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趟出去旅游前,柯颂又约着程鸢出去了一趟。
傍晚的海风带着咸湿,卷着细沙掠过脚踝。
两人并肩走在退潮后的沙滩上,落下一个个脚印。
柯颂刚讲完一个趣事,程鸢笑弯了眼。
“你怎么这么有趣啊。”
“也就你觉得有趣,上次跟朋友讲,他们都说我冷场王。”柯颂低头踢开脚边一块小石子,捎带着委屈的说。
程鸢诧异道:“怎么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报过脱口秀。”
“可能和你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就想哄着你开心?”他眨眨眼道。
发丝被风吹到唇边,柯颂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拨开。
指尖擦过她脸颊时,程鸢没躲,只是笑意淡了些。
“这里的日落,比市区好看多了。”柯颂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是啊,好惬意。”程鸢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柯颂盯着她的侧脸,喉结轻轻动了动:“那……旅游回来,还想再来吗?”
程鸢愣了一下,她没立刻回答,只是望着远处:“再说吧,”她轻声道,“谁知道回来后有没有空呢。”
“我有空。”柯颂说得很快,“随时都有。”
闻言,程鸢转头看他,刚好撞进他眼里。
两人对视上,柯颂的眼里多了些不一样的色彩。
他走进了些,慢慢低下头,气息越来越近。
程鸢的心跳忽然乱了,不是因为眼前的人,而是脑海里毫无预兆地闪过李彧年带着些委屈的眼睛。
“别。”她猛地偏过头,手抵在柯颂胸口,力道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柯颂的动作顿住,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很快化作了然的自嘲:“抱歉。”
程鸢深吸了一口气,“柯颂,”她抬眼,撞进对方带着些许了然的目光里,“对不起。”
柯颂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笑:“是我太心急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抱歉。”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耸耸肩,故作不在意到:“没关系,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程鸢望着他坦诚的眼睛,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酸涩。
柯颂没再勉强,只是并肩往回走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悄悄拉开了半臂远。
第二天七点多,几乎是还没睡醒,两人就上了飞机。
程鸢几乎都怀疑赵青禾疯了,哪急这一刻呀。
但那人只潇洒的一句:“早到早快活嘛!”
程鸢带上眼罩,想着再补会觉,明明来的路上还困的要命,可这会却又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有些泄气地将眼罩扯下捏在手里。
“大早上的怎么了?”见程鸢带着怨气,知道她定不是因为起太早才这样,估摸着是有别的原因,赵青禾不解的开口问。
程鸢干脆侧过身子,将人朝向赵青禾,她神色夸张地说:“你知道李彧年那小子那天和我说什么吗?”
程鸢越想越不对劲,昨儿个几乎又是一夜没睡。
李彧年在舞台上唱歌的那副样子几乎是刻在了她脑海里,怎么都挥不去,他那副眼神盯着她看的时候几乎是快要烧起来了。
“他和你表白了是不是?”
赵青禾在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能忍一些。
闻言,程鸢不淡定了,她一下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早和你说了不是吗?”赵青禾颇有些好笑的睨她一眼。
李彧年看程鸢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但凡多留意一些都能发现:“表个白而已。”她淡定的说。
程鸢几乎是要抓狂,什么叫表个白而已!想起那天晚上赵青禾说的话,是啊,她早就说了,不过是自己没信罢了。
“怎么办?”她松下身子,垂着眼皮看着人萎靡不振地问。
“接受或者拒绝,二者选其一。”
“你说的倒是轻巧。”程鸢瞪她一眼。
赵青禾叹了口气,干脆也坐了起来,面朝她,认真的问:“你喜欢他吗?”
“当然不喜欢。”程鸢坚定地说。
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可比李彧年足足大了六岁。
她上小学的时候,李彧年都还在妈妈肚子里十月怀胎呢。
“既然不喜欢就拒绝啊!”
