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因其清冷绝艳之姿被尊为月神嫦曦,她的胞兄银玥公子曦风,虽有着令人如沐春风的交友之能,却鲜有人知这兄妹二人背后,藏着足以撼动宇宙的上古秘辛。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中,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苒苒,于冰棱玉砌的王庭垂眸抚琴,她那身为银玥公子的兄长曦风正广结天下奇士,殊不知二人自幼习得的「永契之术」,竟藏着逆转星球兴衰的古老预言。

在宇宙间曾为第一王者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苒苒,于冰月清辉下轻舞白绫,其兄银玥公子曦风广结四海奇客,凭独特能力与众人缔结牢不可破的情谊,却不知一场关乎帝国存亡的危机,正悄然裹挟着千年诅咒,自极北冰渊汹涌袭来。

宇宙纪年的幽蓝暮色里,曜雪玥星悬浮于星河漩涡中央。冰雪大陆边缘,刃雪城的冰棱尖顶刺破云霄,折射着破碎的星芒。这座坐落于无垠海岸边的王城,被玫瑰森林的荆棘墙环绕,梧桐树街飘着茉莉花瓣,雪色花田丘上凝结着千年不化的霜雾,宛如诸神遗落的琉璃梦境。

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垂落鲛绡纱帐,十二盏冰雕烛台在瑀彗大殿投下幽冷光晕。曦言公主苒苒跪坐在純玥楼的青□□上,月白色鲛绡广袖垂落满地流霜,发间雪晶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宛如将整片雪原的清辉都凝在了眉间。她抬手拨动冰弦竖琴,琴声裹挟着寒意漫过珺悦府的飞檐,苍白指尖掠过琴弦时,霜花便顺着冰弦簌簌坠落。那双琥珀色眼眸永远蒙着层薄雾,当她望向窗外呼啸的暴风雪时,仿佛连眼神都能冻结时光。

"妹妹又在看雪?"银玥公子曦风的声音带着融雪般的暖意,玄狐毛滚边的白袍拂过寝阁门槛。他发间银链垂落碎钻,将眉眼衬得温润如玉,唇角永远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西境商队送来新酿的月光酒,要不要..."

"哥哥总爱用这些俗物打发我。"苒苒的琴声骤然转急,冰弦迸裂的脆响惊飞檐下栖着的雪鸮,"你今日又去见了星渊阁的占星师?"

曦风的动作微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刻满古篆的玉珏。他向来和煦的面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转瞬又化作宠溺的笑:"苒苒何时学会窥探兄长行踪了?不过是些生意往来,你知道的,幻雪帝国的商路总需要..."

"需要你用天生的亲和之力结交各方势力?"苒苒猛地起身,白裙扬起的弧度裹着刺骨寒气,"冰原上的冰龙暴动、深海里的鲛人泣血,这些异象你当真以为是寻常?"她琥珀色瞳孔泛起诡谲的银芒,窗外暴风雪突然化作冰棱倒卷而入,在两人之间凝成晶莹的屏障。

曦风望着妹妹眼中流转的神力,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说话。他想起三日前在归渔居与占星师密会时,那老妪颤抖着递来的星图——代表兄妹二人的命星正在诡异地纠缠,暗紫色的灾厄星云正从宇宙深处缓缓蔓延。此刻他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再度展颜:"别怕,有哥哥在..."话音未落,整座城堡突然剧烈震颤,冰窗外划过一道血色流星,将漫天风雪都染成不祥的赤红。

宇宙深处,曜雪玥星悬浮在星河漩涡的中心,冰雪大陆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刃雪城宛如镶嵌在雪原上的冰晶王冠。坐落在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后、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旁的幻雪城堡,在月光下散发着幽蓝的冷光。碧雪寝宫的冰墙折射着细碎的星光,归渔居的飞檐垂落冰棱,純玥楼与珺悦府的琉璃窗棂在风中轻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青玉铺就的瑀彗大殿内,曦言公主苒苒跪坐在冰玉雕琢的琴台前,一袭白裙如雪,绣着银丝月华纹,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清冷的光泽。她发间的雪晶步摇轻轻晃动,琥珀色眼眸低垂,专注地拨动着冰弦竖琴。苍白的指尖划过琴弦,霜花便顺着冰弦簌簌坠落,琴音空灵而清冷,宛如月光凝成的流水,在大殿内流淌。

