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时瑛借钱是为了给她妈妈治病。

辛白嘴上说着不懂无所谓不在意,却还是口是心非地始终在路上想这件事。

直到看守所真正出现在面前,辛白的意识才终于重新回笼。

这一切算得上荒谬。

因为辛白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的好奇心,陆时熠就带她来见楼耀,这位害死仇时瑛的凶手。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于是这话显得突兀。

“什么?”

陆时熠难得不显出游刃有余尽在掌握的样子,好像没听懂她的话。

辛白不抬头看他,话说起来像是给大地听,“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的动机。”

“因为好奇?”

辛白一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在问你这个。”

陆时熠看上去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停好车便迈开步子向看守所方向走过去,辛白当然紧随其后。

“所以他就这么同意见我了?你怎么和他说的?”

陆时熠走得慢慢悠悠,使得辛白都得放缓步子才能够同他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我说你是仇时瑛的朋友。”

辛白一愣:“然后他就同意了?”

“对啊。”

他随手似的拍拍辛白的脑袋,边用几乎不可察的力量推着她向前走,边把话说得云淡风轻。

**

这地方很神奇,即使处在炎炎夏日,辛白还是能够莫名感受到一阵凉意。

锁链碰撞的声音传到辛白耳朵里,让她终于在今天第一次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当下。

她面前的人是楼耀。

或许陆时熠之前随口的猜测的确没错,她就是出于有些好像的好奇心才来到这里。

这里的玻璃很厚,厚到外面的动静都不被她所闻。

面前的栏杆很醋,她就隔着这样厚厚的铁柱,去看另一边的楼耀。

辛白只能够看见他,看他同之前没什么两样,脸上依然带着鲜活的血色,人却瘦得像个骷髅。

她当然无心去注意外面的警察,也不去在乎自己接下来的话将统统被人听去。

楼耀居然同意见她,按照陆时熠的话,她的充其量不过算是仇时瑛的一位朋友而已。

“你和时瑛是朋友?”

这场对话竟然是由楼耀首先开口为头。

辛白只怔愣一会便恢复如常,她故意去用手抓衣角,做出一副符合高中生的胆怯样:“只有这么说你才能见我。”

她听得很清楚,楼耀在这时候发出笑声。

“你只认识她一天。”

这话的言下之意很明了,他早就知道辛白不会是她的朋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同意见她一面。

世上有太多事都没办法等到板上钉钉再去为之,辛白也早就习惯试探一样地去做这些事。

于是她开口:“可是你认识她很久。”

语罢,辛白一顿,抬起头去看他又赶忙躲闪开,“对吧?”

楼耀不回答她,即便如此,他的脸上还是带笑:“所以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听到想要听的话,辛白故意装作无意地将手握得更紧些,她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在前几天刚刚洗过而呈现出亮白色。

“我希望你救救我。”

声音被她故意放轻,又不至于轻到没办法进入楼耀的耳中。

果不其然,他回复,“什么?”

“你认识吴明彪,对不对?”

楼耀的眉头开始产生变化,锁链束缚住他想要站起身的举动,“你认识他?”

这好像明知故问,于是辛白不回答他。

“我去问了所有人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只能来找你了,仇时瑛也和你说过他对不对?”

“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他们都说你很厉害的。”

楼耀终于扭过头不再去看她,“我没有。”

“你有的你有的,”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也就给了辛白更好装作听不见而继续开口的机会,“我求求你了,我不像变成仇时瑛那样,求你了你救救我吧。”

“我说了我没有!”楼耀忽然拔高音量打断辛白的话,他猛得拍了拍桌子。

“你想怎么样?你想去找到什么把柄?你怎么可能玩的过他们,你只会害了所有人!”

辛白在这时候不再单单只是辛白。

“可是我没办法,不这样我一定会死。”

“这样根本救不了你!”

“可是她成功了,仇时瑛她成功了。”

“闭嘴!你以为那些东西真能搞垮吴明彪吗!去借那种钱,你早就已经是堕落了!到时候不止是你,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你陪葬的!”

这是个密闭的空间,楼耀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情绪激动地说出好些话,而后开始大幅度地喘气,似乎妄图把所有氧气都抽干净。

他的眼神混沌,好像如辛白所愿把她当做仇时瑛肆意妄为地说出他此刻的心中所想——

“我是在救你们,我只能杀了她。”

偏偏在这时候,他又回光返照似的变得清明,他该意识到门外站满了警察,所有的话都将被他们听去。

可这句话的对象好像不不再是仇时瑛,而是楼耀真正面对面地说给辛白听。

他以为他救了她。

真心实意的。

**

随着楼耀承认自己的罪行,道明自己的动机,一切终于算是尘埃落定。

辛白坐在警局的椅子上,没多想便接过陆时熠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冰激凌。

“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辛白把一边的包重新挎到身上,好给陆时熠空出位置坐下,“反正回去也是玩手机,和在这有什么区别。”

对方倒也没多推脱,笑笑便转身到她身边坐下。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让我去套他的话,我又不会不答应。”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足,手上的冰激凌像个石头似的被冻得梆硬,辛白将上面的纸撕开,陆时熠便立马随手接过来。

“我现在也没说,你不还是知道。”

“也是。”

辛白总爱仗着自己年纪小就不爱护牙齿,张开嘴便使劲啃了口冰激凌,好像只有冰到足够产生痛才能够让她舒服。

远处人前进时鞋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叫辛白无端地想起古老摆钟上的指针一顿一顿,她将嘴里的冰激凌吞下去。

“那个,借高利贷真算堕落吗?”

冷气随着她的话一同被吐出来。

这话好突兀,幸好陆时熠早就习惯她的突兀。

陆时熠闻言没多大反应,他将腿向前一伸,随意得像是在家,“他是杀人犯。”

“所以不算?”

辛白的脑回路非同寻常又转得飞快,好在陆时熠习惯得反应过来:“也说不准。”

“所以现在知道真相了,你还觉得仇时瑛是坏人吗?”

他好像会变魔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个橘子,三两下剥好,掰开个橘子瓣无事发生一样的放到冰激凌上。

辛白顿了顿,并没有因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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