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入学啦
夜蛾正道在家访之后，连夜回去翻了高专的图书馆，好不容易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疑似记录他的术式的杂文谈。
他的术式全名为“无上限的咒灵操术”，是一个可以将无主的咒灵调伏成自己的式神的术式。
根据记载，他用咒灵搓成的黑玉被称为咒灵玉，咒灵操使可以通过一定的仪式调伏咒灵，夜蛾老师说记载中没写，但是夏油杰自己知道，是吞咽。
只要咒灵玉通过吞咽经过喉管到达体内，就为调伏成功。
所以说，只要咒灵被他搓成咒灵玉，调伏就成功了一半。
而这么多年过去，夏油杰对自己的术式也有些领悟，并不是所有的咒灵玉都需要走这么一个流程的，就像刚刚到手的这只蝇头，只要搓成咒灵玉就能直接体外吸收调伏。①
咒灵一旦调伏成功，就会完全听从他的命令，这份契约会一直持续到咒灵操使死去的那天，且永远不会被咒灵反噬。
而他能操纵的咒灵数量就跟他的术式名字一样，没有上限。
这就意味着，只要他手上持有的咒灵足够多，他自己就能成为一只军队。
没有数量上限，对咒灵的掌控力极强，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术士本人初期手上咒灵不多且弱的时候了，一旦术士调伏了一只强力的咒灵，弱小期就算是过去了，实力将迎来飞速膨胀的上升期。
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就跟同班同学平时嘴里讨论的游戏里的召唤师差不多——因为一直游荡在城市里保护和平导致没有什么时间玩游戏的夏油杰如是想到。
听夜蛾老师说，这个术式十分罕见。不过，他还说了，他的同期里有个同样罕见的“六眼”，和一个极其罕见的“反转术式”。
夏油杰就由衷地觉得，这大概就是老师拿来哄人的话了，是专门用来培养学生自信的话术。
实际上真的集齐了三张SSR的夜蛾正道：……
拿到包裹后，夏油杰收到夜蛾正道的MSN消息。
【包裹收到了吧？尽快确定好校服款式并将你的设计图发过来，要给你定做校服了。】
夏油杰一开始还没理解夜蛾正道的意思。
【校服款式是要自己设计定制吗？】
【并不是，校服是有基础款式的，但是学校允许根据学生个人意愿做任意款式。高专对这方面的管控并不严格，只要你不是打算在学校裸奔，什么样的校服都不算出格。】
【夜蛾老师，那我可以留长发吗？】
【都是可以的，杰，咒术师们都面临非常巨大的压力，因此我们不对咒术师们做出限制，所以大部分咒术师们都是十分有个性的存在。】
夏油杰看着MSN上的消息若有所思。
毕业后的两周春假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开学的前一天。
晚上，夏油杰正在收拾行李，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女人推开房门，走进来，正是夏油妈妈。
“杰君，行李收拾好了吗？明天就要开学了是吧？真的不需要爸爸妈妈送你吗？还是你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呢。”
夏油杰回过头，眉眼含笑。
“快收拾好了，是的，明天就是开学。放心吧妈妈，我在网上查过路线了，而且夜蛾老师也说了，下了车站会有人在那里接我去学校的。我已经长大了，妈妈。”
“好吧好吧。”女人轻叹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对宗教这么感兴趣的，明明家里也没人从事这一行啊。既然你说自己长大了，那就要好好为自己的选择努力了。”
“嗯，我会的，妈妈。”
夏油杰走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母亲。
“还是要感谢你和爸爸最终还是包容了我的选择。”
***
翌日，七点。
夏油杰换上他自己设计的校服——单扣的极简设计上衣和高腰灯笼裤，把留了一整个假期的头发扎了起来——很勉强才扎起一个小揪揪，还特意用梳子梳出来一撇刘海。
满意地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新造型，拉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就出门了。
“妈妈，我出门了！”
“一路顺风！”
十一点三十分，夏油杰拉着行李箱走出车站，便看到一个长相文弱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迎上前来鞠躬。
“你好，是夏油君吧？我是来接你的辅助监督野田春树。”
“啊……”夏油杰连忙鞠躬还礼。“我是，那就拜托你了，辛苦你了。”
“请随我来。”
当车终于到达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夏油杰拖着行李箱，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要上到学校门口居然还有一长段的鸟居阶梯。
“好——乡下。”
比网上查到的照片还要乡下，说是坐落在东京，实际上是远离城市的边郊。
根据夏油杰的观察，附近别说有什么娱乐设施了，就连便利店都只有一公里开外的那个村子里才有一家，目测走去最近的公交车站都得走上二十分钟到村子边乘坐。
说实话，这场景跟夏油杰想象中的生活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阶梯上的学校门口站着两个人，夏油杰认出其中一个是在假期里已经熟悉起来的夜蛾正道，另一个离远看只能看出是个高大的男性，长着一头白发。
走近了才看到是个年龄相近的少年，他抱臂站着，穿着藏青色袷制的和服，外面随意批了一件同色的羽织，脸上带着一副小圆墨镜。
白发少年微微低头，墨镜顺从着重力的作用下滑到他的鼻尖，露出他的一双漂亮的猫眼——是澄澈到漠然，如天空一般瑰丽的颜色。
夏油杰一怔，心跳猛然加速。
是咒术师。
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咒术师。
所以——命运的迹遇要从此刻开始了吗？
夏油杰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描述清楚此刻的心情，但是他坚信，感动和激动的心情一定是其中占比最多的！
夜蛾正道和送夏油杰上来的辅助监督野田春树寒暄道别完，回头一看，俩孩子还在这里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让谁地在那里沉默对视。
夜蛾正道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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