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八月,树梢传来令人烦躁的蝉鸣,空气窒闷,一丝风都没有。
工地暴晒了一天的活动板房比室外更热,推开门,热浪翻涌,空气粘稠而沉重。
陈纪一颗颗解开工作服的扣子,源源不断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衣服已经湿透了,粗粝的布料贴在紧实的皮肤上,依稀可以看到一层漂亮的薄肌和初初长成的脊背。
他租的这间活动板房是最小的房型,面积不足十平米。里面摆了两张宽度一米的单人床,一张写字桌,还有一个衣柜,小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脱掉上衣,陈纪盯着靠墙那张铺了粉色碎花床单的小床看了会,随手拿了一件半旧的短袖去后面的公共浴室。
淋浴头的水倾泻而下,陈纪单手撑着斑驳脱落的墙壁,微微弓起腰身。脸上的机油冲洗干净后,露出一张极具少年意气的脸,眉骨平直,鼻梁高挺,面部线条干净利落。
唯独那双眼睛,平静、幽深、无波无澜。
这不是一双18岁少年该有的眼睛。
有人进来了,陈纪快速穿上衣服,用毛巾随意地擦了两把漆黑的短发。
等他回去,谢秋还没有回来。陈纪又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了5块钱,去路口的小超市买回来一包挂面。
厨房是和几户人合租的,邻居王阿姨正在做饭,公共厨房没人愿意装油烟机,烟雾缭绕,气味呛人,陈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陈,今天下班这么早?”
陈纪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把手里的面条和鸡蛋放到案板上,打开水龙头往锅里接水。
王阿姨又问:“你妹妹呢?”
“出去了。”
说完,他下意识去看腕上那块戴了好几年的电子表,眉头微皱,已经7点了。
王阿姨把刚刚炒好的辣子鸡丁单独盛了一小碗出来,“今天的鸡肉不错,你和你妹妹尝尝。”
“谢谢。”陈纪看着碗里红彤彤的辣椒,没接。
王阿姨直接把碗放到他面前的案板上,笑着说:“你妹妹是不是谈对象了?下午我看有个男生来找她,俩人一块出去了,有说有笑的。”
拿面条的手一抖,有一部分不小心掉到地上,他扭头问:“男生?”
“是啊,看年纪像是她同学,长得白白净净的。”王阿姨拿来扫帚把地上扫干净,接着说:“等她回来你也别骂她,找个对象挺好的,也能帮你分担分担,不然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哎...人呢?”刚刚还站在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王阿姨看着那碗没送出去的辣子鸡,忍不住嘀咕:“现在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我话还没说完呢....”
高考结束第二天,陈纪就去汽修厂干活了,白天家里只有谢秋一个人,她终于过了几天没人管的松快日子。
不用早起,不用写作业,只是玩久了也无聊,所以当林一白约她出去转转的时候,她立刻就答应了。
陈纪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人,谢秋在学校附近的旧书店里看书,身边坐着的人他也认识,她们班的班长,照片常年贴在阅报栏的光荣榜上。
回去的时候,陈纪紧拽着谢秋,走的极快,身上有隐隐的怒气。
谢秋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极膝连衣裙,脚上的飞跃小白鞋洗过很多次了,鞋面有些皱,但是很干净。
陈纪做家务可以说是很没有天赋,炒的菜勉强称得上一句不难吃,衣服经常洗破染色,唯独刷鞋,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从小到大,谢秋的每双鞋穿到烂了都不会发黄。
“松手!松手!”谢秋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的,好几次差点摔倒,她用力去掰陈纪的手,大喊着:“放手!你弄疼我了!”
陈纪全程一言不发,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将人推了进去,然后反锁。
谢秋被摔到床上,后脑勺撞到床板,眼冒金星。简单调整后,她立即爬起来甩了陈纪一耳光,力道大到震的她手心发麻。
“神经病啊,我和同学出去看书,你发什么疯!”
陈纪站在窗前,落日金黄的余晖洒进来,为他镀上一层光晕,明明是很温暖的画面,但是他面色阴沉的骇人,“你敢打我?”
谢秋梗着脖子,不肯示弱:“是你先欺负人的。”
阴鸷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面前的人,失控的情绪濒临爆发:“谁允许你和他出去的?”
陈纪一步步逼近,谢秋蜷着腿往后躲,虽然怕的要死,但嘴却硬。
“我已经18岁了,你凭什么这么管着我!你又不是我亲哥,要不是我奶奶把你捡回来,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我没资格管你?!”陈纪抽出腰间的皮带,单手抓住不停后退的脚踝,用力往身前一拉。
谢秋身下的碎花床单早已皱成一团,黑色的皮带熟练的在纤细瘦弱的手腕绕了两圈,他又往里垫了一圈旧衣服,然后猛地收紧。
“我没资格管你!离了我,还有谁愿意管你!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被你那良心被狗吃了的大伯卖给谁当童养媳了!!!”
谢秋双手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踢他,奈何陈纪的胸膛硬的像铁一样,纹丝不动,她抬高了脚往他脸上踢,踢他的眼睛,踢他的鼻子,踢他的嘴巴。
她用尽了力气,但是陈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等她踢累了,陈纪单手抓住她两只脚腕,放到自己胸前,隔着单薄的衣料,脚心下是他蓬勃的心跳,带着盛怒,跳的极快。
“来,往这踢,最好能一脚踢死我。”他的声音很冷静,嘴角甚至噙了一丝笑意,让人头皮发麻,“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管你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你个王八蛋!变态!”谢秋不敢踢了,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大声喊:“救命!救命!陈纪要杀人了!”
这次的动静实在闹得太大,隔壁的王阿姨忍不住过来敲了敲窗户:“小陈,怎么回事,你俩闹什么呢?有事好好说,不能打人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纪捂住谢秋的嘴,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出声。
“没事,我妹妹不听话,我骂了她两句。”
陈纪平时对谢秋有多好,左右的邻居都看在眼里,事无巨细,就连很多亲妈都比不上。
王阿姨猜测估计是因为下午的事,也就没再多问,叮嘱两句回去了。
陈纪没有打她,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拿过椅子上的浴巾捆住她的大腿,然后再次把人扔到了床上。谢秋扭动身子挣扎着,长发散乱,皮肤泛红,看着很是可怜。
陈纪蹲下身,视线和她持平。
“他都碰你哪了?”
皮带里虽然垫了旧衣服,但还是火辣辣的疼,谢秋怀疑手腕流血了。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干的发痒,扭过头不吭声。
“他亲你了吗?”粗粝的指腹在柔软的双唇上按了几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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