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诡谲别墅(20)
欧莉娅来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再讲话,周围只有风雪的哀号声。
应怜几乎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脸上就吓得褪去所有血色,双腿无力。
她一边忍不住地发抖一边去看钟表上的时刻。
现在刚好是两点。
一般下午两点到四点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刻。
一些人觉得太阳越大,阳气越重,鬼越不会出现。于是一些灵异怪谈里鬼怪往往和夜晚深刻绑定在一起。
但也有另一批人认为,阳气来源于人,烈日炎炎,几乎没人在这时候出门,所以这种时候,也会容易出现鬼怪。
欧莉娅就在这样的时间出现了。
“快点给我开门呀。”门外的欧莉娅听起来心情还不错,“我知道你们都听到了。”
罗珀闭上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即便欧莉娅的声誉像是从别墅四面八方传来的,他还是决定朝着门口问:“是欧莉娅吗?”
“连我的声音也要确认吗?”她似乎有些不悦。
这是他们认识的欧莉娅,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因为他们完全弄不懂的原因生气。
“抱歉。”强敌面前罗珀选择低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欧莉娅似乎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事,不耐烦地开始拍门,“现在能给我开门了吗?”
又是一阵沉默。
“……欧莉娅。”这次开口的是卡特,他拼命地想着措辞,“开门之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这时,欧莉娅阴冷的嗓音已经不单单夹杂着不耐烦了,“你问完最好能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那个……你为什么、还活着?我记得你的尸体是我们三个亲自抬走的。”
这次沉默的不再是他们,反而是外面的欧莉娅。
屋外刮过一阵凛冽的寒风。
即便没有刮到卡特身上,他依旧觉得透心冷。
她轻嗤一声,语气里含着浓浓的不甘与恨意:“应怜那个贱人还活得好好的,我为什么不能活着?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尖叫声穿透房门刺进每个人的耳膜。
其他人也下意识朝应怜看去。
应怜的唇角正被自己咬得泛白,不自觉抓紧了自己的裙摆。
欧莉娅刚巧说中了她曾经愧疚的点。
欧莉娅和加尔的死亡全都是她的错,她确实这样想过。
可这样的想法一出就被系统否定了。
而应怜之后再去回想,发现系统说的是对的。他们死前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应怜逼着他们去做的,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应怜没有逼迫欧莉娅抓着她的头发要把她扔出门外,也没有让加尔掐死自己。
除了求生,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过。
于是,应怜发问:“你觉得我不该活着吗?”
欧莉娅恨意滔天,毫不犹豫地回复:“当然!如果不是你……”
“可我现在还活着。”应怜第一次打断欧莉娅说话,她抬起头看向门口,仿佛在和门外的欧莉娅对视,“我现在,还活着。”
她甚至不需要去回击欧莉娅。
因为她活着就是对欧莉娅的一种挑衅。
果不其然,这一番话立刻让欧莉娅炸了锅,她恨不得立刻将应怜生吞活剥:“贱人……贱人!你怎么配活着,我当初真该杀了你!”
卡特皱着眉,有些担心激怒欧莉娅的后果。
是罗珀拍拍他的肩,朝他摇头。
他们三个不激怒欧莉娅或许可以保命,但对应怜来说,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
无论是刚刚罗珀提过的下跪,还是其他求饶讨好的话,对欧莉娅没有用。
讨厌就是讨厌。
求饶或许会让欧莉娅驻足欣赏一下讨厌的人的丑态,但绝对不会成为应怜保命的工具。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支持开门的原因。
罗珀打心底认为,欧莉娅和应怜根本就不可能沟通。
门外再次传来冲撞声。
这次不再和黑狗撞门一样冲出一大片凸痕,反而是一个个又尖又利的点。就像是……
“欧莉娅的指甲。”
罗珀皱眉判断出了欧莉娅在拿什么东西拆门。
不用去特地想象,所有人的脑子内都有了欧莉娅一边面目狰狞一边拿又红又尖的血红指甲抓门的画面。
或许她的眼睛还正贴着猫眼向屋内看。
欧莉娅又抓了几下,声音吵闹又刺耳。
艾布纳没有动作。
应怜猜测这间房门应该还能撑住一段时间,但门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实在难以忽视。
她难掩担忧地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天似乎比刚开始暗了点。
但也仅仅只有一点。
快点结束吧。
应怜闭眼祈祷着,再睁眼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的环境似乎真的暗了许多。
也因为诚心祈愿,她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抓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抬头去看窗。
其实这扇窗户建得很高、面积并不大,就像是专门建来看太阳位置。
就在这个本来见光度不高的地方还有一整墙的隔光窗帘,可能是应怜没在深山大雪里生活过,她完全不理解这样建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当应怜终于看清是什么遮挡住窗户的时候,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窗户上,女人的四肢以诡异的姿势扒紧窗子,血红的头发布满整个窗户,唯独那双赤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应怜看。
是欧莉娅遮住了光。
这时候应怜才发现整个屋子不只暗了许多,还泛着夕阳落山时才会有的红晕。
锁定好目标后,欧莉娅的笑容咧到耳后根。
“看到你了。”
她突然不生气了,她反而开始期待,应怜害怕到哭泣,最后痛苦地死在自己手里的模样。
站在应怜身旁的罗珀反应最快,立刻把应怜护在身后,其他两人也反应过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
玻璃碎裂。
欧莉娅直挺挺地朝着应怜跳了过来。
罗珀开枪。
可子弹根本比不过死过一次的欧莉娅的速度,她侧了下身子,子弹只命中了肩膀。
她似乎并不在意罗珀,只觉得她站在应怜面前太碍事了,就又在落地时没有丝毫停顿地挥开了罗珀。
明明连碰都没碰到。
但罗珀只觉得有一阵风刮过,把他卷到了门口。
这阵风并不温柔,反而极其凌厉。
罗珀整个人被掀翻在门上时,他只能感到自己整个五脏六肺都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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