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曾矗立云端。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苒苒,素白衣袂拂过千年玄冰,眸光清冷似雪。其兄曦风王子,北极大帝银玥公子,银甲银袍威压四方。嫂嫂莲姬,西洲第一公主斯坦芙,金芙儿闺名金蕖,冠以金星圣母上苍之名,华裳金辉耀目。世人皆慕空望功成名就,褪去斗服换金羽衣,却不知,那梦中辗转的身影,早已化作画中虚影,独留相思在冰雪间流淌,诉说着被时光掩埋的爱恨痴缠。
曜雪玥星的冰雪深处,幻雪帝国巍峨屹立,月神嫦曦苒苒踏着千年玄霜回眸,银玥公子曦风的银甲映着极光,金星圣母莲姬的金羽华裳流泻星辉。世人只见空望褪去斗服、披挂金羽衣的荣光,却不知他独对一幅画像枯坐经年,画中女子的浅笑,永远凝固在他们初见时飘雪的冬夜。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中,月神嫦曦苒苒身披银纱立于冰崖,其兄银玥公子曦风统领北极风云,嫂嫂金星圣母莲姬金裳耀目。世人皆羡空望终得金羽华袍,功盖寰宇,却无人知他在辉煌之巅,独对着一幅画像垂泪——画中女子浅笑盈盈,恰似那年雪夜,与他共赏冰晶花绽放的苒苒。
宇宙纪元的星轨深处,曜雪玥星悬浮如一枚被霜雪凝住的孤月。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自海岸线拔地而起,玫瑰森林在城墙外蜿蜒成血色屏风,穿过银枝垂挂的梧桐长街,茉莉花田丘翻涌着冷香的雪浪,尽头那座幻雪城堡,琉璃冰柱在极光下流转着千年不化的幽蓝。
碧雪寝宫内,冰晶雕琢的烛台流淌着星芒,月神嫦曦斜倚在寒玉榻上。她垂落的银发间缀着碎冰凝成的月桂,白裙上银丝绣的鲛人泪随着呼吸轻颤,恍若真有鲛人在裙裾下啜泣。当她抬眼望向窗外永恒飘雪的天际,眸光比冰湖更冷,却在触及窗棂冰花时泛起涟漪——那冰花凝结的形状,竟与记忆中某人掌心的纹路分毫不差。
“妹妹又在出神。”玄冰拱门传来衣袂轻响,曦风王子踏着月光走进来,银甲上镶嵌的北极星晶在移动间折射出凛冽光芒。他白袍下摆绣着银玥图腾,行走时仿佛拖着一条银河。指尖抚过榻边凝结的霜花,他忽然轻笑:“空望那小子如今连金羽衣都穿腻了,倒不如我们送他件冰晶甲,冻冻他那颗浮躁的心。”
嫦曦垂眸转动腕间的冰玉镯,镯上鲛人泪突然泛起血色:“哥哥何必打趣他。”她声音清冽如碎冰相击,“金芙儿嫂嫂前日送来的星砂灯,倒比他那些功绩有趣。”话音未落,窗外忽有极光暴涨,金羽划破雪幕直坠而下,带起的气浪震得满室冰棱轻颤。
曦风眉峰微动,银甲瞬间泛起幽光,却见嫦曦已起身立于窗前,白裙在狂风中猎猎如帆。她望着那抹金影轻笑,眼尾的冰晶泪痕在极光中流转:“看来金星圣母的驾临,又要让刃雪城的寒夜热闹几分了。”而藏在袖中的鲛绡帕,早已被攥得湿透——那上面晕染的,分明是空望离开那日,她偷偷撷取的半片金羽。
冰晶穹顶折射着十二重极光,归渔居純玥楼的玄冰地板上,细碎的雪尘正随着风吟簌簌起舞。月神嫦曦跪坐在冰纹地毯上,素白裙摆垂落成静谧的雪瀑,发间碎冰缀成的星链随着呼吸轻晃,映得她眼尾的泪痕愈发晶莹。十二岁那年空望亲手为她戴上的冰玉镯,此刻正泛起不祥的血雾。
"公主殿下,金星圣母的仪仗已过玫瑰森林。"朴水闵攥着染霜的裙摆冲进寝殿,熹黄色襦裙上的银杏刺绣沾着未化的冰晶,"侍卫说...说金羽衣上的星辰都在燃烧!"
