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正趴在树上,眼睛紧紧盯着枯井口,甚是无聊,王爷也没说她什么时候该出手,言川此刻也不知去了哪,她无聊得都快睡着了,听了半晌姜姑娘和王爷的酸话,她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天边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言风大吃一惊,心想不好,是言川有危险,她从树上跃下来,用手指吹响,一匹马从不远处疾跑过来,言风跃上马,夹紧马腹快速离开。
吴王在枯井下看到了空中的动静,他神色有些凝重。
“王爷?你怎么了?”姜柔止一脸茫然。
吴王摇摇头。
言风循着烟花燃放的地方奔去,七拐八拐进入一片林子里。
越过河畔,看到了山脚下的几座房子,看得出来曾经很气派,但疏于打理,有些荒废了。
她跳下马,警惕地看着四周。
言川正在内堂和几个人对峙,剑拔弩张,言川一人单挑几个,且对方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言川?”言风拔出手中的佩剑,寒光闪过她的眼眸,她此刻英姿勃发。
“你又是何人?”沙刀帮老大有些错愕,两张如此相像的脸,他胸口被剑刺伤了,衣裳沾染了血迹。
“想必此地便是沙刀帮吧?”言风和言川背对站着,警惕地看着他们。
“正是。”老大捂着胸口的伤处,戒备地看着言风和言川。
“不知兄长何处得罪了阁下?”
老六脾气最爆,他脸上也有些挂彩,“分明是你这个兄长追杀我们一路!”
言风瞥了言川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今夜为何偷袭我家王爷?”言川问道。
“我说了,我们要抓的人是太守!”老六虽是不服,但碍于言风言川手中的剑,也不太敢过于大声。
言风偷偷白了言川一眼,腹诽能不能别虚报军情。
“我真不知道这马车里是你家王爷,我们和你家王爷无冤无仇,我们怎么会害他!”老大一脸无奈说道。
“你们要抓太守做什么?”言风厉声问道。
“姑娘,这是我们帮派的事,恕不能告知!”老大说道。
言风冷笑,“你们的遭遇我家王爷都清楚,但你们这么贸然的偷袭太守,只会让你们的罪名加重。”
“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吗!”老六甚是不满。
“你们被诬陷,王爷是知道的,但你们这样行事冲动,反而坏了我家王爷的计划!届时对谁都没有好处!”言风神色冷峻。
“我们等不及了!我们的兄弟还在刑部大牢受罪!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兄弟身陷困囿吗!”老大说道。
“王爷知晓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要抓太守,也没办法揪出幕后之人,太守不过是个棋子,你们认为这幕后之人会因为一个棋子而放弃自己的计划吗?”言风说道,言川点头附和,“没错,你们真是冲动又愚蠢!”
“你!”老六被说得面红耳赤。
“幸好,今夜你们绑的人是我家王爷,王爷海量,不同你们计较,但是我家王爷有话要带给你们!”
“什么话?你说便是。”老大按住蠢蠢欲动的老六。
“我家王爷知晓你们的处境,也会想法子把你们的人从刑部救出来,但是王爷还说,你们需安守本分,切莫再生事端!”
“为何!他一己之力让我们背负偷盗三十万税银这罪名!如今我们帮派只剩几个人!此仇不共戴天!”老大恨得牙痒痒的。
“我知道你们的恨,但是你要是杀了他,那你们的罪名可就真坐实了!”言风手中的长剑指着老六。
“我们不会杀他!只想用他换我们的兄弟。”老六急忙解释道。
“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若是你们中途不小心杀了他,或是别人趁你们抓走他时,杀了太守,那么,这偷盗税银是你们的罪名,冤枉栽赃是他的罪名,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届时你们要如何自证你们的清白?”
“我······”老大和老六相顾无言。
言风把手中的剑放下,长剑入鞘,她缓缓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好生等着,切莫再冲动!”
“可······”他们几人还是不死心。
“没有可是!”言风拉着言川,“咱们走,该说的话已经带到,至于你们怎么做,自己心里有数!”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内堂。
只剩下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大哥?她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老六欲言又止。
“老六,你总是这么冒失,今日要不是我在,你恐怕要被这个毛头小子打死,此番帮主还不知晓我们这么做,只怕帮主也自顾不暇······”老大突然有些伤感。
魏肃舟和长韵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肃舟,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官驿?我都快睡着了。”长韵强打起精神来,魏肃舟掀起帘子,瞧了眼外头,竟是一个小院子,不是官驿的院子,他诧异地下马车,“我去瞧瞧这是哪?”
