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旁的灯在刚才离开时已经被周匪浅随手关掉了。
此时手机乍然亮起,在那片昏暗的角落里格外明显。
她背对着没看见,倒是程钧宴先发现了。
他捉住她勾在带子上的手,朝那边点点下巴提醒她:“你手机。”
周匪浅蹙眉,回头时手机屏幕已经再次熄灭了。
换了平时,在这种时候有旁人打扰她都懒得搭理。但想到对面可能是傅嘉珩,她只能先把程钧宴晾着,先从他身上起来再说。
果然是傅嘉珩。
信息弹出来的时候,她上一秒还热着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
他要是上来了,那她今晚估计是不好过了。
且不说到嘴的肉吃不上了,还要花时间精力跟他周旋。
周匪浅把垂落的发丝一把捞到脑后,回复他:
【不用,我很快就回去。】
回过信息,她把手机扔回原处,又走到床边。
程钧宴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她,“谁?”
“垃圾广告。”
“广告还看那么久?”他不信,“你还回复了。”
“回的退订。”
周匪浅在床沿坐下,一把拉开他腰间已经松垮的带子,“可以兑奖了吗?”
程钧宴扯了扯唇角,暂时相信她这番糊弄人的鬼话。
她被程钧宴拥到床上,半个身子拧着的姿势实在不舒服。
索性两条腿直接盘在他腰上,把刚才的事全都抛到脑后,低头去够他温热的唇瓣。
房间里开着冷气,但还是热。腿心那块几乎要被他的温度烫化,身体像块遇到高温熔化的黄油,很快化开,泛着腻人的甜。
贴得太近,满天满地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周匪浅忍不住贴近了去嗅,声音在他潮水般的吻里变得和黄油一样黏黏糊糊,“我发现你们家酒店还有个优点。”
“什么?”程钧宴的手不安分地落在她的领口,难得耐着性子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两瓣唇落在新展露在眼前的皮肤上。
“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她难耐地仰起头,下意识抱紧他,任由触电般的快-感席卷全身。
“比你原来的香水要好闻多了。”她说。
程钧宴动作一滞,抬眼,“是要我换个香水的意思?”
“不用。”她在这时也依旧清醒,“我只在今天晚上,和这样的你睡。”
她在脑子里把今晚的程钧宴和其他时候的他划清界限。
水生调的程钧宴是特殊的,例外的,可以在她有需要的时候睡一觉的。
但平时那个前调发苦、带着杜松子与白松香冷冽感的程钧宴需要保持距离。
那是她的老板、合作伙伴,或是猎物。
小时候还住在港城,林思珍经常会买一家老牌的奶油蛋糕和下午茶作配。
程钧宴偶尔也一起吃。
奶油是雪白的,散发着甜味的,光是闻到就忍不住分泌唾液,可真正入口又很快腻人。
奶油花上的草莓没有甜到发腻的感觉,所以他总是吃草莓,把奶油剩下。
对待周匪浅的方式也是如此。
程钧宴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耐心,草莓含在嘴里,用牙齿碾磨草莓尖。
和草莓不一样的是,周匪浅没有那种即时溢出的清甜汁水,他只能从腿间隐隐温润的触觉去揣测她的感受。
“你在多少人身上练过?”她忍住唇齿间即将涌出的破碎音节,垂眼问他。
“没有人。”程钧宴的声音闷闷的,甩开挂在身上的睡袍,把她推到床上。
周匪浅在心里偷笑,抬手去摸他额头上的创可贴,“一会儿帮你换一个。”
“为什么?”他心不在焉地回应,专心把她身上碍事的布料剥离。
她没说话。
未曾见过的画面在眼前展开,程钧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伏下身子,眼前那块才是他喜欢吃的草莓。剥开奶油一般白净的皮肉才会看见的,唇齿轻轻碾磨就会溢出汁水的草莓。
他红了眼,凑近咬住。
周匪浅忍不住颤抖,混乱间抬起手,却只碰到他带着湿意的头发。
手指与心脏一起揪紧,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直到潮水褪去,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等他欺身而上,周匪浅指了指放在远处的包,“去拿?”
“拿什么?”被冲昏头脑,程钧宴愣了一下。
“你说拿什么?”她没好气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程钧宴终于反应过来,起身从她包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铝箔方片。
“你随身带这个?”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方片上仔细打量。
“你平时没这么多废话。”周匪浅瞥他一眼,“会用吗?”
“......会。”
话是这么说,周匪浅看他低头跟那包装作斗争,连拆开都费劲。
换作平时她还挺乐意看他吃瘪的,但包里就这么一个,他要是弄坏了,今晚就没戏了。
这样想着,她干脆从他手里抢过来,熟练地拆开帮他套上。
手带着点凉意,被她碰上那处时程钧宴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小小的反应被她尽收眼底。
她还没来得及笑,下一秒就被久违的充实感盈满。
她的预测没错,程钧宴很好用。
唇边溢出一声嘤咛,周匪浅咬住下唇,也不忘咬牙切齿地警告他:“就这一个,你别太快了。”
处-男哪里都好,就是这点不行。
话里半是提醒半是挑衅,程钧宴做了个深呼吸想冷静下来,可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好像完全没办法冷静。
身上的人停了动作,周匪浅撇撇嘴,被不上不下的感觉吊得难受。
没多犹豫,她干脆翻身坐起来自食其力。
呼吸声与窗外的夜色同样浓重,程钧宴抬眼看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她当成了小玩具。
额头挂了层薄汗,她一缕头发贴在额间,那条伤疤在黑发掩映下变得更明显。
他一手落在她腰上把人压下来,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呼吸声在耳畔放大,程钧宴低头去吻那条细长的伤疤。
周匪浅侧头躲开,不习惯他这样亲密的动作。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坐起来,像是在海上飘荡的木舟,被风吹得颠簸,直到浪潮淹没木舟,视线被冲刷得模糊,才脱力般躺在他身旁。
空调送风的声音很轻,被呼吸声盖得几乎微不可察。
等到体力渐渐恢复,她伸手要去撕开他额头的创可贴。
可刚碰到,她就猛地撤了手,从床上坐起来。
“洗澡。”她拉拉还躺在原处的程钧宴。
他头一次开荤,刚才那点显然不够。
但手头没套,周匪浅也不想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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