银玥公子的银甲突然发出清鸣,曦风自冰柱后转出,白袍上的银玥图腾在光影中流转如活物。他抬手按在嫦曦颤抖的肩头,掌心的寒力却暖不过她眼底的霜雪:"别怕,不过是西洲人又在卖弄。"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震颤,穹顶冰棱如雨坠落,在触地的刹那化作璀璨星光。
碧雪寝宫深处传来雪晶王座的龙吟,湛蓝色冕服扫过冰阶,雪皇雪曦的银发间垂落的冰珠折射出冷冽光芒。她指尖轻点,坠落的冰棱悬停在空中,"曦风,带妹妹去观星台。"女王的声音如同千年玄冰,却在瞥见嫦曦腕间的血雾时,眉峰微不可察地颤动,"金芙儿这次,怕是带着战书来的。"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手持素白纸伞穿过风雪,衣袂上未绣任何图腾。他将伞面倾在嫦曦头顶,挡住簌簌冰屑:"苒苒幼时最喜看极光,不如..."话音被轰然巨响截断,金羽划破云霄直坠而下,带起的热浪将方圆十里的积雪蒸成虹色雾霭。
嫦曦忽然攥紧父亲的衣袖,素白裙角无风自动。她望着那团燃烧的金芒,想起空望离开前那个雪夜,少年褪去沾满硝烟的斗服,将金羽轻轻别在她发间:"等我戴上金羽衣那日,就来接你看遍三千星河。"此刻金羽再现,却映得她眼底的光一寸寸熄灭。
朴水闵突然抓住主子的手腕:"公主!画像...您藏在冰棺里的那幅!"
冰雾翻涌间,嫦曦的白裙已掠过玄冰回廊。她看见金芙儿踏着熔金阶梯走来,金星圣母的华裳上缀满流动的星辰,却比不过记忆中少年沾满雪粒的斗笠。当金羽触及純玥楼的刹那,她终于听见冰层深处传来细微的脆响——那是她用万年玄冰封存的画像,正在高热中一寸寸崩裂。
冰棺碎裂的脆响在純玥楼内回荡,嫦曦赤足踏过飞溅的冰晶,发间星链随着急促的呼吸叮当作响。朴水闵提着裙摆追在身后,熹黄色襦裙扫过融化的雪水,"公主!您的冰玉镯..."话音未落,腕间的玉镯突然迸裂,鲛人泪状的碎玉扎进掌心,血珠滴落在玄冰地面,瞬间凝结成细小的红梅。
金芙儿的金羽华裳裹挟着热浪踏入殿门,鎏金绣线勾勒的星辰图腾在裙摆翻涌,恍若将整片星河披在身上。她指尖挑起嫦曦散落的银发,金辉与霜白缠绕成刺目的光,"好个月神嫦曦,藏得倒深。"金星圣母的声音带着熔岩般的炽热,却在触及嫦曦颈间的冰纹时骤然冷凝,"原来你还留着空望的星吻印记。"
雪曦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掠过众人,冰珠垂帘随着她的脚步发出清越鸣响。她抬手将金芙儿的手挥开,指尖划过女儿颈间若隐若现的银纹,"西洲贵客若是想看幻雪秘术,本王倒可以带您参观冰渊密室。"女王身后,曦风的银甲泛起寒芒,银玥图腾在极光下化作盘旋的巨狼虚影。
廉贞王子的素白伞悄然移至女儿头顶,遮住金羽散下的灼热余光。他望着金芙儿腰间的金羽佩,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金星圣母此来,莫不是忘了西洲与幻雪的盟约?"素袍下的手掌悄然握紧,十二道冰纹在掌心浮现——那是他为保护妻女,暗自修炼的禁忌秘术。
嫦曦忽然挣脱母亲的护佑,白裙在热浪中翻卷如雪浪。她望着金芙儿身后若隐若现的金羽衣身影,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记忆中少年将斗服披在她肩头的温度,与此刻灼人的金光重叠,"空望将军此番归来,是为战书,还是..."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陷入黑暗,唯有金羽衣上的星辰在幽暗中明灭,宛如某人眼底永远熄灭的光。
朴水闵突然抓住主子颤抖的手,将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后背。丫环望着黑暗中闪烁的金芒,想起半月前在冰棺前,嫦曦抚摸着画像喃喃自语:"若是他真的功成名就,这幅画便该烧了..."此刻冰晶画框正在热浪中扭曲,画中少女的笑容却愈发清晰,恍若要从画中走出,质问那个披着金羽的归人。