马夫已经不见人影了,院子里空荡荡的,但院子里灯火通明。
院子尽头的水榭突然传来琵琶声。
“这是哪儿啊?”长韵也从马车上下了,魏肃舟急忙扶着她。
“我也不知晓这是何处······”魏肃舟看着四周,荒郊野岭的院子,传来神秘的声音,听着都毛骨悚然。
远处水榭,有个穿着红裙子的身影怀抱琵琶,水榭中纱幔婆娑,看不清里面女子的相貌。
“荒郊野岭的,大晚上穿成这样在这里弹琵琶?该不会是鬼吧?”长韵有些害怕,躲在魏肃舟身后,本来魏肃舟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听了长韵一番话,他也吓了个激灵。
“长韵,你别吓我······”
琵琶声戛然而止。
魏肃舟和长韵僵住身体,不敢动弹。
夜里风有些大,纱幔随风拂动,那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长韵因为害怕急忙捂住脸,魏肃舟虽然全身都在害怕但还是挡在长韵面前,心里默念急急如律令我佛慈悲,太上老君快快来······
“王爷······您来了······”娇媚的声音传来,她的脸逐渐在灯火下清晰。
原来不是女鬼啊,两人默默松了口气,忽而觉得不对,这女子不是太守的小妾吗?
嫣娘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两人的脸,她吓了一跳,大惊失色,慌乱地拿起一旁的斗篷盖住自己身着单薄的身体。
“你!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她神色惊恐。
长韵和魏肃舟一脸不解,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你带着我们来的吗?”长韵拧着眉头。
“什么?”她惊恐往后退几步,看着魏肃舟,突然想起他是谁,她急忙往后院慌乱跑去,生怕魏肃舟看清她的脸,一时走得匆忙,一旁的琵琶和茶壶都撞倒在地,一片狼藉。
“喂?你干嘛跑啊?你把我们带到这,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魏肃舟喊道。
嫣娘恨不得自己多生两条腿,她心有余悸地跑到后院,嬷嬷和侍女在等着她,看到她这么慌乱的神情,她们急忙问:“嫣夫人,为何如此慌乱?”
嫣娘此刻也顾不得解释了,慌慌张张上了马车,侍女和嬷嬷也急忙爬上去,甚是狼狈。
看着马车终于离开了后院,她才松了口气。
“嫣夫人?”
“你们怎么把魏郎中带了过来?”嫣娘神色凌厉。
“魏郎中?”侍女一脸茫然。
“怎么会是魏郎中?奴婢分明是吩咐把王爷的马车引过来的。”嬷嬷也懵了。
嫣娘忍着怒气,狠狠剜了她们一眼,“还好我跑得快,不知道他可看清我的脸······”
“嫣夫人,今夜您还在宴席上亲自送了点心,只怕这魏郎中也认得您了······”侍女也有些慌乱了。
“马夫呢?办事如此不力!回去给我狠狠打!”嫣娘此刻心里又乱又后怕,只能祈祷魏肃舟没记住自己的长相。
水榭中央,魏肃舟和长韵呆愣在原地。
“她跑什么?”长韵呆滞地问。
“不知道,咱们是鬼吗?她见着咱们就跑?”魏肃舟茫然地摇摇头。
“这太守府的小妾看上你了?”长韵瞥了眼魏肃舟,有些狐疑,魏肃舟长相斯斯文文,长相清俊,品貌端庄,也很难不怀疑。
魏肃舟急忙摆摆手,“长韵,我!我可没有。”他眼看着长韵脸色不对,他急忙求饶。
长韵眯着眼,伸出手,魏肃舟缩着脖子,自觉地把耳朵伸过去,长韵伸手想揪着他的耳朵,突然一道灵光闪现脑海里。
“不对啊,她方才唤的是王爷······”
“是吗?”魏肃舟后知后觉,他想起刚才这小妾确实叫的是王爷,难道是吴王殿下?魏肃舟惊讶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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