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些，孙小雨知道吗？”
束娇忍不住问。她只是个高中生，又好奇又害怕。
“一开始不知道，不过后来，她是知道的。”
韩晨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
那一次，孙小雨爱上了一个富商。
富商有家有室，他的女儿比孙小雨还大几岁。富商虽然年纪大些，但无论身材还是谈吐，都有着上位者的自洽。他说他的妻女常年在国外，他一个人在国内，无聊时候刷刷直播，偶然间看到孙小雨的跳舞，觉得她像极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让朋友联系看看能不能认识一下。
每一次见面，都是在私人会所，富商什么也不做，只是听着孙小雨说说话，或者唱歌跳舞，时间有时候两个小时，有时候半小时。
每次结束后，富商都会给孙小雨一张卡，卡里金额不等，有时候五十万，有时候一百五十万。
这笔钱，即便是孙小雨都心动不已。她虽然直播但不卖货，唱唱歌跳跳舞拉些赞助混点打赏，富商每次给的钱，足够她在直播间扭一周。
但富商不是每周都会见孙小雨，最长的一次，孙小雨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被召见。她有些坐不住，忽然想起在网络上如鱼得水的韩晨。
她起初只是希望韩晨去挖一挖，看看能不能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比如富商最近有没有新目标，或者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被富商召见。
韩晨不负众望，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出富商女儿的海外账户，还挖出曾被富商包养过的女星，还有十多年前被富商抛弃的发妻，以及那个曾在网上直播自杀的女高中生……
但她没有告诉孙小雨这一切，她只是说富商不在国内，这个孙小雨知道。
但韩晨说，她弄到富商私人航班的信息，总之只要他飞机上天，她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孙小雨很激动，这就代表着她在富商身上装了定位器。韩晨开始没有其他实质性工作，引导和把控评论区风险，网曝或制造网曝话题，除此之外，就是那个富商。
在韩晨心里，那个富商并不能算是她的对手。
富商是养料，她和孙小雨只是暂时寄居在这棵大树上。富商不会娶孙小雨，孙小雨将会是永远自由的。
有了富商的加持，孙小雨的团队短时间扩充，甚至有专业团队帮扶运营，但无论怎么变，韩晨都一直站在孙小雨身后。
直到，两年前，孙小雨忽然说要带自己的弟弟搞个亲情号，韩晨见过她弟弟，长得倒是可以，但没什么内涵，之前靠着跟孙小雨拍一段无厘头搞笑段子火过一阵，但只要孙小雨不露面，他的视频几乎没什么浏览量。
丁辉想要一个跟孙小雨关联不那么紧闭的账号，方便后期变现，所以他提议弄个情侣号。
丁辉是个基佬，未出柜的那种，除了偶尔浏览一些深闺网站外，一直还是待字闺中。这个情侣号中的女主得孙小雨来安排，孙小雨有徒弟啊，从里面找了个没有什么粉丝的新人跟丁辉搭了个组，从暗恋开始拍，拍孙小雨阻止弟弟谈恋爱，再拍孙小雨如何发现女生的闪光点，到最后撮合帮着追求，再到两人开始约会出游吵架和好……
孙小雨渐渐不在丁辉的镜头里露脸，但基本每次拍摄她都会参与，韩晨自然跟着，不过她没什么存在感，就算跟着一般人也不会在意到她。
忽然有一天，孙小雨回来说富商要跟她分手，但分手前必须睡一觉，她告诉韩晨，她想留一段视频以便将来紧急时候能拿出来保命。
韩晨帮了她，提前在酒店安装了数个摄像头。
孙小雨那边在办事时，在隔壁房间，韩晨目睹了一场性侵。
那份视频她保存了两份，一份给了孙小雨，一份静静的躺在她的硬盘里。
孙小雨养好伤，渐渐跟情侣号搭档话题也稳定时，丁辉有了甩开孙小雨自己单干的意思。这些争执，韩晨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丁辉忽然有个那份监控视频。
韩晨被开除了。
她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不断通过网络联系孙小雨，但孙小雨不再回复她的消息。
再然后那段视频被打码发在网上，孙小雨被遮的严严实实，只有那富商三点全漏撅个光腚等待屠龙。
这次，孙小雨慌了，她不仅主动到韩晨楼下道歉，还答应让她回来，只求她删除信息源。可是，韩晨说这些都不是她干的，因为在离职那一刻，她已经将自己的电脑重置。
孙小雨自然不信。
富商能信吗？
韩晨就这么失踪了。
监控的最后一段是她离开家上了辆黑色轿车，警方查证是辆□□，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我发誓，那段视频绝不是我发的，我绝对不会伤害小雨。”
韩晨哭诉。
“孙小雨已经死了。”
幸芝开口道。
“她死了？她怎么会死？”
“尽管赵家出手网上再也找不到那些视频，但总有人会私藏，他们会忽然相视一笑彼此意会。孙小雨大概过得太顺利了，所以一丁点挫折都受不了。她原本只是想导演一出自己死于意外的影片，就像那个情侣号每天扮演的一样。她就是不在网络混饭吃了，也能照样过得比普通人滋润。但她退网，有些人的利益便会直接受损，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幸芝抬了抬手。
“不可能，丁辉连条鱼都不敢杀，他……”
韩晨忽然想到另一张脸。
“孙小雨明知你对她的感情，却仍将你留在身边，那个人也一样。所以，你们的事跟鬼无关，跟俗世冤屈也无关。你要报仇可以，让娇娇陪你去，做完赶紧下去赎罪吧，替你妹妹着想一二。”
幸芝留意着韩晨的脸色道：“至于你自己，等孙小雨的事完全曝光，你的死因自然会昭告天下，你无需惦记。”
“我自己无所谓。老实说，我以前根本不信鬼神，直到我死了之后，想再做点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只想我妹妹能够平安。”
“她不会有事的。你的心脏目前还在一个陌生人的胸前里跳动，你的肾脏还有肝脏，肺部，小肠，它们都会帮助她的。你下去后，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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