黑暗中,金羽衣上的星辰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将純玥楼照得亮如白昼。空望披着流光溢彩的战甲缓步走出,金羽在他身后舒展成巨大的羽翼,每一根翎羽都流转着征战四方的威严。他的面容比离开时更加冷峻,唯有望向嫦曦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雪皇陛下,"空望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有力,"此番归来,一是履行与西洲的盟约,二..."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嫦曦苍白的脸上,"是为了完成多年前的承诺。"
雪曦女王湛蓝色的冕服无风自动,冰珠垂帘碰撞出清冷的声响。她微微眯起眼睛,周身寒气四溢:"空望将军怕是忘了,幻雪帝国的公主婚事,向来由王室做主。"
金芙儿娇笑着挽住空望的手臂,金星圣母的华裳紧贴在他身上,鎏金星辰几乎要融入他的战甲:"姐姐何必如此严肃?空望如今已是宇宙间最耀眼的战神,与嫦曦妹妹也算门当户对。"她故意将"如今"二字咬得极重,指尖轻轻划过空望的胸膛,"不像某些人,空有美貌,却守着一幅画像自欺欺人。"
嫦曦的白裙剧烈颤抖,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空望还穿着破旧的斗服,在玫瑰森林里笨拙地为她采摘冰晶花,说要等有朝一日,用整个星河来换她的笑容。而现在,眼前的战神披着她梦寐以求的金羽衣,却与别人如此亲密。
"够了!"曦风银甲上的银玥图腾骤然亮起,巨狼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西洲公主请自重,这里是幻雪帝国!"他跨步挡在嫦曦面前,周身寒气化作利刃,直指金芙儿。
廉贞王子轻轻叹了口气,素白伞遮住女儿颤抖的肩膀。他望向空望,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年轻人,荣耀与权力会蒙蔽双眼,但真心永远不会说谎。你问问自己,披上金羽衣的你,真的还记得最初的誓言吗?"
朴水闵紧紧攥着嫦曦的衣袖,熹黄色的襦裙被汗水浸湿。她看着主子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心中涌起无限心疼。那个总在冰棺前对着画像微笑的公主,此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具苍白的躯壳。
空望缓缓站起身,金羽衣的光芒似乎也弱了几分。他凝视着嫦曦颈间的星吻印记,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冰雪融化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殿内的僵持被一声轻笑打破,莲姬金芙儿松开环着空望的手,璀璨金衣上的星辰图腾随步伐流淌,恍若将浩瀚星河穿于身上。她指尖轻点,两道身影自金芒中浮现——头戴五彩蝶形金步摇的樱芸蝶梦,发间蝴蝶落雪簪折射出虹光,紫色罗裙扫过之处泛起灵蝶虚影;身披雪裘的白璇凤,狼瞳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身后若隐若现的银灰色狼尾轻摆。
“雪皇陛下何必动怒?”莲姬抬手抚过空望肩头的金羽,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不过是想让嫦曦妹妹亲眼看看,如今的空望将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在玫瑰森林采花的少年。”她话音未落,樱芸蝶梦便踏着蝶影上前,手中玉匣打开,竟是一卷泛黄的画轴。
嫦曦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她亲手封存于冰棺中的画像!画中少女身着素白裙裾,发间别着冰晶花,唇角的浅笑还带着初见时的悸动。此刻却被樱芸蝶梦轻蔑地展开,五彩蝶翼掠过画纸,将边缘烫出焦痕。“公主殿下可知,空望将军将这画挂在营帐多久?”樱芸蝶梦掩唇轻笑,紫色罗裙上的隐莲刺绣随动作若隐若现,“直到他披上金羽衣那日,亲手扔进了熔岩池。”
朴水闵感觉主子的身躯剧烈颤抖,连忙伸手搀扶。嫦曦白裙下的双腿几乎发软,却死死盯着空望。而他垂眸站在莲姬身侧,金羽衣上的光芒黯淡了一瞬,喉结滚动却始终沉默。雪曦女王湛蓝色冕服上的冰珠突然碎裂,寒雾自她周身蔓延:“西洲公主欺人太甚!”
