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谕在此刻终于做出决定。
他牵住禾溪的手,以此生最温柔的语气,唤出她的名字:“禾溪。”
禾溪不解其意:“嗯,怎么了?”
裴谕:“我们在一起吧。”
闻言,禾溪整个人愣在原地。
躲在暗处悄咪看戏的小洒:!!!啊啊啊!
天呐,这是大魔王的表白吗?
要不是情况不对,小洒能激动得蹿飞出去。
它捧着激动的小心脏,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小眼睛里全是对感情线的期待,一错不错地盯着禾溪的反应。
快!宿主快答应他!
禾溪全然不知小洒的心理活动。
她沉默半晌,最后疑惑发问:“什么叫在一起,我们难道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已经准备好按头磕cp的小洒:“……”
没救了,毁灭吧。
裴谕意味不明地看着下意识选择装傻糊弄的禾溪,他摇了摇头:“不一样。”
“我想要的,远非如此。”
不等禾溪回答,裴谕的气息便陡然逼近。
禾溪一愣,恍神间,裴谕的容颜已近在咫尺,禾溪下意识停住呼吸。
下一瞬,有什么东西似羽毛般轻轻落在了她的唇角。
——裴谕吻住了她。
看见这峰回路转的一幕,本以为此生无缘看见禾溪恋爱线的小洒瞬间一个激灵。
啊,它死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只小仓鼠因为过于激动而默默去世。
在裴谕凑近的那一刻,禾溪大脑宕机得彻彻底底。
待那热意分离时,她依旧回不过神。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干嘛。
禾溪嘴唇微张,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没能说出一个字,下意识伸手摸上唇角。
刚才,裴谕好像,大概,似乎,可能是亲了她。
因为这个认知,母胎单身至今的寡王禾溪大脑瞬间成了一片浆糊。
好半晌,她才找回了声音。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禾溪隐约察觉到裴谕这一举动背后的用意,但她不敢想。
裴谕轻笑,直言道:“心悦于你的意思。”
他想得很清楚,与其等禾溪开窍,倒不如让他将一切心思搬到台面上,坦明一切,让她即便是想装糊涂也无路可逃。
“或许你不知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开始,便觉得你很特别。”
裴谕坦白道:“当初在红袖阁时,如果那个想要带走我的人不是你,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是为你而来的。”
这句张扬的偏爱无意间触动了禾溪的心弦,令她呼吸一窒。
面对裴谕直白大胆的表白,向来能言善辩的她一时无言,不知该从何开口。
救命!谁来教她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
禾溪心中嗷嗷乱叫,还不等她想好,裴谕的下一句问话便接踵而至,直入心扉:“阿禾,你喜欢我吗?”
理智离家出走的禾溪下意识顺着这句话去思考。
她喜欢裴谕吗?
最开始两人相识,完全是她见色起意,单纯欣赏裴谕的美色,再加上喝酒误事,所以才答应让他留在了身边。
可后来在日渐一日的朝夕相处中,禾溪也开始渐渐习惯、在意陪在她身边的裴谕。
裴谕了解她的所有喜好,他照顾她,陪着她玩闹,还会很有默契地跟她一起联手坑人,偶尔展露出茶里茶气的小心机也让禾溪觉得很有趣。
而在石林村中,裴谕奋不顾身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无边的恐慌将禾溪彻头笼罩,攥住了她所有思绪。
她是真的怕裴谕死了。
所以那时的她才会对裴谕那么生气。
往昔种种在回忆中浮现,禾溪低头沉思。
难道说,这就算是喜欢吗?
只指导过别人情感生活,自己还是个单身solo的禾溪认真、郑重、严谨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可恶,没谈过真人恋爱,想不出。
裴谕见她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苦恼,打算再添点油,问道:“阿禾,你排斥我吗?”
禾溪想了想,老实摇头。
裴谕伸手,在她唇瓣上点了一下:“那这样呢?”
“如果是别人对你如此,你会如何?”
禾溪试着想了想,如果是其他人不经同意亲她,她会怎么做?
她会把他弄死。
从这份对比中,禾溪恍惚间意识到那份未曾细究的心意。
眼前之人于她而言,也是特殊的。
裴谕见她面露恍然,昳丽的眉目终于舒展,与她十指交握。
“所以,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禾溪低头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再抬起头认真地打量裴谕。
平心而论,裴谕长得好看,做菜好吃,性格也温柔体贴,还对她一心一意。
有这么个男朋友,她完全不算亏啊!
禾溪轻咳两声,压住潜藏的心花怒放,面上仍装作不太情愿的模样,勉强道。
“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那,那就在一起吧。”
裴谕得到想要的答案,展颜一笑。
“好,这可是你答应的。”
他生得本就好看,这一笑更是令满室生华。
哎呀,我男朋友真好看。
确认了心意,颜狗禾溪很快代入角色,她望着裴谕俊美的脸,不由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
趁他不备,飞快凑到他唇边轻啄了一口。
被偷袭的裴谕难得懵然。
他从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中理清思绪,眸色渐暗:“你这是……”
搞偷袭的禾溪稳住声线,尽量让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理直气壮道:“你方才亲了我,难道我不可以报复回去吗?”
她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裴谕没有否认。
他那双漆黑似墨的眼瞳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深邃起伏的海潮,吞噬一切的同时也给予包容。
仿佛她想怎么对待他都可以全盘接受。
禾溪觉得……这眼神有点犯规了。
她不太自在地侧过脸,避免对视,再伸手捂住了裴谕的眼,艰涩道:“……你可别这样看我,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要对你下手了。”
她是颜狗,面对这样的纵容与诱惑,底线很容易破防。
裴谕从吃软饭的小白脸成功上位正派男朋友,身份骤然转变,行事风格自然也得与之前不同。
他不曾像过去那般识趣退让,反而步步紧逼,难得展露出锋芒。
他将禾溪遮在他眼上的手拿下来,缓声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多报复我一点。”
这句话回答的是禾溪上个问题。
禾溪一时间愣住。
他们亲都亲过了,还能再怎么报复?
睡吗?
等等,裴谕他好像不行来着。
这个念头闪过,禾溪蓦然间像被临头浇了盆冷水,方才因暧昧而生出的旖旎心思全然一空,重新当回六根清净的正经人。
与此同时,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致命问题该如何解决。
不行是病,得治。
那身为医修的师姐能治吗?
如果师姐不能治,隔壁悬济谷里那么多医修,会不会有人能治?
裴谕不知道禾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千回百转的脑回路已经跳到了在灵网上广招天下医修的事上。
他见禾溪半天不语,语气幽然晦暗:“阿禾,你在想什么?”
禾溪想得太过认真,一时失察,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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