"公主殿下,该添件披风了。"贴身丫环朴水闵捧着熹黄色的貂裘,小心翼翼地走近。她身着素净的熹黄色襦裙,发间别着一朵白玉兰,眼中满是关切,"雪风太大,别冻着了。"

苒苒轻轻摇头,目光依旧落在琴弦上:"无妨。"她的声音如同冰雪初融的溪流,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今日的风雪,倒让我想起小时候。"

话音未落,一阵清朗的笑声从殿外传来。银玥公子曦风身着绣着银丝暗纹的雪色长袍,发间银链垂落碎钻,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缓步走进大殿:"想起小时候?莫不是又在回味我替你偷藏的那坛月光酒?"

苒苒终于抬起头,琥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被母亲罚抄《冰雪法典》?"

曦风在她身旁坐下,白袍扫过冰凉的地面:"可那次之后,你不是学会了用幻术藏酒坛?"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妹妹身上,"说起来,我们在这碧雪寝宫一起长大的日子,倒真是无忧无虑。"

朴水闵悄悄退到一旁,看着这对兄妹。她知道,看似平静的岁月下,暗藏着无数秘密。尤其是那传说中的「永契之术」,据说能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却也伴随着巨大的代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启禀王子、公主殿下,女王陛下召见。"

曦风与苒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苒苒轻轻起身,白裙扬起的弧度裹着寒气:"走吧,看看母亲这次又有什么吩咐。"

刃雪城的王殿内,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的冕服,头戴镶嵌着冰晶王冠,端坐在冰玉雕琢的王座上,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身着白色素袍,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和地看着走进殿内的儿女。

"你们来了。"雪皇的声音清冷如霜,"近日星象异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曦风,你广结天下奇士,可有什么消息?"

曦风上前一步,行礼道:"回母亲,儿臣已与星渊阁、鲛人部落等势力建立联系,他们承诺在必要时会伸出援手。"

雪皇微微点头,目光转向苒苒:"嫦曦,你的预言术可有感应?"

苒苒抬起头,琥珀色眼眸中泛起微光:"儿臣...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气息,似乎与我们的「永契之术」有关。"

大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廉贞王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雪皇握紧了王座的扶手,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看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你们兄妹二人,务必小心。"

离开王殿时,夜色更深了。曦风看着身旁沉默的妹妹,轻声道:"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苒苒望着漫天的星河,轻声说:"我知道。可我总觉得,我们习的「永契之术」,或许是福,亦可能是祸。"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哥哥,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面对抉择,该怎么办?"

曦风伸手将妹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温柔地说:"傻丫头,想什么呢?我们一起长大,一起面对过那么多事,还有什么能难倒我们?"他的笑容坚定而温暖,却在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回到碧雪寝宫,朴水闵伺候苒苒更衣。看着公主苍白的脸色,她忍不住问:"公主殿下,您...真的没事吗?"

苒苒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冰雕穹顶:"水闵,你说,命运真的是注定的吗?"

朴水闵愣了一下,轻声说:"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王子殿下一定会护着您的。"

苒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她知道,有些事,终究是躲不过的。而那关于「永契之术」的古老预言,或许正在悄然应验。

夜幕如墨,刃雪城的冰棱在星子下流转着幽蓝的光晕。归渔居寝阁内,曦风指尖划过冰墙上的星图,银链随着动作轻晃,映得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愈发深邃。他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转身时,苒苒裹着白狐裘立在门口,雪晶步摇在烛火中碎成点点寒芒:“哥哥又在研究星渊阁的密卷?”