“母亲!”嫦曦突然挣开朴水闵的手,银纱裙摆扬起千年玄霜。她赤足踏过满地冰晶,发丝间碎冰簌簌而落,却在触及莲姬的瞬间,被白璇凤横身拦住。狼族公主雪裘下的利爪泛着寒光,腥风扑面而来:“月神殿下,莫要失了体面。”
廉贞王子的素白伞突然横在女儿身前,伞面凝结出十二道冰纹。他望向空望,素袍下的手掌青筋暴起:“你既已舍弃前尘,又何必再来伤人?”话音未落,莲姬指尖轻弹,金芒化作锁链缠住画轴,猛地抛向嫦曦。燃烧的画像擦过她脸颊,在玄冰地面炸开一团刺眼的火光。
“这便是答案,月神殿下。”莲姬金芙儿的笑声混着熔岩般的炽热,“空望将军如今想要的,可不是一幅画——而是能与他并肩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她转身时,金衣扫过空望的战甲,星辰与金羽交相辉映,“雪皇陛下,不如谈谈西洲与幻雪的新盟约?”
嫦曦跪在仍在冒烟的画像残骸旁,白裙沾满灰烬。她颤抖着拾起半片焦黑的冰晶花,耳边回响着樱芸蝶梦的嗤笑。远处,曦风银甲上的银玥图腾疯狂闪烁,巨狼虚影发出悲怆的长嚎,却盖不住她心中那道轰然崩塌的声响。
玄冰地面腾起的青烟裹着焦糊气息,嫦曦颤抖的指尖抚过画像上模糊的笑颜,当年空望用冰晶融水勾勒的眉眼,此刻正随着火星簌簌剥落。莲姬金芙儿踩着流淌的金芒走近,璀璨金衣扫过之处,地面的寒霜发出滋滋的融化声响,"妹妹这般深情,倒让我想起西洲祭坛上的火刑柱——越是纯粹的执念,烧起来越是..."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凝出团金焰,"噼啪作响。"
樱芸蝶梦灵巧地旋身落在主子身侧,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紫色罗衣上的隐莲刺绣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她拈起半片焦黑的画纸贴在唇边,乌发垂落如瀑:"公主殿下可知,将军的金羽衣浸过多少星辰的血?"蝶翼状的睫毛下,眸光带着毒蛇吐信般的狡黠,"您那幅画里的雪夜,早被熔成了他战甲上的寒光。"
白璇凤突然发出狼嚎般的低笑,雪裘衣下的利爪弹出,在冰面划出五道深痕:"与其守着灰烬,不如学学我家公主——"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与莲姬如出一辙的金星图腾,"想要的,便亲手夺过来!"
曦风银甲瞬间泛起幽蓝光芒,银玥图腾化作巨狼虚影扑向白璇凤,却被莲姬抬手挥出的金网缠住。"北极大帝这是待客之道?"她眼尾的金星印记流转,金衣上的星辰突然集体暴涨,将整座純玥楼映得恍若烈日当空,"别忘了,如今的空望将军,可是西洲的座上宾。"
廉贞王子素白的袍角扫过满地狼藉,他弯腰拾起嫦曦掉落的冰玉镯残片,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意。"金芙儿公主,"他声音温润却暗藏锋芒,"幻雪的雪原容得下极光,却容不下野火。"话音未落,雪曦女王湛蓝色的冕服已如天幕般笼罩全场,冰珠垂帘凝结成万千冰刃,"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刃雪城。"
空望突然向前踏出半步,金羽衣的声响刺破凝滞的空气。嫦曦猛地抬头,却见他避开自己的目光,单膝跪向雪曦女王:"陛下,西洲与幻雪的盟约关乎宇宙平衡..."他的声音像是被金羽割裂,每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痛,"请准许我暂留帝国。"
朴水闵攥着主子冰凉的手,熹黄色襦裙被泪水晕开深色痕迹。她看着嫦曦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突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苒苒公主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头,不肯让眼泪掉在空望送她的冰晶花上。而此刻,那些被精心收藏的回忆,正随着画像化作虚无。
雪曦女王腕间的冰珠垂帘轰然碎裂,万千冰刃悬浮半空,折射出幽蓝的杀意。“空望将军既谈盟约,”她湛蓝色冕服翻涌如怒涛,“可知幻雪子民最恨背叛?”话音未落,莲姬金芙儿已轻笑出声,璀璨金衣骤然炸开万千星芒,将冰刃熔成袅袅白雾。
“雪皇何必动气?”莲姬挽住空望手臂,金衣上的星辰图腾顺着他的战甲蜿蜒游走,“西洲愿以三枚星核为聘,只求...”她突然贴近空望耳畔,金辉将两人身影融成模糊的轮廓,“与幻雪共掌星河权柄。”樱芸蝶梦踏着灵蝶虚影绕到嫦曦身后,紫色罗裙扫过之处,焦黑的画纸突然化作灰烬,随风扑在嫦曦苍白的脸上。
“公主殿下的眼泪,可比冰晶花还脆弱呢。”樱芸蝶梦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晃出迷幻光影,指尖挑起嫦曦一缕银发,“您知道将军为何留在此处?”她压低声音,吐气如兰却字字带刺,“他要的从来不是旧梦,而是...”