“他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我就忍不住心软了。”
看到李彧年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一般蹲在她家门口时,她心软了。
看到李彧年因为今天是奶奶的生日而情绪不对时她心软了。
看到李彧年用期盼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想让她留下来看音乐节时她又心软了…
好像面对李彧年时,她格外的会心软。
“程鸢,你犹豫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对他是有感觉的!”赵青禾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太知道程鸢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以前多的是男孩追求程鸢,只要是不喜欢的,哪个不是拒绝的干脆利落,怎么会有心软这回事存在。
“可是我只把他当弟弟的啊!”她有些急的想否认赵青禾说的话。
“你忘了吗?你大四的时候,有个大一的学弟追求你,当时你也说你就把他当弟弟,那时候你不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怎么到了李彧年这就不行了?”
这话一出,程鸢彻底哑口无言,是啊,怎么到了李彧年这就不行了?
“不行的。”程鸢摇头,就算她真对李彧年有感觉又能怎么样呢,李彧年还小不懂事,难道她也不懂事吗?
“有什么不行的?就因为你比他大了六岁?”赵青禾不解的看向程鸢,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彼此喜欢那一切万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大了六岁还不够吗?而且他是宁祈安的好朋友啊。”
“你在担心这个?”赵青禾更不解了,“安安是你亲弟啊,难不成他还能拦着亲姐找对象?”
“要是我真答应了,但是跟他走不到最后,闹得很难看,祈安夹在中间怎么办?”
“你这就是想太多,把还没影的事琢磨那么多干什么。”
“可有些事宁愿错过,也别搞砸吧…”
见她这样,赵青禾摇了摇头,在程鸢的肩上拍了拍,只道:“慢慢悟吧。”
她带上眼罩,歪着头靠在窗户上沉沉睡去。
好在落地之后,便没了心思继续去想这些。
在宜华每天裹着厚厚的衣服,到了仙本那换上夏天的长裙,程鸢只觉整个人都舒畅轻快了起来。
赵青禾定了水屋,一推开房门便能看到蔚蓝的海面。
那海面上,有几艘小船漂浮着。
阳光照射下来波光粼粼的,海水的颜色随着深浅变化,从碧绿到深蓝,层次分明,与远处的层层青山相印,就像美术生画色彩时染出来的调色盘。
一旁的木架子上种满了色彩鲜艳的花,粉的、玫红的、黄的…美的让人想一头扎进里面。
程鸢和赵青禾对视一眼,海风轻拂,带着海水的咸香和热带植物的清新,所有的烦恼在那一刹那似乎都随着海风飘向了远方。
程鸢只觉着这趟真是来对了。
“诺诺诺,这儿帅哥不少,多艳遇几个,就能把李彧年那斯忘的一干二净了。”
赵青禾望着不远处几个只穿了一条内裤的马来西亚帅哥,撞了撞程鸢的肩膀,忍不住调侃。
程鸢看了一眼,撇撇嘴,嫌弃道:“还没李彧年长得帅。”
“还说你不喜欢人家!?”
“说实话还有错了?!”
“行行行,你不上我上。
…
李彧年没想到回寝室的路上会被叶津慈突然拦住。
“阿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叶津慈抬起头看向人说,她像是刚哭过一场,眼睛甚至还是红红的,可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见她这样李彧年有些头痛,但还是点头跟着人走到一边。
这场面颇有一副那天烧烤店的意味。
叶津慈看着脚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声音闷闷的:“在民宿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真的吗?”
过去了这么久,李彧年到没想到她放在心上,他肯定道:“是真的。”
“我想问问是程鸢姐吗?”
那天在音乐节上,李彧年的眼似乎从上台就在寻找着什么。
下一秒眼里似乎泛起了光,堪堪定住,便饱含着深情直勾勾的盯着人唱出了那句
“AndallIcanthink's我能够想到的就是You'rethebest你是最好的存在”
叶津慈不解,在台下四处张望着,想知道李彧年到底在对着谁唱,目光在看到程鸢的那一刻便一下子都明白了。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她突入其来的问话,让李彧年怔住了片刻,下一秒他便大方承认。
目光很坦诚,没有丝毫闪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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