“不过是些无用的揣测。”曦风将羊皮卷收入冰匣,袍角扫过青玉地砖,带起几缕霜雾。他伸手替妹妹掖好滑落的裘边,指腹擦过苒苒微凉的耳垂时,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这种悸动自三年前那个月圆之夜起,便时常在不经意间涌上来——那时苒苒在冰湖边舞剑,月光为她的白裙镀上银边,像极了传说中坠入凡尘的月神。

“母亲明日要召见鲛人首领。”苒苒避开兄长灼热的目光,琥珀色眼眸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珏,那是他们修习「永契之术」时共同佩戴的信物,“听说南海出现了噬星兽,连鲛人的歌声都无法驱散。”她声音渐低,素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银丝月华纹,“哥哥...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为了幻雪帝国,舍弃我们的...”

“不许说傻话。”曦风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冰玉般的面容泛起薄怒,却在触及苒苒眼底的不安时,化作一声叹息。他将妹妹轻轻揽入怀中,雪色长袍裹住她发间的冷香:“还记得小时候吗?你掉进冰窟,是我跳下去把你捞上来的。从那刻起,我就发誓要护你一世周全。”

寝阁外,朴水闵捧着新煮的雪莲子羹驻足良久。熹黄色裙裾沾着冰碴,她望着窗纸上交叠的身影,想起前日在藏书阁撞见的场景——曦风王子正小心翼翼地将苒苒公主遗落的发带收进锦盒,指腹抚过上面的银丝绣纹时,眼中尽是温柔与克制。

次日清晨,碧雪寝宫的琉璃瓦落满霜花。雪皇雪曦端坐在湛蓝色的冰晶王座上,冕服上的鲛人泪珠随动作流转着奇异的光。廉贞王子安静立于侧位,白色素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褪色的玉佩,那是年轻时雪皇赠予他的定情之物。

“鲛人首领到——”随着侍者的通报,鱼尾扫过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为首的鲛人女子赤足踏在寒气凝结的步道上,紫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雪皇陛下,南海已沦陷大半,唯有月神之力...”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殿内的苒苒身上,鱼尾剧烈摆动,溅起的水珠瞬间凝成冰箭,“就是她!噬星兽追寻的月神血脉!”

殿内气氛骤变,曦风几乎是本能地挡在苒苒身前,白袍猎猎作响:“放肆!”他掌心腾起银白色的灵力,那是他广结奇士时,从星渊阁长老处习得的秘术。而苒苒透过兄长的肩头,望着鲛人首领眼中的疯狂,突然想起昨夜冰匣里的密卷——上面用血画着与噬星兽极为相似的图腾,旁边批注着“永契双生,血祭破局”。

冰晶穹顶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鲛人首领尾鳍扫出的冰箭在曦风掌心的银光屏障上炸成齑粉。苒苒望着兄长紧绷的侧脸,发间雪晶步摇剧烈震颤,琥珀色瞳孔深处泛起银芒——那是月神血脉觉醒的征兆。雪皇雪曦猛地起身,湛蓝色冕服上的鲛人泪珠迸发出刺目光芒,"够了!南海之事本王自有定夺,岂容你在幻雪王庭放肆!"

廉贞王子苍白的手指攥紧素袍下摆,欲言又止地看向女儿。朴水闵不知何时闪到苒苒身侧,熹黄色裙摆沾着细碎冰渣,颤抖着将防身的玉簪握在袖中。鲛人首领却发出尖锐的冷笑,紫色鳞片渗出黑色黏液,"雪皇陛下难道不知?噬星兽吞噬的不是月神之力,而是与月神血脉永契之人的..."

"住口!"曦风的吼声震得冰柱簌簌坠落,他转身时发丝扫过苒苒泛红的眼角,这才惊觉她眼底已浮起痛苦的水雾。那些藏在归渔居暗格里的星渊阁密信、母亲深夜召见时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每次月圆之夜玉珏传来的灼烧感,此刻在脑海中轰然炸开。他突然想起前日在市集,那个神秘老者塞给自己的泛黄绢布,上面用朱砂写着"永契共生,血祭同亡"。

