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姐姐,云华宫里只这些了吗?”
“就这些了,陛下下令节衣缩食,各宫都得遵循。“莲香细细说道:“安嫔娘娘和媛嫔娘娘皆是一样的。”
来人正是云华宫的大宫女菱花,看着食盒里的菜式蹙紧了眉头,“可这也着实清淡了些,如何用的进去。”
莲香还想着说几句,一旁已经是不耐的秦姑姑走上前来,皱眉道:“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就走,陛下都吃的怎你家娘娘就用不得了?这不御前的人来了,就是太后和陛下也只比各个宫多上那么简易的两样,怎地,你家主子金贵的很?竟是比陛下还尊上了?”
菱花吓得脸色白了一瞬,“姑姑何止言此?”
“姑姑这又是哪不顺心了?”这时候一宫女施施然走上前来,将腕上的食盒取了下来。
里头还有个小坛子,或是装着酒亦或旁的什么东西,叫人猜不出。
“巧着呢,我这新做的酒酿刚好成了,便拿些来给你与莲香姐姐吃。”寻竹好似没觉着适才有些僵的气氛,将酒坛取了出来。
秦姑姑脸色也好了许多,“你看看,竟送些这个来勾我。”
“陛下的午膳可好了,这就要到时辰了,我也一并取了回去。”
“正温着呢,今日怎来的这样晚?”秦姑姑亲手拾掇着,“实则将着平日的点做好的,见你迟迟未来,便先温着,总不能叫陛下吃了凉食,那我这脑袋也甭要了。”
“这不是陛下在御书房议事的,今日便迟了些。”寻竹接过一看,“看样子这宫里头得苦上一段时候了,我这就走了,等有空闲再来寻姑姑说话。”
“那好,昨夜下了些雨水,道上滑得紧,且记着慢些。”
寻竹点头道:“可不是,来时都险些摔了。”
秦姑姑目送着人离开,又看向一旁的菱花,略有些不愤道:“你适才也瞧见了分明,刚刚便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陛下用的可比你主子好了多少?”
“目前是个什么时候,你不知,你宫里头的娘娘也该知晓的。莫要仗着什么在我这里逞口舌之快,反倒是掉了你主子的价。便这些,想吃吃,不想吃滚蛋。”
莲香一边安抚着秦姑姑,一边把菱花送了出来。从前莲香也是云华宫里头的,因而这两人打过照面。
“秦姑姑一向口直心快了些,这膳食与份例皆是按照各宫娘娘位分来的,昨日陛下就下了令,想必是各宫主子还没收着信。”
她无奈道:“你也莫要放心上,属实今日来了许多宫,皆是仗着主子的身份对着御膳房冷言冷语的,秦姑姑是气狠了,非针对于你。”
“我晓得了,”菱花叹了口气,心底不介意自然是假的,可正如那秦姑姑说的,她全身系于娘娘,总不能因着一时的不快与气愤而给娘娘招惹了事端。
“只是这才一日就如此,不知该熬上多少日子,我们便罢了,可娘娘们都是金尊玉贵娇养着的,如何受得了这种罪?”
莲香匆忙捂住她的嘴,又望向四周,低声道:“菱花,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莫要再同旁人抱怨,祸从口出最是严重。娘娘们自然是金尊玉贵,可陛下与太后不更是尊贵吗?”
“我知晓了。”
可莲香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心底还是有些不舒坦的,只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猜的属实不错,菱花嘴是管不住的,布菜的时候当着安嫔的面便说了起来,且是添油加醋了不知多少,“那秦姑姑对着娘娘不敬就算了,就是那御前的丫头,只一个丫鬟而已,亦是目中如无人的很。”
她越说越是上头,竟是忘了尊卑,“要奴婢说,那宫女整日待在御前,说不定就是她勾的陛下不愿意入后宫里来,不知哪一日又做了了娘娘一飞冲天,到时候反倒骑到娘娘您头上来了。”
“菱花!”
安嫔将筷子重重放下,“你可知你这每一句都能治罪?御前的事也是你好言谈的?”
菱花也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匆慌跪了下去,打了自己两巴掌,“是奴婢错了,奴婢这张嘴说话总没个轻重。还请娘娘莫要生气,饶了奴婢。”
身后还在为安嫔捏肩膀的大宫女晴雪也走上前跪下,替菱花求情,“娘娘您知道的,菱花就是嘴上总说错话,可她心是向着娘娘的啊。”
“你们俩这又是做什么,本宫不罚你们,且起来吧。”
虽说菱花话不中听,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嫔是将这个宫女捡进了心里的。
御前的宫女。
正如她那日所言,只放出点消息去,便有人屁颠着将人的底细扒来告知她,许是打着让她出手的算盘,但是怎么可能呢?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天大的本事啊,能让陛下开金口将人从冷宫里弄出来又安排在了身边,要说她没点心机谁又相信?
可这样的心机与心思有了,会只甘心做一个小小的宫女而不愿意再往上爬一爬吗?
安嫔越想着,心底越是有些慌乱。
从前她觉察不到希望,便也没想着去争什么。可如今她是全后宫唯二的嫔位,又怎么能不多想呢?
谁也晓得她这嫔位是怎么来的,许是陛下觉着她不争不抢、不若曾经的舒嫔般跋扈,亦是多仰仗着兄长的功劳。
既然兄长得陛下恩宠能福泽她许多,若是她能得了陛下些许偏宠......又何愁兄长未来之仕途?
只是不知一个小小的奴婢在陛下的心里能有几斤几两了,安嫔垂眸搅着碗里的菜粥,心底有个念头慢慢长成。
正午日头高高挂着,昨夜里因着那场小雨而结于路面的薄冰也慢慢化开。
皇帝搅着碗里的粥,思虑着什么。
“外头声音可大?”
几乎是瞬间,寻竹便明晓了他话里头的意思,如实道:“这第一日,总是有些宫中不适应的。”
“宫里确实要苦上一段日子。”
“可奴婢瞧着,陛下这令下的已经是极好了。再苦也苦不过去北疆的将士们,陛下以身作则,宫中自然无人敢有微词。要奴婢看,陛下应寻人写一些文章。”
“哦?何解?”
“以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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