“够了!”曦风银甲爆发出震天狼啸,银玥图腾化作百丈虚影扑向莲姬。白璇凤嘶吼着甩出狼尾,雪裘衣下利爪迸发出寒芒,与巨狼相撞的刹那,整座純玥楼剧烈震颤。冰晶穹顶轰然坍塌,嫦曦被朴水闵死死护在身下,熹黄色襦裙沾满碎冰,却死死盯着空望——金羽华袍下的身影僵在原地,攥紧的拳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金纹滴落,在玄冰地面晕开妖异的红梅。
廉贞王子素白伞旋出十二道冰纹,将坠落的冰棱尽数凝成悬停的剑阵。“西洲若想开战,”他望向莲姬的目光冷如霜雪,素袍无风自动,“幻雪的冰川自会让你们见识...”“父亲!”嫦曦突然挣开朴水闵,白裙沾满灰烬却挺直脊背,“让他们留下。”
她赤足踩过满地狼藉,发丝间碎冰簌簌而落,却在触及空望的瞬间,被莲姬金衣上暴涨的星芒逼退。“既然谈盟约,”嫦曦喉间泛起铁锈味,却强撑着扬起唇角,“便该在刃雪城摆开星盘,当着宇宙众星见证——”她死死盯着金羽衣上若隐若现的画像焦痕,“看谁配得上这星辰权柄。”
空望猛地抬头,金羽震颤间,藏在甲胄内的半枚冰晶花坠子悄然滑落。樱芸蝶梦眼疾手快将其踩碎,紫色罗裙下,隐莲刺绣在血珠浸染中绽放得愈发妖冶。而莲姬金芙儿抚掌而笑,金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恍若命运的绞索,正在星河深处悄然收紧。
星盘在刃雪城上空缓缓展开,万千冰晶折射出幽蓝的光,与莲姬金衣上的璀璨星芒相互对峙。嫦曦赤足立于冰台中央,白裙被寒风掀起,发间碎冰在极光中闪烁,宛如坠落人间的冷月。她垂眸看着掌心那道被冰晶花划伤的旧痕,记忆突然回到那年雪夜——空望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说要永远做她的铠甲。
“月神殿下这是要亲自下场?”樱芸蝶梦踏着蝶影飘至,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晃得人目眩,紫色罗衣上的隐莲刺绣泛着诡异的红光。她指尖拂过嫦曦颈间的星吻印记,“听说幻雪的秘术,需得真心才能催动?”话音未落,白璇凤已身披雪裘立于莲姬身侧,狼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月神之力!”
曦风银甲上的银玥图腾骤然亮起,他跨步挡在妹妹身前,银袍猎猎作响:“西洲想战,便先过我这关!”雪曦女王抬手制止,湛蓝色冕服上的冰珠垂帘泛起幽光:“既然是盟约之宴,便按规矩来。”她看向空望,目光如冰,“空望将军,你既是西洲使者,可敢接下幻雪的试炼?”
空望的金羽衣微微颤动,他沉默良久,终于单膝跪地:“但凭陛下吩咐。”莲姬金芙儿轻笑出声,璀璨金衣上的星辰图腾化作流光缠绕在他身上:“雪皇莫要为难将军,不如...”她突然抬手,一道金芒射向远处的冰山,“让嫦曦公主与将军比试,若她赢了,西洲便撤回盟约。”
嫦曦浑身一震,抬眼看向空望。却见他低着头,金羽遮住了他的表情,唯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情绪。朴水闵死死攥着主子的衣袖,熹黄色襦裙上的银杏刺绣被揉得皱成一团:“公主,他们这是故意刁难!”
