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路远寒回想这短暂的十八年,最后悔的事莫过于那天下午,怀着赴一场约会的期待心情,捏着两张《零的执行人》电影票跟着墨不染走进了恒隆五楼的电影院。

甚至巨大的银幕上弹出花里胡哨的日文片头,伴随着那首名柯最具代表性的经典BGM变奏响起,工藤新一读出万年不变的开场白,他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开篇一个连环爆破、五分钟一场滑板、十分钟一段飙车,以及伴随着全影院女孩子们兴奋的低声尖叫和旁边一贯走高冷矜贵人设路线的墨少爷“卧槽、牛逼、帅”的连环感叹词——

他终于忍无可忍,拧着眉心靠近墨不染耳畔问:“柯南不是推理漫吗?怎么一股速度与激情既视感?”

“你管那么多。”墨不染眼睛一直盯着银幕,咬着吸管喝了口冰美式,声音懒懒地,“看着爽就行了。”

说着大屏里柯南就开着他200迈的滑板上了高速,和一众跑车并驾齐驱贴地飞行。

“???”路远寒皱眉看着这一幕,十根长指搅在一起,三叉神经隐隐作痛,“日本是没有三大定律吗?”

墨不染瞟了他一眼,顺便低声给他科普了柯学世界的基础设定:“米花不归牛顿管。”

路远寒冷声:“我只觉得这小学生脚下踩的不是滑板,是他的棺材盖。”

他坐立难安地靠在最后一排,脑中不断自我催眠:这是个推理漫,说不定后面会有个精彩绝伦的反转。

然后影片主角安室透就在路远寒瞳孔地震中,一记三百六十度龙卷旋风逆天操作,驾驶马自达飞上了动车顶部,顺着铁道线一路火花带闪电,以一种正常人类完全无法想象出来的角度和姿势沿着车厢侧面狂飙了起来。

“......转场切这么硬,”路远寒持续怀疑人生,“导演都不知道怎么编了吧?”

强撑着看完彩蛋,走出电影院,他深吸一口气,神情轻快地仿佛重焕新生。

“至于吗?”墨不染斜睨着他,唇角翘了翘:“好像我在电影院怎么你了似的。”

路远寒暗暗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跟这个IP有关的任何影视作品。

“我有预感这部能大爆。”墨不染眯起眸子,问他,“对了,那个凶手为什么要炸警视厅啊?”

“???”路远寒被气笑,表情甚是无语,“不是刚看完,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看什么?”

墨不染挂着一脸无所谓的邪笑,如实说道:“看安室透耍帅啊。”

“那确实。”路远寒冷哼,嘲讽他,“他把马自达飙上铁轨以及最后念出那句中二台词的那两段,你接连喊了二十八个卧槽,叫得比全电影院的女生都夸张。”

墨不染挑眉反问:“你看了不觉得爽?不会带入?”

路远寒神情冷淡,不屑道:“我只觉得生理性不适。”

墨不染猫眸稍弯,藏了几分坏笑,带点散漫地嗓音微微扬着:“假设拳头拍一部卡莎做主角的大电影,让她开着布加迪在拉斯维加斯摩天大楼侧面玻璃上飙车,你会管车轱辘是怎么侧着上去的吗?”

“当然不会!”刚才还义正词严的路远寒顷刻之间换了态度,幽深的眼底甚至隐有期待,斩钉截铁道,“我只会说卧槽老婆好帅!”

妈的,双标狗。

墨不染在心里暗暗骂了句,随即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路远寒睁着眼睛刷完名柯所有剧场版。

川崎切入夜色,在渐次亮起的霓虹灯里轰鸣着飞驰,灵活插进车流驶入云隐大道,朝着一中方向前行。

路远寒骑得飞快,在车少的路段还故意使坏压低车身轻轻摇摆,感受到腰间因为紧张而逐渐收紧的手臂和身后紧贴着的心跳,他的心脏也跟着飞驰起来。

“我回趟教室拿材料。”他把车停在一中校外停车场,熄火替墨不染摘掉头盔,“再去你家上课。”

墨不染下车跟在他后面:“我也要去教室拿包。”

两人顺着学校北门的悬铃大道走了一半,墨不染突然停住。

路远寒侧头看他:“怎么了?”

“咖啡喝多了,想嘘嘘。”墨不染视线扫了一圈,往旁边树林走,“等我会儿。”

他进地很深,周围极其静谧,只听得见持续打在泥地枯叶上的淅沥水声。

墨不染痛快解决完刚拉上裤链,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劲风扫过——

他本能地侧身抬手一挡,只听铛一声铁棍砸中骨骼的闷响,瞬间整只手臂都麻了!