"哥哥..."苒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白裙上的银丝月华纹正诡异地发烫。曦风几乎是本能地握住她的手,玉珏在两人相触的瞬间迸发刺目白光。雪皇雪曦脸色骤变,抬手欲阻止却被廉贞王子拽住衣袖。鲛人首领趁机甩出尾鳍,裹挟着黑色雾气的冰刃径直刺向苒苒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曦风揽着妹妹旋身避开,灵力凝成的银龙虚影在殿内咆哮。他望着苒苒泛紫的唇色,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轻易与各方势力缔结盟约——那些甘愿为他赴汤蹈火的奇士,莫不是被「永契之术」潜移默化地影响。而此刻玉珏传来的灼热,分明是在警告他:若不斩断这份牵连,他们将共同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带公主回碧雪寝宫!"曦风将苒苒推向朴水闵,转身时白袍猎猎作响,周身环绕的银光愈发耀眼。他对着鲛人首领露出温和的笑,那笑容却让在场众人不寒而栗——正是平日笼络人心时最无懈可击的表情,"阁下方才说的血祭破局,可否与本王子细细聊聊?"

冰晶穹顶轰然炸裂的瞬间,曦风袖中暗藏的星渊阁秘宝「银月锁」骤然迸发冷光。鲛人首领周身腾起的黑雾竟在光芒中寸寸碎裂,她惊恐地望着曦风眉间浮现的银色符文——那是唯有与月神血脉缔结永契之人,方能唤醒的上古禁制。

"哥哥!"苒苒的惊呼裹着冰棱刺向半空,白裙上的月华纹突然如活物般流转。她踉跄着要冲上前,却被朴水闵死死拽住:"公主殿下,您的玉珏在发烫!"侍女熹黄色的衣袖已渗出斑斑血迹,显然是为阻拦公主不惜动用灵力。

殿外突然传来清越的铃音,素兰色裙裾扫过满地冰碴。花之女神缤若莲步轻移,发间蓝银草编织的花环泛着柔光,"莫要伤了和气。"她抬手轻挥,殿内暴戾的灵力竟化作漫天兰花,"南海之事,白帝已派猫族战神前去探查。"

身着白色锦衣的白帝白雍缓步踏入,腰间悬着的射日弓折射着冷芒。他扫了眼鲛人首领扭曲的面容,声线如淬了冰:"噬星兽的异动,怕是与星渊阁那帮老家伙脱不了干系。"东华帝君白胤真的身份让他的话语自带威压,连雪皇雪曦都微微颔首。

曦风收回灵力的刹那,瞥见苒苒苍白如纸的脸。妹妹攥着玉珏的指尖已渗出血珠,琥珀色眼眸蒙上一层水雾。他忽然想起儿时在茉莉花田丘,她被玫瑰刺伤时也是这般倔强地忍着泪。"先回純玥楼。"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时却故意放慢脚步,等她踉跄的脚步声落在身后。

归渔居寝阁内,朴水闵跪在地上擦拭苒苒掌心的血渍,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碎屑。缤若指尖拂过公主发间的雪晶步摇,素兰色衣袖滑落处,蓝银草藤蔓自动缠上玉珏,"这诅咒比我想象的更棘手。"她抬眸望向倚在门框的曦风,"你广结的那些奇士,最近可有异常?"

白帝白雍转动着射日弓上的符文,突然冷笑:"前日子夜,猎户王座的星轨偏移了三寸——有人在借星渊之力窥探幻雪帝国。"他看向曦风的眼神带着审视,"银玥公子的'交友之道',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曦风摩挲着腰间玉珏,想起那些与他推杯换盏的各方首领。每次宴会上,对方眼底闪过的痴迷神色,此刻想来竟与鲛人首领的疯狂如出一辙。他下意识望向正在饮药的苒苒,白裙被冷汗浸透,勾勒出单薄的身形。心口突然泛起钝痛,那是玉珏传来的警示,还是他不愿承认的情愫?