廉贞王子素白的袍角扫过冰面,他将素纸伞轻轻放在嫦曦手中:“苒苒,记住,冰最坚硬的地方,永远是心。”嫦曦握紧伞柄,感受到父亲掌心残留的温度。她深吸一口气,白裙在风中扬起如雪浪:“好,我应战。”
樱芸蝶梦掩唇轻笑,紫色罗裙旋转间,万千灵蝶飞出,在战场上空织成绚丽的网:“这才有趣嘛!”莲姬金芙儿倚在金椅上,指尖把玩着空望的一缕黑发:“将军可要手下留情,毕竟...”她眼尾的金星印记闪烁,“有些回忆,碎了就再也拼不起来了。”
空望缓缓起身,金羽衣上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他看着嫦曦,喉结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两人隔着漫天风雪对峙,当年雪夜的誓言,如今却成了兵刃相向的理由。冰晶花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却不知这次,是会绽放出新的希望,还是彻底湮灭在权力的漩涡中。
星盘上的冰晶突然剧烈震颤,十二道极光自天穹倾泻而下,在嫦曦与空望之间织就光墙。莲姬斜倚在悬浮的金椅上,璀璨金衣如流动的熔岩,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空望垂落的发梢:“开始吧——让本宫瞧瞧,是幻雪的千年玄冰更冷,还是西洲的焚天业火更烈。”
樱芸蝶梦踏着蝶影绕场飞舞,五彩斑斓的金步摇在极光中折射出迷幻光晕,紫色罗衣翻涌间,万千灵蝶突然化作利刃。“公主殿下可要小心了!”她咯咯笑着甩出袖中银丝,“将军如今的金羽衣,可淬着三百六十五颗陨星的毒呢。”白璇凤蹲下身,雪裘衣下的狼尾疯狂摆动,利爪刮擦冰面发出刺耳声响:“杀了她!杀了她!”
嫦曦握紧父亲给的素纸伞,伞骨间凝结出冰棱。她望着空望被金羽笼罩的侧脸,想起他曾说过“若有一日刀剑相向,我定先弃了兵器”。此刻对方却缓缓抬手,金羽割裂空气,带起的热浪瞬间融化了脚下三尺冰层。“得罪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与金衣温度相悖的冷意。
“为什么?”嫦曦突然开口,白裙在气浪中猎猎作响。她腕间残存的冰玉镯碎渣划出伤口,血珠滴落在伞面,竟凝结成冰晶花的形状,“是金羽太重,压断了那些说要一起看遍星河的誓言?”空望的动作僵在半空,金羽衣上的星纹骤然黯淡,却在莲姬的轻笑中重新爆发出刺目光芒。
“傻丫头。”莲姬金芙儿起身,金衣扫过之处,地面腾起金色火焰,“权力的滋味,可比冰晶花甜多了。”她指尖轻弹,三枚星核悬浮半空,“空望将军为了这东西,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话未说完,曦风已化作银狼虚影扑来,银甲上的图腾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寒气。
“想动我妹妹,先过我这关!”巨狼的咆哮震得星盘扭曲,白璇凤嘶吼着迎上去,利爪与狼牙相撞溅起无数火花。朴水闵死死拽住嫦曦的裙摆,熹黄色襦裙沾满泥泞:“公主快走!这是他们的圈套!”但嫦曦却松开伞柄,任由它化作万千冰蝶飞向空望。
“空望,你看。”她张开双臂,发丝间的碎冰与漫天蝶影融为一体,“当年你说要把星河摘给我,如今我把自己变成了雪夜里的光。”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清晰地穿透战场的轰鸣,“可为什么,你却再也看不见了?”
空望的金羽突然寸寸崩裂,露出内衬里半枚焦黑的冰晶花吊坠。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踉跄着向前半步,却被莲姬甩出的金链缠住脚踝。“将军这是怎么了?”金星圣母俯身,金衣上的星辰图腾贪婪地吞噬着他身上的光芒,“别忘了,你的命,现在可是西洲的。”
金链缠住空望脚踝的刹那,嫦曦颈间的星吻印记突然迸发刺目银光。十二道极光自她周身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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