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淮序被打断走神以后百无聊赖喝茶,算不上好茶,甚至可以说是他喝过最差的茶,又涩又苦,多亏铭记自己是个哑巴女子身份,不然就要破口大骂了。
他本来等着少女尝完茶以后苦得五官缩在一起看她笑话,尤其是吃过甜的苦味更明显,但乔杳杳一心只顾着赚钱,除了眉头皱了皱没别的反应,他又觉得无趣。
藏在这里是安稳但也无聊,每天看乔杳杳因为这个田庄赚钱拿着她的小算盘拨来拨去。
有糊涂账便有糊涂管事,她不先换掉人便想赚钱,姚淮序深觉难成气候,尤其她还是个抠门的,他以往赏赐最次也是百两白银,到了小庄子上真是长了见识。
不过也难说,他低头思考,寻常百姓家或许一辈子都见不了一百两银子,可乔杳杳是盛州大将军乔家的嫡三女,怎么这么抠门?现在就懂得从管事手里套贪污的钱,以后是不是也会学奸利商人一毛不拔?
皇爷爷也不知道清理完那些刺客没有,桃肆会知道那是他留的记号吗?还有……
姚淮序垂眸,陷入自己的世界。
“又发什么愣?去看看沉月怎么还不回来?”
乔杳杳弹他脑门,不轻不重,姚淮序一时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她,她就乐,“傻啦?”
姚淮序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他是客人!简直是大胆!活主子!
乔杳杳根本不在意姚淮序走之前带着怨愤的小眼神,他穿着自己那套浅粉交领莲花纹长裙,脖子上还缠着布带,发髻是李嬷嬷给梳的,梳的时候李嬷嬷开玩笑道这秀□□亮,戴再多珠钗也能撑得住。
这一句揶揄听得乔杳杳回头望,确实是,漂亮的大脑袋,就是少些女子的温婉,虽然他总是努力表现的像个大家闺秀,骨子里却难以掩饰。
既是江湖中人,想必江湖儿女大多都是这般,要是再多几分肆意不知得多明媚。
乔杳杳滑弄算珠,阳光落在她素白指尖,心想,春芳装世家女一点都不像,虽然他整个人瞧着端庄淑雅,可骨子里确是个散漫的,要是问乔杳杳为什么知道,自然是因为她也是如此。
若是恢复了山庄少主的身份,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她想象不出来,更为好奇。
庄上的婆子们一听有赏又是给果园赚钱的法子便热热闹闹的七嘴八舌开始讨论。
“不能拿热水泡,要烫坏!”
“冰糖怎么放?!张婶子,你有经验你来说。”
“六婆子腌菜最好,还是去问问刘婆子吧!”
“可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糖水果子,到底是个什么?”
“赏金难赚喽!”
……
姚淮序一点都不想靠近,老远就能听见那群婆子们叽叽喳喳,眼睛还尖。
“沉月姑娘,那也是你家小姐吗?”
“好生漂亮,本以为乔三小姐就够顶足漂亮,谁知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仙女?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声点小声点,春娘在里面呢!”
“诶呀!春娘是咱田庄最漂亮的嘛!”
“那确实是,不过吴管事夫人也很漂亮!”
“我老觉得吴管事夫人和李管事夫人,是不是亲姊妹呀?!”
“不过说到这里,我好些时日没见吴管事夫人了。”
沉月回头一看,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咦?春芳,你怎么出来了?”
姚淮序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又好笑又好气,
春芳?乔杳杳就是故意的,他明明给她写了自己名字,不认真看,来来回回还叫春芳,整个田庄的人都要知道春芳是他的名字了!
姚淮序想走,不想再在乔杳杳这破田庄里呆着,气煞人也,堂堂一个皇太孙,他什么时候叫过春芳?受过这种委屈?
她才叫春芳,乔春芳!
姚淮序为了维持人设对沉月盈盈一笑,十分勉强,僵硬着笑容扭头就走,走到田庄村口,于伯驾着车回来了,下意识也是喊,“春小姐,你去哪里?”
姚淮序觉得,人怎么能有这么大恶意?他不叫春芳!!!
糖水果子完全是一个新东西,前前后后试了几种办法都不能让人很满意,就先搁置再试试。
吴管事从果园出去后一直没回来,乔杳杳带着沉月和姚淮序又去了桑园,蚕宝宝欢快的吃着新鲜桑叶,可见上次的她的话还是有些作用,后面就回了住的院子。
于伯和乔杳杳说了山霖山庄发生的事情以及姚淮序的处境后乔杳杳倒是没多大反应,或许是在意料之中。
她一个姑娘家从山霖山庄过来除了脖子上有伤口、发热以外并无其他不舒服,吃了两贴药就跟没事人一样,肯定自小体格子好,而且一路出逃逃到北郡肯定有些倚仗,比如暗卫之类的。
现在之所以愿意留在这破田庄偶尔还要听她使唤可能是因为乔家这块儿保护罩安全,又或者是暗卫为了保护她尽数被杀,甚至有可能她要等着不知道的一个人来找她或去复仇或去振兴她山霖山庄。
总归现在住在这里就是她临时一个落脚处,还不想让别人发现,或许是仇家吧,而且她没主动开口意思也就是不会借助乔家势力,这对乔家来说,极好,不用趟浑水,有什么不好?
再有,若是让仇家发现,凭借乔府在北郡的地位名声,盛京要动乔家也要掂量掂量,无故生惹没必要的事端除非到了鱼死网破,没人愿意这样做。
若是这事让盛京那边知道,乔家便可以说是报恩,山霖山庄对他家有恩这又是个事实。
不过,盛京那边又怎么会知道北郡的事情?
除非……但这可不能瞎说,盛京防着北郡乔家凭借地势独大便让北郡供边州十六城的兵马粮草,一开始只有四分之一后面又加了量。
当年一同御敌,封沈家为侯爷、乔家大将军,说起来沈家比乔家还要惨烈,乔家还剩乔万屹这一支,沈家只有一个遗孤如今该袭爵为侯了,在盛京天子脚下。
功劳相近,
可……
这不能乱说。
乔杳杳想,住着就住这吧,就是她这一脸不高兴在不高兴个什么劲儿?不短她吃不短她喝,提供地方给她住,李嬷嬷还给她带来了新的成衣,她都没嫌弃要和她挤一张床,真是没事找事。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春芳,我要喝水!”
姚淮序本来坐在门口逗小狗,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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