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陶夭还在那里狂灌免费姜汤。

不得不说,冬日里,泡个汤,喝点暖胃的饮品,能让人通体舒畅。

尤其这个饮品是免费续杯!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她咂吧咂吧小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待会再去晒晒太阳好了!”

却听女浴里头渐渐骚动起来。

“你听说了么?”

“什么?”

“啊?隔壁真的死人了啊?”

“真的啊?”

妇人团体,一些惊恐,一些八卦,但都在慌慌张张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陶夭小手一撮,将浴巾拧干,随便往头上一搭,也开始随大流。

不知是过度引用姜汤,还是听说有案子,兴奋得。

“你放我们出去!”

她才掀开女浴帘子,就发现汤池门口已经聚集了五六个妇人。

正推推搡搡,嚷嚷着要出去。

县衙两个官兵硬是挡在门口,在一群孔武有力的妇人面前,颤颤巍巍的,如秋风落叶,不知还能撑多久。

陶夭扫了一眼门边,猫下腰,从人群空隙中穿过,掀起男汤门帘,踮着脚摸了进去。

汤池距离县衙并不远,接了报案,甄县令很快赶来了。

“没有本官的命令,在场的任何人,都不得离开。”甄景行神情严肃。

他蹲下身,开始检查男子尸身。

县太爷亲自上阵,自是因为……县衙也遭遇了仵作荒。

年前,衙门为了救济灾荒,用光了府库里的银钱,正是财政危机的时候,连仵作都跳槽到隔壁县了!

县里不比州郡,没钱请新人,甄景行只能一个人掰成两个用。

“大人,您检验之前,应当先戴好手套。”沈卓忍不住出言提醒。

还没等甄景行回应,只听一女声响起。

“沈卓!”陶夭摸进来,看见沈卓正被一个官兵架在一边,就向他冲过去。

“什么人?拿下!”

“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人!”陶夭怒瞪甄令。

落籍文书还没下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位是……在下的娘子。”

沈卓轻而易举地挣脱了身后官兵的手,挡在陶夭面前。

“大人不必着急,我不会跑。”

“你怎么来了?”见人青丝还在滴水,沈卓伸手按住陶夭头上毛巾,给她擦头发。

他手下的脑袋正一拱一拱。

“谁死了呀?谁呀?谁呀?”

陶夭贼兮兮的目光又掠过沈卓前襟。

讨厌,怎么洗个澡衣服还要穿这么严实呢!

“呦,县令都亲自来了呀?”

接受沈卓抚头的陶夭分出一只眼打量县官。

这甄令一身青衣,只是皱巴巴的,上头还有红印,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一县之长该有的作派。

“死的到底什么人啊这?”

“是吴主簿。”沈卓修长手指捞过陶夭青丝,手上棉布移动着。

“……嗯?”他忍不住靠近些,嗅了嗅。

总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可她不是方沐浴完毕么?

“你身上是有姜么?”

陶夭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刚才猛灌了好几碗免费姜汤,这会儿浑身都像泡在了姜汁里,脸上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就你鼻子灵!”

“大胆妇人,不得聒噪!”一旁,皂吏赶紧上前拉扯陶夭。

甄景行亦皱了眉,他正因这尸体苦恼。

“来人,将这闲杂人等拉下去。”

“等等!”沈卓用手掩住陶夭,挡于她身前。

“内子看到尸首,想是吓着了,还请大人原宥。”

“什么嘛……”陶夭嘟嘴:“人家哪里就能被吓着了?”

她现在睡前天天都盯着沈卓床榻上头那位古人,对尸骨已然熟稔了不少!

这是完全忘记自己曾经被瓦罐头骨吓得摔了屁股墩的往事。

“小陶,少说几句。”沈卓向陶夭使完眼色,又朝甄景行拱手施礼。

“甄大人,恕小可失礼,您这……验尸方法不对。”

看到甄景行徒手扒拉尸体,他实在没法沉默。

“大胆!你这嫌犯休得罗唣!”身旁的衙役又是一阵大喝。

“哦?”甄景行抬手制止。

“你会验尸?”他看向沈卓的目光中带上探究。

就是这人报的案,按理来讲,当不是凶嫌。

“当然了,我家夫君那可是专业的!”陶夭忙着喧宾夺主。

“谢渊谢大人可是花重~金~”她刻意加重了这两字。

“雇佣他的啦~”

“哦?”甄景行的目光又于沈卓脸上逡巡片刻。

他青袖一甩。

“那便验来。”

又朝身边衙役吩咐。

“你赶紧去请吴主簿家人来。”

一旁,陶夭小切一声。

亏她方才还觉得对方不像个县官,没想到就在这里耍起官威来了。

沈卓冲人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多话。

“小陶,你和我一同去取工具箱。”他想赶紧将人带走。

“哎呀,我知道在哪儿,我去拿!”没待沈卓回答,陶夭撒丫子就跑。

她溜号的速度总是很快。

不消两刻钟,就已经打了个来回。

“呼呼——给你……”某大喘气递出怀中大箱子。

“多谢。”沈卓自箱中拿出仵作手套,蹲下身,又用一块干净白帕轻轻擦拭过死者的口鼻。

他仔细观察着帕上泡沫。

泡沫粘稠,不易破裂,正是溺液。

“记录,死者口鼻有白色泡沫,呈细密状,此为溺死典型症状。”

“……”陶夭晃晃脑袋,见周围人都傻愣着,便蹲下来去取箱中的尸格单。

沈卓一验起尸来就不管不顾了,在场这些人,不是官,就是吏,想来也是不会买他帐的。

总归还是得靠她这个贤内助啊。

沈卓指尖抚上死者眼皮:“验,双眼充血,符合溺毙特征。”又抓起吴主簿手腕。

“指节僵硬,指甲发绀……”

陶夭拿笔刷刷记着,沈卓的手又按上死者的胸腹部。随着他的轻轻按压,一股混着血丝的液体又从死者口鼻溢出。

“肺部有溺液,确为溺死。”他目光扫过死者的全身,开始解吴主簿身上的浴巾。

解到一半,才想起这地方还有个姑娘家。

沈卓回头,就看到某个姑娘两眼炯炯有神,嘴角微弯,像是在竭力忍着上扬的唇角。

显然是颇为期待。

沈卓轻咳两声。差点就把她忘了。

毕竟以往凶案现场哪会有什么姑娘家。

“小陶,你转过去……”

“为什么啊?”陶夭真心迷茫。

“他都死了哎,再说了,他那么老……难不成我还会占他便宜?”

“不是……”在场众人,不光是沈卓眼角微抽。

“男女有别。”

“那我用手捂住眼睛就好了嘛……”

陶夭以手捂眼,只是指缝宽得,快赶上眼睛宽了。

“好了,别闹。”

“好嘛,好嘛……”陶夭不情不愿地转过去,又朝着自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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