"不管是谁在幕后操控。"他终于开口,白袍下的拳头紧握,"若敢动我妹妹分毫..."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划过血色流星,刃雪城的冰棱同时发出悲鸣。朴水闵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苒苒猛地起身,白裙扬起的弧度裹着寒气:"是极北冰渊的方向!千年诅咒...应验了。"

血色流星坠地的轰鸣震得刃雪城冰面龟裂,苒苒踉跄着扶住冰柱,白裙下摆被裂缝中渗出的幽蓝寒气染成霜色。曦风几乎在同一瞬间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袖传来,玉珏在两人相触时迸发刺目的银光。

"这是噬星兽的气息!"白帝白雍将射日弓拉至满月,白色锦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弓弦震颤间,远处冰原腾起的黑雾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缤若素兰色的裙摆扫过地面,蓝银草藤蔓破土而出,在众人周身织就防护结界,发间花环流转的柔光将苒苒苍白的面容映得愈发脆弱。

朴水闵攥着染血的帕子挡在公主身前,熹黄色襦裙沾满冰晶碎屑:"王子殿下,公主的月神之力..."话音未落,苒苒琥珀色的眼眸骤然泛起银芒,冰棱顺着她垂落的发丝疯长,白裙上的月华纹如同活物般扭曲游走。

曦风喉结滚动,想起星渊阁密卷中关于月神觉醒的记载——每一次力量的涌动,都会加深永契者之间的羁绊,也会加速诅咒的应验。他强行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灵力,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苒苒,看着我。"

花之女神缤若突然抬手,蓝银草藤蔓缠住苒苒失控的手腕:"银玥公子,你与公主血脉相连,或许能..."她的话被又一声巨响打断,整座归渔居剧烈震颤,冰墙上浮现出古老的符文。白帝白雍箭指苍穹,箭矢离弦时化作璀璨星芒,却在触及黑雾的刹那湮灭成灰。

"是星渊阁的禁术!"曦风瞳孔骤缩,白袍下的银月锁泛起幽光。那些曾与他把酒言欢的奇士面容在脑海中闪过,某座隐秘阁楼里,戴着青铜面具的占星师抚掌而笑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他握紧苒苒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忽然想起儿时在珺悦府的雪夜,她也是这样害怕地钻进他的被窝。

"哥哥..."苒苒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银芒逐渐吞噬她的瞳孔,"好冷..."她的白裙开始结冰,霜花顺着曦风握住她的手蔓延而上。朴水闵急得落泪,却被缤若拦住:"别靠近!这是噬星兽在抽取月神之力!"

白帝白雍突然转身,射日弓对准冰面裂缝:"东南西北,四方结界!"他的声音裹挟着神王威压,猎户王座的星辉在天际闪烁。缤若蓝银草花环绽放出耀眼光芒,素兰色裙摆翻飞间,无数兰花化作利刃射向黑雾。而曦风望着逐渐失去意识的苒苒,终于咬破舌尖,将带着灵力的血渡进她口中——永契之术的禁忌之法,或许能暂时压制诅咒,却也会让两人的命运更深地纠缠在一起。

曦风的鲜血渗入苒苒唇间的刹那,归渔居的冰墙轰然炸裂。幽蓝寒气裹挟着星渊阁的青铜符文扑面而来,白帝白雍的射日弓迸发万千流火,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被诡异的寂静吞噬。缤若素兰色的裙摆缠上曦风颤抖的手腕,蓝银草藤蔓试图阻断他不断流失的灵力:"银玥公子!这般强行催动永契之术,你会..."

"住口!"曦风的白袍被灵力撕裂,露出锁骨间若隐若现的永契印记。他望着苒苒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想起他们在茉莉花田丘初习术法的模样——那时她总爱将沾着花瓣的手塞进他掌心,笑着说要与他做这宇宙间最亲密的兄妹。此刻玉珏在两人相触处烫得惊人,他却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任由灵力如决堤洪水般奔涌。

朴水闵跪在飞溅的冰晶中,熹黄色衣袖擦去苒苒嘴角的血迹,指尖却被冰层灼伤。她望着曦风愈发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半月前在藏书阁,偷听到王子殿下与星渊阁密使的对话:"永契之术一旦动用禁法,双生血脉将沦为献祭的容器..."

