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川的手被傅云冰捏了捏，她这才敢回头再看那边。
只见这时那老头已经起身朝外走了，明川看到的也只是他的背影，不过地上的垫子仍旧摆放在原地。
傅云冰使眼色让明川看外面，于是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守在外面的那两个年轻人脸上欣喜的表情。
明川看着那三个人离开，目光从洞口移到了地上的那个垫子。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垫子下面好像动了一下。
那三个人一走，这个山洞就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而且这洞里也比刚才更昏暗了，那点灯的光亮现在来看就更显得微不足道了。
而明川的视线还紧紧跟随着那个垫子，眼见得那垫子的周围被一层黑色汁浸透、腐蚀，最后整个垫子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原地水渍一样的印迹。
等到这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傅云冰拉着明川的手从空隙里走了出来。
“走吧，”傅云冰捏了下明川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离开这里，明川点点头，不再去看地上那团印迹。
不过出去也不是照着原路返回，傅云冰的意思是想去找一下这山洞下面那层。
“你是想去找刚才那异种？”明川侧头看了下身侧的傅云冰。
此时两人正走在这圣山的地下通道里，周遭只有一点长明灯偶尔出现的光亮。
“对，那底下应该就是他们圈养异种的地方，我得去看看那地方到底有多大，”傅云冰神情严肃，说话时还在四处观察周遭情况。
“圈养异种？”明川诧异了。
“你说的那个老头就是主教，”说着话，傅云冰看了看明川，现在他俩离得近，就算是光线不足，彼此间还是能看见的。
“什么？”明川刚才还是气音，这时候惊讶地直接就抬高了声音，不过她马上就又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那你来这是干嘛的？”
“确认下我的猜测，”傅云冰一边走一边低声问明川，“你觉得教会怎么样？”
“别的我不了解，不过影响倒是挺大的，教众真多，”对此，明川自来到这里后就很有感触，而且对着傅云冰说这些也不算什么诋毁教会的话，所以她就随便说了。
谁知傅云冰听了这话却是轻翘嘴角，“你听说过圣迹吗？”
明川摇头。
“长生，复活，”傅云冰简单说了两个，接着又说，“这种都是圣迹，而主教，就是活着的圣迹。”
明川皱眉，但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听着傅云冰继续说道，“主教是教会的象征，长寿，康健。虽然他一直都身体不好，还经常有反对军的刺杀，但他却每次都能顺利恢复。
而且，每次他都是在来过圣山之后恢复的，不管是重病还是重伤。圣山也由此被大家传言说有圣迹，每年大典期间都会有圣山夜拜仪式，今天晚上就是。”
说到这里，傅云冰看向明川，“所以我只能带着你来，我身边那些教会的人今天都需要为夜拜仪式做准备。”
明川一早就知道这人来找自己没好事，之前也是如此，但考虑到高风险高收益，每次和傅云冰的合作都可以给明川自己带来好处甚至后路，所以她也就跟着来了。
“而且，要是被那些人看到主教那样子，会出乱子，”傅云冰还在继续说，就像是在跟明川解释似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明川刚才跟着他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这路绕来绕去的， “这种事情不会被太多人知道吧？”
“看见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了吗？”
明川点头。
“以前我也是其中一个，”傅云冰耸耸肩，“不过我多留心了几次，虽然没进去那地方，但也记住了大致位置。”
说着话，傅云冰就停住了步子，“这里应该就是了，”他指了指面前的石壁，又问明川，“你害怕异种吗？”
“怕，我要怕死了，”明川立刻就回答了。
傅云冰轻笑一声，扬扬下巴让明川看着高耸的石壁，“这里面关着的就是刚才的异种，体型比你之前杀过的都要大的多。”
“你该不会想让我进去吧？我可不去啊，”明川一边拒绝一边还朝后退了几步，“本来跟着你进来就已经是额外干的了，再要我对付异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
“不会让你进去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找到进去的路径，”傅云冰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石壁，“不过这个异种可是药种母体，药种你听说过吗？”
明川继续摇头，这倒是在傅云冰的意料之内，他开口时有些感慨似的，“药种可是好东西，很多人都在抢它，本来之前好不容易成形了一个，但竟然被反对军给偷走了。”
说到这里，傅云冰的面上便有些嘲讽，“要不是没了那药种，我们主教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了还得靠这个。”
“你的意思是圣迹是靠这个药种母体来实现的？”明川似乎有些明白傅云冰的意思了，果然他听了明川这问话后便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疑问。
“那你之前想在暗狱找的也是这个，”明川一时有些卡壳，“这个药种？”
“对，”傅云冰承认的很痛快，“之前那个实验体俞明，我查过他的资料，他是反对军，还在被逮捕处死后又出现在了城外，身上还发生了异变，这么多巧合下来，所以我就怀疑他身上是不是带了药种。”
说到这里，傅云冰略一停顿，“正好当时又查到他被第二次抓住后送进了暗狱，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们到底是想用这些做什么？”明川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是说异种研究吗？”傅云冰没看明川，仰头看着眼前的石壁，“现在主教的地位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
明川无言，她也看向了眼前这石壁。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石壁看了一阵子。
“走吧，”傅云冰叫了一声明川的名字，“我们该出去了。”
两人出去的路又换了一条。
“这里面的路线很复杂，不认路的人进来了基本都是死路一条，”傅云冰一边带路一边不忘打趣明川，“不过你的记性好，运气也不错。”
“还真是，”明川跟在他身后轻声应了一句。
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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