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过的疯批登基了》
文/筱月月
2025.7.16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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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好了!”
侍卫慌张跑来的脚步声碾碎了满院寂静,还没靠近便被兰芷训斥:“公主府内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池中锦鲤顿时散开,楚婉华捏着鱼食的指尖骤然收紧,而后缓缓松开,侧眸看向那人:“祁军攻城了?”
声音平静的无一丝波澜。
月余前,祁国兴兵直逼边境,事发突然,楚军节节败退,已让两座城池。
“并未,祁军悉数压在边城,使臣已至朝阳城外,皇上登基不久,军权不稳,故命人前去议和……”
朝阳,是楚国的都城。
侍卫单膝跪地,喉结滚动:“使臣言,须以嫡公主入祁和亲,方能退兵。”
楚婉华勾唇冷笑,将盒中鱼食尽数扬进池中,锦鲤化作一团争先恐后,瞬间打破池面平静,也扰乱了她倒映在池中的倩影。
楚淮奕登基还不满一年,放眼整个楚国,适龄的嫡公主,可不就她一位?
祁国那位新帝,就差指名道姓了。
四月春雨连绵,气候湿冷,楚婉华盯着池面出神,背影单薄,想起三年前,祁渊也曾跪在这池前,侍奉她喂鱼。
这一池锦鲤,还是母后在时,为贺她生辰赏下的。
空气骤然安静,府中侍婢都压低了头,叫人喘不过气。
半晌后,沈静姝合上书卷的声音打破死寂,问报信那人:“可还有旁的消息?”
她曾是公主伴读,举家落难,被楚婉华保在身边做侍女,但总归特殊些,优待显然。
也是唯一敢在楚婉华面前,直言不讳的人。
侍卫抿唇犹豫,楚婉华转身,不似玩笑:“张不开嘴,就去池中清醒一下。”
“公主恕罪!”
那人改为双膝跪地,额角都快贴到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气息不稳:
“坊间盛传,是您三年前折辱祁国质子,掳他做了公主面首,如今他既为帝王,出兵定是报复!”
“是以……宫内外皆无人反对送殿下去和亲,以平战事。”
话音落下,院中侍婢齐刷刷跪地,气氛压抑至极,楚婉华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世人皆知,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素有艳绝朝阳之姿,先帝在时荣宠无数,只是性子难免娇纵了些。
可自从她当年放祁渊离开后,就不复昔日风光。
放虎归山,无疑失了帝心。
没过多久,先皇后于寝宫自戕,先帝为保皇家颜面,对外宣称只是病故。
后将同为嫡出的二皇子楚凌澈封做淳王,赐了偏远的西州封地。
嫡系一脉自此无缘皇位,公主府也日益衰败。
彼时薛贵妃独获专宠,又和顺王府交好。
先帝病逝后,庶出的皇长子楚淮奕,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皇位。
好在公主府乃先帝亲赐,楚婉华称病不出,楚淮奕也不能拿她如何。
如今身陷囹圄,祁渊这个时候发兵,来的可真巧……
*
次日下午,府里来了宣旨的公公,楚淮奕赐下嫁妆,半月后和亲祁国,届时会有祁国使臣入都城来接。
高卓是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捏着嗓音笑呵呵地扶起楚婉华,将圣旨双手捧给她。
冠冕堂皇道:“公主大义,楚国和陛下会记得您的好。”
两国交战,公主和亲,不亚于将楚婉华推去火坑。
祁渊又曾在楚国为质,被她收入府中做了男宠,今日起兵逼迫,要她和亲祁国,楚淮奕怕是等着看她笑话呢。
楚婉华抬手掠过圣旨,翘着指尖揉了揉眼尾那颗泪痣,姿态睥睨:“难为皇兄,还赐了嫁妆。”
兰芷上前一步,代她接过那明黄卷轴。
高卓对楚婉华这般骄矜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外音。
只得欠身:“战事吃紧,国库空虚,和亲事宜又此番匆匆,实在是……还请长公主见谅。”
楚婉华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冷哼道:“ 城池失守,拿和亲平战事也罢,可嫁妆连嫡公主该有的半数也无,皇兄这龙椅坐的可真舒服!”
她说完转身进了内殿,兰芷收了圣旨紧随其后。
沈静姝见状,看向高卓的面容也算不得友好,换了套说辞道:“殿下和亲在即,恐抽不开身,劳烦公公代为谢恩。”
楚淮奕施舍的那几抬嫁妆,楚婉华又怎会放在眼中,更何谈入宫谢恩。
高卓假意陪着笑,“奴才何德何能,怎敢替公主行事?皇恩浩荡,总得殿下亲自入宫才是。”
“况且方才,殿下分明是对圣上不满,这……”
“公主尊体近来多有抱恙,若没养好,耽搁了和亲吉日,公公有几个脑袋够问罪的?”
沈静姝冷言打断,扬声唤了府中侍卫,直接将人请了出去。
高卓身为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来公主府宣旨,最后竟被赶了出来。
阴着脸,上马车前还对着府门的方向啐了口:“呸!落地凤凰不如鸡,凭她也蹦跶不了几天。”
一侧的小太监眼睛溜圆,暗含深意地说:“干爹莫气,藐视天威可是大罪,皇上自会替您做主。”
高卓顿时舒心不少,他是来传圣旨的,打他的脸,无疑是对皇上大不敬。
转头兰芷在殿中轻笑,“沈姑娘不愧是尚书府教养出来的贵女,行事果决,性子和您很像呢。”
楚婉华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沈尚书因扶持嫡系一脉,在楚淮奕登基后处处针对,举家革职流放。
“静姝是我伴读,日日相处。”她说着,拉过兰芷的手,“同你一样,都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兰芷比楚婉华略年长几岁,是乳母家的女儿,十多岁时乳母身故,她便被皇后接来宫中,留在身边照看,连带着做了公主近侍。
沈静姝进来顺手将圣旨收进角柜,状似随意地问:“半月后,殿下和亲祁国,那一池锦鲤该如何是好?”
变故突生,都强撑着面儿上镇定,怕楚婉华心中不畅。
先皇后留下的遗物不多,那些活物,楚婉华分外宝贵:“自然要带走。”
兰芷和沈静姝互相看了看,神色犹豫。
当年祁渊被楚淮奕雪地罚跪,恰逢楚婉华路过,许是看上了那张倔强又清贵的脸,遂将人纳作面首,被迫宿进公主府。
可之后便没了动静,府中下人见风使舵,送去祁渊那儿的吃食算不得好。
祁渊的性子又岂会坐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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