚才没有给她买面人？
楚槿年没有生气，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奴婢，在向着风音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下人，她可不想再去当珠奴了，至于面人，她也不是一定非要买，做面的那个女人是残疾人，她从小到大妈妈就跟她说对待乞讨的人还有身体残缺的人一定要保持善意。
家里虽然不富贵，但是小时候只要跟妈妈出去碰到乞讨的人妈妈总会让她给乞讨的人一块钱。后来长大了，自己工作了，基本上很少看到乞讨的人，要是看到乞讨的人有时候会给十元钱，有时候会给二十元钱。对她来说，这不是施舍，而是母亲教导的行为刻在生命里的习惯。
不买也没关系，楚槿年只是很佩服面人摊主即使身患残疾也自力更生。
江柳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对风音冷冷的说：“你去五芳斋给我买一份栗子酥。”又转头对楚槿年说：“你去香酥记，给我买一份桂花糕。”
“剩下的银两你们自己收着。”
说完瞟了一眼楚槿年，正好看见她脸上带着喜色。当下松了一口气，有点气急败坏自己对她的关注，冷哼了一声。
“是。”
“是。”哇，有钱人都那么大方吗？有些明星也总是送助理东西。
楚槿年先问了风音香酥记在哪里，人不多，买完了之后又跑去面人摊那里。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手艺楚槿年真的是羡慕了“大姐，你会捏小猫吗？”
摊主早就注意到第二次来她摊位，一直在傍边看她捏面人的俊俏女娘“您想要什么样的猫？”
一般来她摊位前都是带着孩子过来的阿母阿父，很少有看到十六七岁的女娘会过来买。
“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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