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放好了三明治和牛奶,那只新来的猫也跳了下去。

诸伏景光一同坐下。

早上他进来时猫特地来检阅过,因此它也有单独的一份,“这是前辈昨天捡的猫吗?”

嘴里满满都是食物,她只能点头回答,却见眼前的后辈柔和地笑了。

虽然没办法说话,但是眉毛和眼睛打个问号还是做得到的。

表情生动的传递了她的疑问,景光摇头后欣慰地解释道:“我只是为前辈开心。”

虽然早就意识到后辈好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误会,但是她也懒得解释,干脆拍了拍猫头助兴。

早餐结束后,景光收拾完厨房端出一盘红亮亮的草莓,看见真树找出了一堆布条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放下盘子,他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开口,“我可以问前辈一些私人的问题吗?”

她继续埋头在那堆花花绿绿的布条中,手中的针线走得距离横平竖直只差平直,“问啊。除了银行卡密码外,我对你没有秘密。”

前辈总是这样,说话让人很容易误解。

景光眨了眨眼睛,艰难地挑选了一个最不会越界的方式,“现在,我给您添麻烦了吗?”

真树一下子放下刚才还显得无比重要的布料,抬头注视着重逢后少见有点紧张的后辈。

她伸出左手放在诸伏景光柔顺的黑发上,大力搓揉着。

而跟上次搓猫式不同,这次的力度大到让景光的脑袋像个不倒翁一样来回转悠,一时间看不清女子的表情。

“我说你啊,不要学你的哥哥,把不该往自己身上背的责任瞎背。”女性拖长的声音响起,“成年人的职场守则就是,就算是自己的错也不要认,再乱背锅小心变成驼背。”

刘海被压下,遮挡住了姝丽的凤眼。

这让真树也分辨不了他的情绪,只能听到那些敬语堆叠成的句子格外疏离,“对不起,千叶前辈,是我托大了。”

她把手放到后辈的额前,搓开顺滑的额发。

然后身体前倾,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分别着心思细腻的后辈的情感。

景光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对她的负面情绪,只有自责和无端的压抑。

跟哥哥相似的细长的眉头抬高,显得有几分诗意的脆弱。

她猝不及防地吹了口气,凤眸被迫紧紧闭上,再睁开时充满了疑惑。

“你永远也不可能给我添麻烦。”真树坐了回去,转口提起了个记忆深刻的经历,“有段时间我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还去跟殡仪馆兼职背过尸体呢。”

“哎?”突如其来的情报让诸伏景光有点惊讶,看向莫名兴奋的前辈,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是不是给料很丰厚?”

“当然!”她又拿起放下的针线,但声音都变得兴致高昂起来,“因为不让走电梯,很多人嫌累和不吉利,除了给料外连小费都会有不少!”

那些隐秘的过往将两人莫名拉远的距离再次贴近。

看着她得意地低头穿针引线,诸伏景光心里软化得犹如落花,只是不知道流水是否有意。

“前辈。”

“嗯?”真树停手后,还没下一个动作,就被清爽的洗衣液味包裹。

温柔的男声就在耳畔响起,他以一个毫无压迫的姿态靠近,“我可以抱你吗?”

“?”你这个“抱”是哪个抱?

真树望进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仔细确认对方的意思。

景光耐心地等到她怔怔地点头,才伸长了手臂从下方环住腰,毫无隔阂地拥紧,“前辈,可以不要再离开我吗?”

这个姿势让胸肌因发力而硬邦邦的,挤压得她有点不能呼吸。但他仰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又让人很有安全感。

“你在瞎想什么。”尽管真树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但这句话还是让人清醒多了。

她连忙弹了个巨响的脑瓜崩,向后退回安全距离。

虽然外表不分伯仲,但景光的块头好像更大一点,果然玩狙的上半身肌肉更发达一些。

见真树拿起针线示意他远离,他的眼神收敛了一些,语气也回归平时的克制,“那个,要不要我帮您?之前上学时我的家政课成绩还可以。”

“不用!”真树自信回答,用牙齿咬断线头,“本来就要搞定了。”

她从肩膀上将炸毛白猫抄下来,然后眼疾手快地将一个红布套在了猫头上。

从两根绿绳中间掏出尖尖的猫耳,眼罩歪歪扭扭地挡住了白猫紧闭的左眼上。

真树对着略微瞪大独眼的猫咪满意地点头,对自己的作品超绝自信,“不错,我的手艺果然进步了。”

她马不停蹄地去吃水果,就怕诸伏景光再冒出一些怪话。

卡卡西却没有跟过去,轻轻地用猫爪碰了一下罩住写轮眼的布料。

这只写轮眼是从他死去的挚友那里继承的,并不适配他的身体,也就无法关闭,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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