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老板名为周玉搏,最擅长悄无声息设局,榨干他视为目标之人身上的每一分钱财。

做这种事,说难也不难,只消会察言观色、揣度人性、见人第一眼就能看出其六分底细,再有一炷香功夫观他行事就知道他日常作风,如此一来,便大差不差,一击即中的可能约有八分。

饶是如此,瞧着宫九与言无咎相处了少说一刻钟功夫,他也不敢说自己能看出什么。

若说九公子与这位公子关系好,何必带来赌坊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腌臜地方,还要劝这位看起来就没有赌过的公子上赌桌。要知道赌桌以上,不被扒掉一层皮是下不来的。

可若说这两人关系不好……只怕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不会信。

谁会带着关系不好的人来视察产业?跟关系不好的人贴得这么近?还将对方好的不好的语气全盘接收,听过恶声恶气的坏话后不仅不动怒,反而像脑子得什么病似的更高兴了。

更何况,那个主动贴上去、被嫌弃之后也不恼,反而依依不舍跟在对方身边的,可是那个从来目下无尘、视人命如草芥、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公子啊!

就算将这事说与九公子手下其他人听,他们也会以为赌坊老板在说瞎话吧,还会问:“你押没押自己究竟能骗到多少人?”

“反正大于一个你都是输。”

周玉搏心念转得极快,虽想得多,实则不过神游天外片刻。然回神就听见言无咎道:“既如此,赌一把也无妨。”

“周老板,烦请清出一张桌子。”

“在二楼包厢中清。”

“再挑赌场中刚刚输了钱的赌客上来,要两男两女,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上来做骰官保局,赌债一笔勾销。”

周玉搏正要安排下去,又听见宫九低声吩咐:“不要方才出了豹子的那个,我要那块宝石。”

“是。”周玉搏的视线有一瞬落在言无咎手握的那块拐杖上,其上红宝石格外亮眼。

霎那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禁将身子弓得更低,视线也死死长在了地面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听见宫九轻笑了一声,似是很满意他的识相。

“去吧。”

等他自房中退出来,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他进房间,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打量言无咎与宫九开始,针对于他的杀意就从未停止过。然而他却向被吓傻了一般失去了这份机警,直至如今出了房门,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反应过来。

适才已经麻木的感官重新活泛,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就这样大胆,竟敢窥探上位者的言行举止?

他深吸一口气,不期然脑中掠过一张冷淡的、挂着若有似无笑意的脸。

他想:大约是因为与九公子同行的那位公子身上,的确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窥视欲。

而这自人本性好奇引发的窥视,就如麻沸散一样,迟早会叫人忘了自己的本分,做出逾越之事。

真是魔魅,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躲着为好。

他晃了晃脑袋,随手揪来自己的一个下属,“你在这儿等着,别动,待会儿将我交给你的人带进最里面那间屋子就行,听明白了吗?”

素日最是机灵听话的手下,今日好像也有些神思不属。他将命令吩咐下去之后,这人竟愣了三秒,才开始点头哈腰。换做以前,周老板肯定是要对其进行一番斥责,但放在今日,想想也就作罢,饶他一回。

“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能看,什么都不要听,只好好做你的引路人就行了,知道吗?”周玉搏拍着下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他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然而,也正是这类人,最擅长为虎作伥、见风使舵。跟着作恶的老板,做出害人利己的勾当。

他这下属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管是他真正的下属,还是现在在假扮他下属的这个。

但是……戏耍恶人、与恶人作对的,勉强也该算到正派中去吧?

司空摘星苦着脸,在心中暗忖:天老爷啊,看在我勉强算个正派的份儿上,叫我顺利度过这一关吧。

若我的运气不够,就把我朋友陆小凤的运气借来算上,等我有了余运,再返还给他也行啊。

天老爷听没听见他说话不知道,远在江南的陆小凤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暗叹了一声:莫非傍晚夏秋更迭时,傍晚的风真有那么寒凉?

他看了一眼旁边摇着折扇的朋友,假作生气道:“呐呐呐,整天就知道摇你那把折扇,不在乎季节,也不在乎一下跟在你身边的我。你瞧瞧,现在把我扇受凉了可怎么好?”

金九龄疑惑,金九龄震惊,金九龄无可奈何。

他好脾气的将折扇合起,啪得一声轻轻打在手心,又以眼神示意陆小凤:“这下可以了吧,陆大侠?京城的秋老虎跟要吃了人似的,你看看满大街走的手里哪个没有拿把扇子?想是你昨儿半夜偷偷溜出去受了凉,却怪上我。”

他虽这样说了,却没有对陆小凤昨夜偷溜出去的行为作何点评。大约是知道陆小凤的那个传闻吧——他睡觉时不能没有女人。

换做以往,陆小凤定要争辩三分。这些江湖传言有哪个是真的?皆是夸大其词罢了。然而如今他只能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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