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每次食戒结束后都吃这个吗?”江泽羽见克莱尔脸色麻木,像机械人似的一口一口往嘴里硬塞东西,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克莱尔点头,“是的,每一次。”
江泽羽心想:听起来怨气很大啊,有戏。
于是她又问:“这是谁做的?”
“一楼的低等人。”克莱尔直接回道。
江泽羽也在一楼,她不明白这些人对低等人的评判标准是什么,起码一楼有穿衣吃饭自由呢。
“这位大人,您这次来有什么神谕要转达吗?”马修这时候插进她们的对话之间,他怕克莱尔说错话惹怒了领导。
然而马修忽视了食戒带来的伤害,再加上他现在快要七十,年岁已高,一个呼吸没缓过来,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江泽羽的大脑停顿了一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
她说那天和一个大爷吵架,吵到一半的时候大爷突然捂着胸口向后倒去。
那一刻她连自/(杀的方法都想好了。
江泽羽当时还当笑话听来着,没想到回旋镖这么快就打到自己身上了。
在场的人却见怪不怪,他们将马修端到房间角落,给他喂水和面包。
克莱尔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江泽羽决定趁这时候找克莱尔打探更多消息,她看上去是一个突破口。
“你们天天待在二楼都做些什么?”
在江泽羽看来,传销嘛,除了吃喝拉撒骗人骗钱,就只剩下天天“上课”洗脑。
“向我主祈祷病痛和灾害不要再次降临。”克莱尔没有吃完,她已经不想吃了,但浪费食物严重违背教义。
她刚刚结束七天的食戒,不想再迎接七天禁食的惩戒。
江泽羽作为现代人,可以吊打这些古人的地方就在于,她接受过的信息比马修这些七十多的老大爷还多。
这里再像传,)销也不是真正的传销,而是实打实的邪”(教,和传销的区别有十万八千里。
传/:销起码是把成年人骗进去,而外国很多邪”教家庭的小孩从一出生就会待在密闭的地区里接受邪教徒的教义。
不去学校,不接触外人,他们脑子里只有什么主啊神啊背叛啊。
家庭关系更是混乱得要死,一个领头人可以和老婆、女儿、孙女等一系列女性亲属生孩子。
生到最后谁和谁都搞不清楚了。
搁国外起码要派两队警察出门抓人,这里派她一个人就来了。
江泽羽在心里暗骂调查科不靠谱,面上还是很稳,她有个信佛的奶奶,自己吃糠咽菜把所有钱都捐给寺庙。
不是邪、教都如此痴迷,这些从小在封闭环境长大的教徒还了得。
“你们的神可以帮助你们祛除疾病啊?这么厉害,外面很多神都做不到。”江泽羽违心夸道,又假意关心马修,“他没事吧?”
“食戒需要饿七天,他的身体撑不住。”克莱尔依旧没什么表情,她看起来有些没礼貌,但是有问必答。
江泽羽把这归咎于没接受过正经教育。
原来食戒是饿七天,这也太拼了,如果真的是慈悲的神又怎么会想出这么多折磨人的办法。
“我们是被神抛弃的人。”克莱尔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满脸虔诚,“外面的神看着我们在瘟疫和疾病中痛苦挣扎,只有我主于心不忍拯救我们。
外面都是疾病和瘟疫,我们在教义中见过,被诅咒的人浑身长满红色皮疹和流黄水的脓包,大脑被疯狂侵蚀,最严重的鼻子都会烂没。”
“是不是还有一些人会关节疼痛,呼吸困难,。”
“是的。”年轻男人这时候才抬起头,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江泽羽,她果然是传达神谕的使者。
这不就是梅毒吗?这个年代抗生素应该还没有发明出来,不过就她呆了两天的情况看,鼠疫梅毒并没有肆虐。
看来这些人恰好是两百多年前被梅毒吓到,被人为的关在二楼圈养至今。
目的是什么?
圈钱?
精神病院已经足够赚钱了。
难道真是为了信仰?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并且平时该骂就骂,该摆烂就摆烂,绝不内耗的女人。
江泽羽知道信仰的强大力量,只是无法深度理解。
如果是整间精神病院加上狐尔村都与世隔绝就算了,楼上楼下吃香喝辣,唯独二楼遵守“信仰”,背后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这些人世世代代被利用还不知道。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在这里可以看见楼下,有没有想过下去看一眼?”
“看一眼?开什么玩笑,你会想和充满病毒的劣等人呆在一起吗?”年轻男人有些生气。
克莱尔却一言不发,只是盲目地不停往嘴里塞食物。
江泽羽则瞄着克莱尔,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突破点,只需要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
“病毒这种东西可没那么容易传播,话说当年你们的神天天就给你们吃这个,你们真的没意见?”江泽羽反问。
年轻男人一拍桌子而起,“你到底是谁?!莫名其妙从餐车出现,又不断质疑我们的信仰,你是异教徒派来的吧?”
江泽羽轻哼一声,“一句话就这么激动,教义不是说过不能发火吗?你就是这样遵循的?”
年轻男人被说中了,他脸色憋得有些红,“这是神对我们的指导……”
“不然你以为我这次是带着什么来的。”江泽羽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神的语言可不是谁都会说的,那不是凡人可以直面的声音。”
照理说,她这套谁都唬不住,但这些人从小就被关在二楼,字都不认识几个,而江泽羽一出现就演得高深莫测,因此极具说服力。
“您……您带来了神谕……”
“而且是只有你们才能知道的神谕。”江泽羽猜测二楼不可能只有眼前七个人,一定还有其他团伙。
保不齐哪个聪明的就把她揭穿了,所以得先稳住眼前七个,最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挨个突破。
她压低声音,掌心把玩着木雕,低声问,“有没有房间?我需要一个一个宣读神谕,只有你们七个,才是被选中的对象。”
马修撑着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其他人扶着,仍旧用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墙壁,“那里有一间忏悔室,隔音很好,今晚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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