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晴点头,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方才在大街上失去意识时看到的景象,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万一不跟是现在而是跟她以前有关的,她说出来也只是让宋知鸢心情更加沉重,不如不说。
不过她忽而想到别的,问道:“师父还说了什么?”
宋知鸢动作一顿。
她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直身体面向许芳晴,看向她的眼神真挚又担忧:“师父问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身体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
许芳晴闻言蹙眉,身形怔了一下。方才在街上那股诡异的感觉又一次怕伤身体,不过转瞬即逝。她如今只觉得喉咙痒痒的,别的倒没什么。
她嘻嘻一笑,惊喜地“哟”了一声:“师父是心疼受伤的小徒弟了吗?”
她笑着拍拍胸口:“放心吧,待会传信告诉他我好着呢,毕竟有师兄——”话头一转,她脸色微沉:“有祝清方在。”
宋知鸢看着面前的人淡淡一笑,点过头继续整理包袱。
间隙时她忽问:“清方跟你吵架了?看你们最近不怎么说话呢呢?”
宋知鸢语气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话会惹得许芳晴心里不高兴。
她看出来这几日两人像是有矛盾,赌气一般谁也不搭理谁。两人一个比一个难受,心情都写脸上了。
想过调理,却又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问祝清方,祝清方只让她别多想,许芳晴在养伤,她不好询问。
今日看她心情不错,宋知鸢才提起这件事。
许芳晴闻言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的问题。”她昏迷之后一睁眼就开始面对祝清方的冷脸,想了想也应该是祝清方自己心里憋着什么。
他不直说,那就当是他有问题。
许芳晴一想到这事就郁闷,她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师姐。对了,你把信物收好。”她把袖子里的铜镜拿出来。
宋知鸢接过去,不禁诧异:“你带它出去,可发现什么了?”
许芳晴拧眉:“没看到什么,只感觉到它发烫。”
“我们现在还剩最后一样信物吧,师姐,你知道无渡门的信物是什么吗?”
无渡门,是她们要去的最后一个宗门。只剩一样信物,这一路便能结束了。最后一件事,就是打开剑冢,让宋知鸢取出清霜剑。
宋知鸢摇摇头:“我并不清楚,不过师父提了,不是什么难找的大物件,让我们路上多注意些。”
许芳晴闻言叹了口气。
路漫漫其修远兮。
说到信物,许芳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纠结一番,还是开口道:“对了师姐,你注意点江宿雪。”
许芳晴忽然想到走到现在,江宿雪要是没被感化,她带来的蝴蝶效应又影响不了他的话,那按剧本来看,江宿雪距离黑化已经不远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对她师姐下手。
她尽早提醒一下宋知鸢,除此之外,等会传信还得让庆云师父保护好他的小命。
不想还好,一想到这些,许芳晴便不由得紧张。
过了这么久,她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记错剧情了,庆云师父到现在还没出事。不过这次受伤倒是提醒她了,意外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发生了。
宋知鸢惊诧:“怎么突然说这个?宿雪怎么了?”
许芳晴组织了下语言:“他今天在外边惹我,我想让你别理他。”
宋知鸢无奈地笑:“好,我知道了。”
她答应着,低头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碎发随着动作耷拉下来,恰好遮掩她眼底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眼神。
另一边的房间,江宿雪神气的脸色忽然一变,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若不是双手用力抓得紧,他手里的琉璃罐都得飞出去。
祝清方抬眸瞥他一眼,收拾的动作不停,话里担忧:“师弟受凉了?我待会为你配几副药。”
江宿雪揉揉鼻子,哼了一声:“不必了。”
祝清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想了想自己也没有坚持的必要,嗯了一声,便不再管这个从回来之后便自顾自进入他房间的人。
甚至在他不开口的情况下,江宿雪还自顾自地说话,三句不离许芳晴罢了。
祝清方已经麻木到不再握拳,他无奈叹气:“明日赶路,师弟不去整理一下东西吗?”
江宿雪见无论他如何挑衅,祝清方都毫无反应,也失了兴趣,拿着琉璃罐抬脚就走。
临到门口,他忽而转身,声音染上冷厉:“你记得吧?不要再拖累小师姐了。”
因为手里顺便拿着祝清方给的几瓶他为了救蝴蝶特配的药,他省略了惯用的“废物”和“没用的东西”这些称呼。
突然感觉自己的话没什么威胁力,江宿雪便瞪着祝清方。
祝清方头都没抬,只溢出一声略似苦涩的笑声:“师弟不用总是提醒我。”
江宿雪莫名地烦躁。
“你知道就好。”他说完,头都不回地离开。
耳朵上的重量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明显,他轻抚上耳垂。金玉制的耳坠触手比他的手还要冰凉,仿佛昭示着他们的下一段路程。
如履薄冰。
无渡门的信物已在他手里,妖尊究竟对无渡门做了什么还未可知。后续的路上会如何,他不知晓。
他只知道,路途难走,祝清方一个废物,要是再敢跟在许芳晴后面拖后腿,他冒着再被发现的风险,也要用爪子撕了他。
即便他祝清方救了他的蝴蝶。
江宿雪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祝清方一直以来平静地面容才撑不住了一半,倏地崩开几道裂缝。
他站在床边,耳边不停回响江宿雪挑衅般的话语。
明明该认清自己的,明明该不在乎的。
祝清方想着,双手却忍不住,尽力气攥紧。直到掌心传来细微的痛处,他才忽然回神。
手腕间新添的伤痕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忽然崩开,鲜红的血瞬间渗出。
遮掩伤口的碧水绿色的发带立刻被洇湿了一大片,最终包不住血,整条发带汲满血液,不再贴合手腕,挂在腕间,因为重量而摇摇欲坠。
猩红血液顺着手腕流到掌心,溢出指缝,滴落在地,逐渐形成小滩红色水洼。
祝清方无奈笑了笑,扯下发带塞进衣襟,蹲下身收拾地面的血迹。
目光落到门口桌上摆放的剑上,眸光微沉。.
几个人的东西其实不算多,但大大小小的东西,尤其是许芳晴和江宿雪新买回来的一些小物件,收拾起来也足够费劲。等到许芳晴几人整理得差不多时,暮色已经在凉凉夜风中降临。
秉持着离开之后又要风餐露宿的想法,许芳晴决定在离开之前先大吃一顿,吃点好的,安慰后续几天她的嘴巴和肚子。
宋知鸢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发笑,点了点她的额头,悄悄把自己的钱袋递给她:“想吃什么就点,之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不能苦着你了。”
许芳晴嘿嘿一笑,接过钱袋子,忙不迭下楼喊店家点了几个菜。
银子她自己有,只是不多。再者,花自己的银子不如花师姐的舒服,反正宋知鸢不用也是不用。
这都是路上偶尔帮人做事赚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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