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被席珞嘱咐的苏以弦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发苦,默默叹了口气。

起身走到沈怜鑫桌前,指尖在木质的课桌边缘轻敲两下。

“有什么事?”

沈怜鑫抬头,声音轻得像被风吹皱的纸。

苏以弦原本想说“没事”,可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

“明天考完试,换座,就好了。”

苏以弦语气淡得像陈述天气,却在尾音处忍不住放缓——因为对面那双眼睛倏地又红了,像被雾气浸湿的玻璃珠,轻轻一碰就要碎。

“谢谢…你,我知道了。”沈怜鑫原先忍住的情绪,委屈,骤然涌了出来,把哽咽咽进喉咙里,让声音平缓正常一点。

苏以弦没再说话,只是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三颗伊朗藏红花冰糖,糖纸在掌心沙沙作响。

苏以弦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利落,他不想管太多,尽量尽到班长的责任。

走廊的风带着初夏的燥热,苏以弦却想起父亲从小教他的那套法则——

“学校就是社会的演习场,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眼泪是最廉价的筹码。”

糖纸在身后折射出一瞬的光。

苏以弦没回头。

沈怜鑫愣愣的看着苏以弦走出教室,目光投向桌子放糖的地方,把糖拿在手心,看到这个糖的名字,是外国的一款糖。

沈怜鑫偷偷把自己攒钱买的手机拿出来,在浏览器上搜了搜,看到价格时,呼吸一滞,她从来没有想到几颗糖的价格能这么贵,这些钱够她们家里用几年了。

沈怜鑫捏着手机退出页面,把糖和手机放到衣服口袋里,眼眸闪了闪,继续写练习题。

要考试了,自己要努力学,努力跟上其他人的脚步,至于糖,沈怜鑫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声谢。

——办公室

“老师,席珞同学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

苏以弦垂着眼,把“发烧”两个字咽回喉咙,换成更模糊的“生病”。

李海音抬头,镜片后的目光像一把没开刃的刀,轻轻刮了他一下。

“行了,知道了。”她挥挥手,语气里带着对席珞的熟稔与无奈,“那小子装病的本事比你撒谎的本事还早出道三年。”

苏以弦没接话,只是指节在办公桌上敲了一下,算作回应。

“等等。”李海音从抽屉里抽出一沓还冒着油墨味的地理卷,“快要考试了,把这摞带回去,午休前发完。知识点再让他们背——谁敢嚎,就告诉他,再嚎多加一张。”

苏以弦接过卷子,纸张边缘锋利得几乎割手。

走出办公室时,苏以弦仿佛已经听见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哀鸣,像一群被提前宣判的候鸟。

苏以弦低头看了眼手里沉甸甸的“罪证”,罕见地生出一丝心虚。

走进班级,把卷子发了下去,丹小同看到卷子都要哭了,看向苏以弦苦着脸说道,“班长!!怎么又是卷子啊,我暑假都要做吐了。”

体育委员郑昱含晃了晃手里还没捂热的数学卷,立刻声援:“附议!这是连环追杀!”

“没办法,考试。”苏以弦一句话把两人的申诉打回原点。

丹小同哀嚎一声,忽然戏精上身,把卷子贴在胸口,语气哀婉:“唉,真拿你没办法……你怎么就这么黏人?”

说罢,还做作地叹了口气,扭着步子回到座位,提笔开工。

郑昱含瞪圆了眼,捂着胸口往后一仰,一米八几的个子愣是演出被负心汉抛弃的破碎感:“丹小同——你居然叛逃组织?嘤嘤嘤!”

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方白手帕,对着空气拭泪,动作之浮夸,把周围一圈同学全逗笑。

丹小同搓着胳膊直打哆嗦:“哥,别闹,我鸡皮疙瘩集体起义了!”

郑昱含趴在桌沿笑得直抖肩:“谁让你先变节?活该。”

“冤枉啊!”丹小同双手合十,“我父王母后下了死命令,这次考不好就是一顿混合双打,小弟实在怕死。”

“行,看在你求生欲爆棚的份上,饶你一回。”郑昱含大手一挥,颇有山大王赦免小喽啰的气势。

“谢主隆恩——”丹小同拖长音,尾调拐了十八个弯。

“滚。”郑昱含笑骂。

苏以弦站在讲台边,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嘴角没忍住抽了抽,最后干脆偏过头笑出声。

紧绷的考前空气被这段插科打诨撕开一道缝,教室里低气压瞬间泄了大半。

等笑声落下去,苏以弦拍了拍讲台:“两件事——

第一,军训时间定在下周一,具体服装要求晚点前发群里。

第二,明天考试,桌椅拉开,手机关机

别怪我没提醒。”

上课铃声响起,周特闭的眼睛把书拿出来翻开,又趴下睡觉。

丹小同抬头都看到老师进门了,用胳膊肘戳周特。

周特动作缓慢的扭过头来,左脸还印着红彤彤的条格——书页压出来的防伪标记。

周特半睁着眼,目光雾蒙蒙地落在丹小同脸上。

丹小同无声地做口型:“起——来——”

周特慢吞吞地起来。

老师低沉的嗓音在教室里铺开,对周特来说却是3D环绕催眠曲。

昨夜三点才合眼,现在每一根神经都在罢工。

周特摸索着伸进书包,掏出网购的“提神柠檬糖”,趁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飞快剥开,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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