"小心!"白帝白雍的怒吼裹挟着星辰之力破空而来。黑雾中骤然伸出布满鳞片的巨爪,直取苒苒后心。曦风毫不犹豫地转身,白袍被利爪撕成碎片,脊背上顿时绽开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仍勉力挥出银月锁,锁链上的符文与巨爪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缤若含泪摘下蓝银草花环,藤蔓化作万千光刃刺入黑雾。素兰色的裙裾沾满鲜血,她的温柔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少昊!启动猎户星阵!"白帝白雍凌空而立,白色锦衣猎猎作响,手中射日弓竟化作璀璨星图,九支箭矢同时离弦,在天际划出灼烧灵魂的光痕。

苒苒在剧痛中苏醒,琥珀色眼眸映着曦风染血的侧脸。他怀中的温度烫得惊人,玉珏的光芒却愈发黯淡。"哥哥..."她的声音像是被冰雪割裂,伸手去触碰他苍白的脸,却被曦风反手握住。他低头时,银发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带着血腥气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别怕,我在。"

黑雾突然发出尖啸,无数青铜面具从虚空中浮现。曦风瞳孔骤缩,认出那是星渊阁十二长老的秘术——他们竟将那些被他以情谊收服的奇士,炼成了操控噬星兽的傀儡。他握紧苒苒的手,想起那些与各方首领彻夜长谈的夜晚,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原来所谓的'交友之能'..."曦风咳出一口鲜血,滴落在苒苒雪白的裙摆上,绽成妖异的红梅,"不过是为今日献祭,编织的牢笼。"他望向远处奋力抵挡的白帝夫妇,又低头凝视怀中颤抖的妹妹,突然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让朴水闵落泪,却比冰雪更冷:"但谁若想动她,必先踏过我的尸体。"

黑雾中传来星渊阁长老们阴森的笑声,青铜面具在虚空中诡异地旋转。白帝白雍的九支箭矢被面具吸收,化作更浓稠的黑暗向众人压来。缤若的蓝银草藤蔓在黑暗中发出哀鸣,素兰色裙摆被腐蚀出一个个破洞,她却依然固执地挡在曦风兄妹身前,温柔的眼眸中满是决绝:“少昊,启动‘天枢逆转阵’!”

白帝白雍闻言,白色锦衣泛起耀眼的星辉。他将射日弓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的猎户星座开始逆向旋转,璀璨的星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众人头顶形成一道巨大的星盾。然而,星盾在接触黑雾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开始迅速崩解。

“没用的!”曦风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怀中逐渐恢复力气的苒苒。她的白裙沾满他的鲜血,发间的雪晶步摇也已破碎,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他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竟成了伤害她的利刃。“他们早就算计好了,利用我与各方势力的情谊,将这些人变成了献祭的棋子。”

苒苒抬起手,颤抖着抚上他染血的脸庞:“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她的琥珀色眼眸中泪光闪烁,月神之力在体内翻涌,却被曦风用灵力强行压制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玉珏传来的灼烧感,那是永契之术在疯狂运转,正不断透支着曦风的生命力。

朴水闵握紧手中的玉簪,熹黄色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又急又痛,却无能为力。“公主殿下,王子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这危局中显得那么渺小。

就在这时,黑雾中突然冲出一道人影。那是曦风曾结为生死之交的火凤族族长,此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周身缠绕着黑色锁链,手中的火凤剑直直刺向苒苒。“拦住他!”曦风大喝一声,银月锁如灵蛇般飞出,缠住火凤族长的手腕。然而,火凤族长的力量超乎想象,竟拖着曦风向前飞去。

缤若见状,蓝银草藤蔓瞬间缠住曦风的腰,素兰色衣袖翻飞,无数兰花化作光刃射向火凤族长。“银玥公子,我撑不了多久!”她咬牙喊道,温柔的面容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你快带着公主离开!”

白帝白雍的星盾彻底破碎,他挥舞着射日弓冲上前,白色锦衣被黑暗侵蚀出焦痕:“缤若,我来助你!”他的箭矢化作流星雨,却只能暂时逼退火凤族长。

曦风望着陷入苦战的好友,又低头看着怀中的苒苒。他知道,如今唯一的生机,就是带着她逃离这里。“抱紧我。”他在苒苒耳边低语,白袍下的灵力疯狂运转。然而,就在他准备施展瞬移术的瞬间,星渊阁的青铜面具突然全部亮起,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冲天而起,将众人笼罩其中……

黑色光柱如吞噬万物的漩涡,将众人的身影绞碎又重组。苒苒在剧烈的失重感中死死攥住曦风的白袍,耳际传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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