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漫长,明明已经到了开春的时候,朔朔寒风却仍然笼罩着江南水乡。郑悦音说:“这是陆承烨从北境带来的寒风。”

陆正忙着与内阁大臣商量新的年号,方才散了会,第一时间便赶过来陪她。

他派人重新收拾了椒房殿,即便是冬天,椒房殿院子里仍然是百花齐放之势。进了殿内,熏香环绕着郑悦音,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许是香气引人放松,又或是这几日来的神经紧绷,陆正的嗓音染上一丝慵懒。

“那又如何?”他靠近郑悦音轻声道:“姐姐觉得美吗?”

郑悦音轻微地眨了眨眼,她知道陆正在说院子里的花,这是他差人千里加急从林州地区运送过来的。

“它们活不了几天,金陵这天气,你把它们送过来就是在送死。”

陆泊云和苏墨竹下落不明,郑悦音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陆正闻言表情僵了一下,扯着嘴角有些不悦道:“花儿而已,生来就是为人观赏的。死了就死了,林州这种东西遍地都是。”

郑悦音闻言,转过身来与陆正擦肩而过坐到火炉旁烤手。

“内阁那帮人今日怎么说?”

陆正跟在她的身后,侍女为他搬来凳子,坐在郑悦音的对面。

“能怎么说,吵吵嚷嚷的连个年号都定不下来。尤其是林江源,他知道先前定的本王肯定是不能用,一股子陆泊云的风味,他倒好,拟定的年号,本王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郑悦音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道:“陆承烨一天不死,这年号便是一天定不下来。林江源笃定注意这位子不由你来坐。”

陆正闻言面色不虞,他好不容易将皇位踩在脚下,岂能容忍他人一朝夺去?常年的自卑以及心中的仇恨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这种自卑和仇恨在他成功坐上皇位之后演变为极度自信和肆意妄为。

他当即怒从心头起,只有坐拥万里江山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此之前一切障碍都应该被清除。

“陆承烨么?此间大雪,他被困在扬州还没动静。只要年号定下,本王登上皇位,他陆承烨就是乱臣贼子,林江源少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陆正其实心里有些后怕,他故意扬声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他入主金陵,已经到了的诸侯王被他拿捏在手里,自然是不敢反抗。可尚未归京的那几位,接着大雪封道,连个消息也没有。

关键是还都是北方手握兵权的那几位,若是他们真的认了陆承烨,金陵怕是不好守。此次大雪,是机会,他必须在此期间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郑悦音闻言眉头紧蹙,清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她冷声道:“狂妄!陆承烨决不能小觑,晋王、辽王手握重兵尚且犹豫不定,此刻正是拉拢人心的好机会,若是他二人能为我所用,杀陆承烨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

陆正被教训了,心有不爽但面上不显憋在心里。

“姐姐教训的是。只是凭借着往日情分,晋王、辽王不见得能归顺于我。”

郑悦音接着说:“哼,情分?帝王家何来的情分?你现在可不是在用情分与他们打交道,而是用你手中的权力。”

陆正闻言挑了挑眉,郑悦音补充道:“别忘了,现在入住金陵的是谁?拿出帝王该有的气势,他们不过几个藩王。”

说罢,郑悦音起身背对着陆正挥手道:“我乏了,今日到此为止吧,早日把陆泊云给我抓回来,我才能有精力与其他人斡旋。”

陆正听她提起陆泊云,心中五味杂陈,他一个箭步上前,当着所有宫女的面屈膝把郑悦音抱紧怀里。

“姐姐怎么总是提那个废人,正儿很不开心。”

郑悦音是当真有些乏了,这才没反应过来被他"偷袭"成功,她小声惊呼,映入眼帘的是陆正的一张俊脸。

他长大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少年,宽厚的臂膀把郑悦音圈了满,待他浑身炽热的温度透过华服传递到她身上时,她才有一瞬的慌乱——陆正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郑悦音稳了稳心神,愠怒道:“成何体统,还不放我下来。”

陆正挑了挑眉,却没有直接把她放下,而是把她放在了屏风后的床榻上,双臂圈着郑悦音,低着头看她:“姐姐可曾想过,日后我做了皇帝,你该以什么身份留在我身边?”

郑悦音正要开口,陆正却好像是早有预料,他将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轻声道:“别说什么封侯拜相,我不喜欢。”

郑悦音闻言,眉宇之间情绪微变,她笑了笑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一个什么身份?”

陆正怔愣片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随后他低下头,在四片嘴唇即将触碰的一刹那,郑悦音偏头躲开了。

陆正挫败地笑了一声:“姐姐不是要做皇后么?不会只做陆泊云的皇后吧。”

郑悦音瞠目欲裂,偏着头望向远处,许久才用气声答道:“陆正,我不止是陆泊云未废的太子妃,我还是你的表姐。”

她到底是个纤细女子,如今被陆正一个成年男子圈在身下,声音透露出一丝决绝与脆弱。

陆正闻言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后他低下头双唇吻在郑悦音白皙的脖颈,却不敢往下,兔子急了还咬人,他知道对付自己的表姐要慢慢来:“你会爱上我的,只要你把放在陆泊云身上的目光给我一点就够了。”

说罢,他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椒房殿。

外面的事太多等着他去处理,至于郑悦音么,来日方长,她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人。

郑悦音躺在床上,待陆正彻底离开她才缓慢起身。她早已察觉到陆正对她感情的变化却不敢正视,可现在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程度,他现在是金陵的主人,是大周实质上的皇上,她郑悦音一介逃犯对付大周的皇帝实在是无处施展。

“执月”她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被叫到的侍女上前一步应了一声。

她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只是郑悦音经常叫她"执月",她便继承了这个名字。而真正的执月,早就在两年前的夜晚被人活活绞死了。

“姑娘有什么吩咐?”

郑悦音刚刚从惊慌中缓过神来,轻声道:“陆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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