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岳溶溶一早就出门了,任含贞顿时警惕起来,转身随口问甄溪:“溶溶去哪了?”
甄溪不知她二人之间的事,便道:“去侯府了呀。”
任含贞面色骤变,她不是被靳小姐羞辱了吗!靳小姐难道没有将她赶出侯府吗!可她不能这么问,尽力攒出一抹笑来:“怎么这么早……”
甄溪道:“一直这个时辰啊,哦,昨日靳小姐在锦绣楼买了许多常服和首饰,掌柜的顺便让她送货。”
任含贞才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
岳溶溶领了掌柜的的差事,带着几个运货伙计去了侯府。
三口箱子摆在大堂,岳溶溶等着通报靳棠颂过来,好验货拿钱。
就见一个很有资历的妈妈走了出来,对岳溶溶道:“岳姑娘,我们表姑娘让你去花园。”
这么冷的天去什么花园啊!岳溶溶虽然不愿意,但想着拿了银钱好回去交差,便去了。
二月底,侯府的花园已经百花盛开,靳棠颂裹着绛色的斗篷站在一弯水池旁,漫不经心地探看,身后的丫鬟低声道:“小姐,她来了。”
靳棠颂转身,看着岳溶溶从廊下走出来,青色的裙摆露出斗篷晕开弧度,秀发如云披在身后,面无表情,却清丽脱俗。
印象中,岳溶溶总是唇角含笑,笑得娇俏明媚,但是一见到她,就浑身警惕起来,像是个随时战斗的小猫。靳棠颂轻轻一笑,指了指池子:“你来的正好,我的珍珠项链断了,你帮我进去把珍珠捞起来吧。”
岳溶溶猛地怔住了:“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探头看了看水池,清澈见底的水池底下除了装饰的花草和石头,斑斓的鱼尾划过果然就见几颗珍珠静静沉在底下。
“侯府这么多下人,为何让我去?”岳溶溶皱眉。
靳棠颂笑了起来:“你别忘了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不想要银子了吗?还是想要我把那些都退回去?不知你的掌柜的见了,会如何惩罚你?”
岳溶溶咬牙,愤愤盯着靳棠颂,冷冷道:“有意思吗?”
“有啊,看到你狼狈的样子,特别有意思。”靳棠颂笑得乖巧。
岳溶溶气得双肩乱颤,真想抓一把手边的花狠狠丢在她脸上,但是她强逼着自己冷静,她必须顺利完成今日的差事,否则被赶出锦绣楼,她一人事小,若是断了银子……
这时靳棠颂又道:“不过,若是你跪下向我求饶,我会考虑就此作罢……”
岳溶溶咬唇,忍得眼睛都红了:“还请你说话算数!”
说完她解下斗篷,跨进了水池,冰冷的池水没过她的小腿肚,瞬间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每寸肌肤,直将她的双肩都冻得发抖,她咬着牙弯下身子去捞……
靳棠颂呆住了。
对于她这么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模样,靳棠颂显然没想到,她一直记得岳溶溶骄傲任性,从前岳溶溶因为自己生表哥的气,一连几日不理表哥,只和那个镖师亲近,惹得表哥大怒,两人在大街上吵了起来,表哥狠话气话都说尽了,她仍旧倨傲倔强地站着,抿紧了唇脸颊绷得紧紧的,眼睛也是红通通的,最后没忍住,掉下一颗泪珠子来,表哥脸色就变了,不自然地软和了语气。
她那个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骄矜狂傲的表哥,年少意气,从来都是旁人哄着他,何时见他哄过旁人,对旁人低头?
可是岳溶溶呢!她最后对表哥做了什么!靳棠颂攥紧了手指,指了指远一点:“那儿也有几颗,你别漏了,这可是表哥从皇后姐姐送我的珠宝中亲自挑选的。”
浸湿的棉裙拖着岳溶溶整个身子,让她在池水里寸步难行,脚下踩在鹅卵石上一滑,跌进冰冷的池水中。
靳棠颂一慌,看着她整张小脸冻得苍白,倔强地咬着唇,声音略有不稳:“算了算了,别捡了,出来吧。”
可岳溶溶就像是没听到,挣扎着站起来,这回连上衣袖斓都湿透了,贴着她的双肩薄背,纤弱楚楚,她一个劲往前走,不知在跟谁较劲。
“我让你出来你听见没有!”靳棠颂气得大喊。
岳溶溶细弱的声音倔强极了:“你不是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话音落下,她捡起最后一颗珍珠。
艰难地走到池边,丫鬟好像被吓到了,慌忙伸出手去接,触及到岳溶溶的手指,她猛地打了个冷颤,急忙拢住珍珠。
岳溶溶的脸已经白得发青,正要跨出来脚来,传来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隐忍着怒火。
“你们在做什么!”
靳棠颂猛地背脊一僵,脸色刷地白了,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岳溶溶心头一颤,呼吸变得急促,半垂着眼头也不抬,沈忌琛已经疾步走到了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
一股无名火蹭的升了起来,她拼尽全力推开沈忌琛,委屈也随之而来,她愈发强硬:“不用你管!”
沈忌琛面色紧绷,森冷铁青,声音极度压抑沉缓:“你以为我要管你吗?”
可在岳溶溶跨出池子栽倒时,他还是用力箍住她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强势的将她捞起,解下自己身上的狐狸裘斗篷紧紧裹住她,一把将她抱起,疾步离开。
靳棠颂弱弱地喊一声“表哥”,沈忌琛脚步未停。
看着沈忌琛抱着岳溶溶离开了,忽然她笑了,眼中泪水盈眶。
“小姐,你哭了?”丫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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