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光?那个外蛮的王子?”魏竹君立刻就想拿到这个名字的主人。

“没错,就是他。没想到你还记得。”三皇子有些惊讶的样子。

记得,怎么不会不记得。自他与唐婉成婚以后,一直追着唐婉不放的家伙里就数琥珀光最讨厌。

一想到唐婉竟然应这个人的邀请去了小外蛮,魏竹君就有一股无名火自心底往上冒。

外蛮与小外蛮的不和导致塞外情况非常复杂,魏竹君不恨唐婉去小外蛮,但是恨琥珀光让唐婉身陷险境。

看着魏竹君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最终变得阴沉,三皇子心里只觉得畅快。

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魏竹君的脸阴得都能滴水,他甚至都没有行礼就直接离开了。

三皇子毫不在意,一直都想要魏竹君与唐家离心,他欣赏魏竹君的能力但是又畏惧威武将军府的势力。

铲除将军府可以去掉自己的心头大患还能让魏竹君为自己所用。

他做了这么多努力,绝对不能让人摘了桃子。

三皇子现在就像是有被害妄想症一样,威武将军府可以威胁到他的地位,凌家可能会扶持新的皇子上位,京都的这些世家各个心怀鬼胎。

不仅京都中的各方势力想要杀他,宫中也是危机四伏。

每每恨得眼睛里都要滴毒但是对外还要端着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

三皇子现在时常觉得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一方面为了皇权阴暗爬行,恨不得所有威胁到他的人都去死,一方面又为了营造自己的好名声,时时为了民生发声,为了跟那些所谓名扬天下的大儒接近关系,日日都拼命学习。

但是他除了心思深成之外,在学习能力上实在平庸。

曾经的太子和二皇子都是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虽然这两位现在不在了,但是三皇子却无时无刻不被人跟他们作对比。

那些名家更是除了尊重他三皇子的地位外,对他本人根本毫无敬意。

草包、烂泥扶不上墙,这些话好似能从那些人眼里喷出来,所以每每感受到那些目光,三皇子就想发疯。

等他登上皇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挖掉这些让他愤怒的眼睛。

不过没关系,快了。三皇子一想到病弱的老皇帝只觉得自己的心蹦蹦跳得厉害。

很快他就要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很快,就不敢再有人瞧不起他了!

想到这里,他招来贴身内侍:“父皇今天情况怎么样?”

“回禀殿下,皇上今日还未起身,太医去探过脉了,只怕是情况不太好……”太监把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才小心地说出来。

没办法,这位主子阴晴不定,实在要小心。

“父皇病重,药量也要加,这些事情还要我来说吗?”

果然,刚刚还好端端的三皇子突然发起火来。

内侍立马跪地求饶,享受着脚下人的恐慌,三皇子又温和地开口:“我刚刚可能说得不太清楚,让太医好好看看,是不是要给父皇加些药。”

“是,奴才这就去太医院。”内侍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位主子。

这位主子喜好有些特别,不喜欢光线太明亮的屋子。这间屋子也一样,三皇子坐在里面,都看不清脸,只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已经被阴影吞噬了。

真吓人,内侍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赶紧去找太医。

太医院的人一看到三皇子的贴身内侍来了,一个个避之不及,只王太医没办法,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陈公公来了?”他腆着脸笑着,全然没有自己不应该在一个内侍面前如此低三下四的感觉。

“王太医,主子听说今天早上你去给皇上请脉的时候,情况不好?”内侍许是习惯了根本不觉得这位太医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反而高高在上地说着主子的吩咐。

王太医唯唯诺诺地应下,把内侍送走后一个人去了药房。

他身后的同僚相互使着眼色,然后撇撇嘴。

一个太医不屑地“呸”了一声,但是也没有人敢进药房去打扰他。

一碗浓黑的药被端进了皇上的寝宫。

与其同时,冷着脸出宫的魏竹君一路疾驰回到将军府。

他什么也没说,直奔后院。

唐夫人看他脸阴得这样,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唐夫人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这是极为难得的事。

魏竹君自打成亲以来对待唐府众人都极为尊敬,这会儿他一声不吭地直接一袖子,将桌上的茶盏什么的全都抚到了地上。

叮铃桄榔地响了一阵,唐夫人把房门关上,院子外面偷窥的眼睛才不得不收回去了。

等房门关紧,唐夫人朝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门守着,这才问魏竹君:“出什么事了?”

“三皇子那边得了密奏,说唐婉里通外国。”

“什么?!”唐夫人心中一惊:“怎么可能?”

“我也知不可能,但是我担心的是三皇子怎么看。”魏竹君表情特别严肃。

“他得到的可能不是什么奏折,而是密报。他在和亲队伍里的眼线,并且我怀疑他在将军府里也安插了眼线。”

唐夫人立刻就明白了刚刚魏竹君那一出是为了演戏给眼线看。

“如果有眼线,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只是婉儿……”后院的事情唐夫人手拿把掐,但是外头的事,她就没办法了。

“三皇子暂时应该不会动唐婉,我只是担心父亲……”魏竹君说的父亲不是别人,而是唐将军。

唐将军还在外头平叛,若是想使什么花招,那可太方便了。

“我给老爷写封家信。他那边你不用担心。”唐夫人揽下这事。

唐夫人与唐将军夫妻多年,早就已经有了默契,在家信中夹一些旁人不懂的秘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唐夫人拍拍魏竹君的肩膀:“只可怜你一个人在朝中辛苦了。”

魏竹君摇摇头:“我不辛苦,我只是担心唐婉……”

担心三皇子的密信是真的,她现在身处小外蛮,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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