甚至来不及呼痛,转身摸黑一脚踹了过去,背后偷袭那人痛嚎一声,撞上了树干。

墨不染立刻趁机大喊:“路远寒!”

树林里月光微弱,他勉强看清渐渐围过来的大概有七八个人,密集的脚步踩着地上枯叶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被自己踹到树上的竟然是王泽昊的舅舅康永盛!

墨不染抱着那只痛麻了的胳膊冷声问:“你想做什么?”

“我外甥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康永盛五官粗粝,面目狰狞,粗喘着质问,“有人告诉我,伤害阿昊的凶器上验出了你的指纹!所以警察才会带走你!为什么进了局子这么快就被放了?是不是你家里找了关系和那帮条子串通一气,想包庇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没有杀王泽昊。”墨不染半垂着眼看他,眸中透着淡淡清冷,“警察把我放了是因为你所谓的指纹是个很拙劣的栽赃嫁祸。”

“你他妈少蒙我!”康永盛急道,“我今天都打听了,你刚来就跟阿昊不对付,还在学校食堂差点打起来,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不是你还能有谁!”

他瞪着双眼再次高举铁棍狠狠砸下来——

墨不染快速闪避躲过,还没等他站稳,瞬间四五个人齐齐扑上来!

这群山野莽夫干架十分不讲究,手里拿着铁棍、板砖、甚至还有斧头,没有花拳绣腿的招式,全是闭着眼横冲直撞。

墨不染难以招架,眼看那块青灰的板砖要在自己脑袋上开瓢,慌不择路间忽然握住肩膀带进了怀里,下一秒耳边哐的一声巨响!

路远寒当胸一脚将那人连同他的板砖踹飞了将近三米,狠狠撞上树干才跌到地上。

“我操你妈!”那人被踹狠了,躺在地上靠着树根大口粗喘,“哪来的狗杂种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今天宰了你!”

路远寒紧张地检查墨不染情况,哑声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墨不染扣住他乱摸乱捏的手腕,皱着眉说,“是王泽昊舅舅,先报警。”

路远寒勾唇淡淡笑了声,幽潭般的双眸冷冷眯起:“几个废物而已,还用报警。”

“你外甥跟他没什么过节,倒是跟我——”他眼神锐利如刀一一扫过那几人,下巴挑衅地扬起,“呵,真是可惜,他现在是具开不了口的尸体,否则一定会跟你好好讲讲是怎么被我揍到见了面都要夹着尾巴绕道走的。”

“他本来就情绪过激!”墨不染用力扯了下他,“你还要激怒他?”

“你好好看着。”路远寒递给他一个,“我怎么替你收拾他们。”

“我就知道阿昊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二叔,四叔!”康永盛激动地扯着身旁两个约莫四五十的壮汉,“咱们家阿昊被害时候穿的衣服也找到了,就是被他烧掉的,想毁了证据!那打火机上有你的指纹,你还怎么狡辩?!”

至此,墨不染终于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被拘捕审讯。

“杀人凶手没话说了吧!”康永盛大吼着挥舞铁棍冲上来。

那歇斯底里的速度和力气,憋着一口气的爆炸情绪,在夜色下尤其惊悚骇人。同时被他叫二叔四叔的两个壮汉也跟着冲上来,发了狠地拿斧头板砖朝他们劈刺。

路远寒将墨不染护在身后退远些,游龙般灵活的来回闪避,连续躲过数十次眼花缭乱的攻击,趁乱快速接近康永盛,攥紧拳头自下而上对着他手肘猛地一击!

康永盛整根胳膊立刻麻了,几乎是零点几秒的瞬间,那根铁棍就已经落在了路远寒手中。

接着迎面以十分迅猛的力道突袭而来,铛一声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

康永盛脑子里嗡的一声!眩晕着踉跄两步跌倒在地,被围上来的人扶了几下都没站起来。

路远寒转身把铁棍递给墨不染:“拿好。”

康永盛猛咳出两口血,嘶哑着吼道:“那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家有钱得很,绑了他别说二百万,想要多少都行啊,到时候钱到手了平分!”

眼看康永盛倒了,本有怯意的四五个人听到有利可图,一窝蜂涌上来。

路远寒冷笑一声,助跑两步腾空跃起,一脚飞踢力道千钧,直接踹翻了两个!

同时右手臂一把狠狠掐住身侧扑过来的打手喉咙,咔嚓一声喉管断裂的脆响,他手一松那人就软软摔在了地上,竟是被生生掐到意识全无昏厥过去!

几秒之间解决三人,余下几人见状纷纷露怯,却也不得不撑着气势闷头顶上。

路远寒抬手一拳轰断了被康永盛喊四叔那人的鼻梁骨,从他手里抢过板砖飞快转身对着想偷袭他的两人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板砖在第二个人脑袋上咔嚓断成三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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