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雪不再下了,遍地都是湿润。
刚开学的热闹冲散了对于开学考的痛苦。
覃渭渊一边宣布着这件事,一边在黑板上写班会主题。教室里的同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概不过是聊些假期的趣事。
“咱班上学期期末成绩平均分排第一,如果继续表现得这么好,给你们弄些奖励制度怎么样?”
李戏珠趴在桌上笑道:“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开学考要是继续第一,一个星期没有作业!”覃渭渊狮子大开口。
这下教室里沸腾了。
Darling猛地掀开窗帘,探进来脑袋:“整栋楼就你们班最吵,之前扫地没扫够,有的是地方给你们扫!”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覃渭渊和Darling互相点头示意。
“上学期我们赶进度,所有语文教材已经全部走过一遍了,鉴于今天开学第一天,就不上课了,留时间给大家收收心,但是不准吵。”说着看向窗外。
苏仑特条件反射,话没说出口就被姚君子捂住了嘴。
“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讲完班会再说。”覃渭渊用粉笔敲敲黑板,"注意力。今天的班会主要四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明天开学演讲的学生代表,抽到了我们班,小班长待会儿进行下选举,然后到我这里报告。"
李戏珠懒洋洋的做手势:"欧了。"
"第二件就是开学考试,直接关乎到奖学金。这次评选方式简单粗暴,结合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以及这次开学考试的成绩,从最优秀的人中选出顶优秀的学生颁发。”
柴邵托腮看向他那位低头刷题刷了整节课的机器人同桌,但那人好像不是很在意。
随即眼神却落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慢慢愣住。突然想起几个月前秦删帮他出头,他帮他涂了很久的药膏。
"喂,你之前不是嚷嚷着手疼么,怎么这会儿写字这么麻溜。"
秦删笔尖一顿,看了眼手掌,又继续写起来,不过却写得比刚才磕绊,耍赖似的说:"确实,现在也很疼,给我擦点药。"
"我呸,真当我傻呢。”柴邵一眼就看穿了秦删的把戏,托腮歪着身子,将手掌送过去,晃了晃道:“有本事给我看看伤。”
秦删一本正经,换左手拿笔,依然写得熟练,右手腾出去放在柴邵手上。
柴邵被冰得一激灵,气笑了:“撒开,谁真在乎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挠挠鼻尖,从桌肚里掏出一个热手宝扔过去:“喏。”
“第三件事就是下个月的球赛。为节约时间,今年的篮球赛和足球赛就一起组织了,为期一个星期。”
姚君子激动得爆粗口,举手道:“卧槽,那还要不要上课啊!”
覃渭渊推推眼镜:“不到咱班参与的比赛当然要上课,高二了还想着玩。”
刚沸腾的教室顷刻间又泄了气,窃窃私语起来。
姚君子扭转身子,神情愤愤,摩拳擦掌:“终于能和宛晨他们队再比一场了,这次我绝对要赢回来。”
柴邵听了后,内心没太大波澜,若无其事地说:“别想了。”
听了这句的姚君子立刻石化在原地,痛心疾首地摇头:“你变了,居然不敢应战,难道你不想一雪前耻吗?”
“……”
“你要是能说服学校自行组队,那就当我没说。”柴邵扶额道。
姚君子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讪笑道:“是哦,比赛是按班级来的。不是原班人马,好像赢来也没意思。”
覃渭渊扣响讲桌:“姚君子柴邵,你们两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消停啊,给我坐好。秦删,苏仑特,看好你们的同桌,”他边说边缓慢地笑着,话虽然对他们说,眼神却逐一看过柴姚:“要是他们再说话,就找你们两个算账。”
柴邵闻言,歪着的身体噌就坐直了。他用手肘碰碰秦删,道:“你别管着我,我不会连累你的。”
秦删放下笔,没回头,也看不清表情,“我知道。”
接着覃渭渊又翻开了他的小笔记本,砸吧着嘴,抬头:“最后一件事是关于文明礼貌的问题。从今天开始,所有人不得说脏话,要是被举报一次,班级扣一分。一学期扣十分,整个班级就被列入黑名单,下学期不得参与任何活动。”
教室里顿时骂声四起。
“ohno!”
“我去!”
“还是人吗?”
“天理何在啊,说脏话是我最窝囊的发泄方式了。”
覃渭渊赶忙做起噤声的手势,眼神瞟向窗外,“小声点,这还得了!一句一分,咱们班几十年也别参加活动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教室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只见Darling举着册子嚣张大笑:“可让我逮住了,你们班扣五分,老实点!”
说罢狂笑离去。
“………”
覃渭渊无奈笑说:“既然分扣也扣过了,最后让你们抱怨一下。”
甘甜甜甜甜地笑道:“没关系,还剩五分呢。不过料他们也不敢再说了。”
“好,乐观点也好。那么所有事宜都讲完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你们安排,想竞选学生代表的可以到我这里,也可以到小班长那里。”
一时间桌椅扭动的声音充满了教室,抱团八卦的,找班长竞选的,或是安静学习的,各自做着令自己开心的事。
姚君子一心只想着和二班比赛那天怎么赢宛晨,丝毫没感受到旁边的苏仑特在戳他胳膊。
“玩儿不玩儿游戏?”
“姚君子?”
“玩儿不玩儿游戏?”
“哎呀别闹。”
苏仑特搭上他的肩:“很刺激的。”
“玩儿!”少年条件反射地说,问:“什么游戏?”
“海龟汤。”
“那有什么好玩儿的,费脑筋。”
苏仑特笑道:“你不是怕了吧?上次一个清汤你都受不了。”
姚君子摸着后脑勺,逞强道:“谁怕了。你就是来红汤…我也不怕。”
又叫了甘甜甜和江晴雨,不过江晴雨刚竞选到了学生代表,正要准备明天的演讲稿子,便拒绝了。甘甜甜担心她不停的学把身体搞垮了,就推她笑着说:
“你不是要证明你对柴邵只有友谊吗,人家上学期都没敢跟你说话,看来是不相信的。这多委屈,简直是奇耻大辱,你甘心被误会吗?不如趁着游戏,在他们害怕的时候安慰别人,让他知道你不在乎他,好歹也别让他躲你了,这不好吗。”
江晴雨两眼盯着稿纸,微微皱眉:“可是本来也不在乎他了,我不要证明。”
“啊……”
甘甜甜被说得哑口无言,看来叫小书呆子玩儿是没希望了,就要走时,只听见江晴雨在她身后道:
“走吧,玩儿的什么?”
她们搬凳子围坐在后排,即使离得很近,江晴雨也没有躲闪柴邵的视线,只是淡淡对他一笑。
苏仑特看了眼人数其实也够,不过柴邵好像闲的没事儿干,便冲他晃晃本子:“球神,你加入吗。”
柴邵被这个称呼膈应到了,嘴角抽抽:“柴邵加入,别的我不知道。”
奈何苏仑特脑子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说的“别人”是指秦删,小心翼翼地向秦删道:“学神,你来吗,很简单的…”
他以为像秦删这样子专注学习的人肯定是不会这些游戏的,没等人家说一句话,他先吧啦吧啦说了规则,还生怕人家不懂,便说得很细致。
到这个地步,秦删说不答应似乎也不太好了。只能硬着头皮玩起来。
苏仑特为“上帝”,他说:“大家坐近些,这样就不会吵到别人了。”眼神偷偷瞄着前前桌思考题目的王馨蕊。
她正在和慕冉萤讨论一道化学压轴题。
“这碗汤叫‘笑’,先给大家开开胃。”
姚君子吸吸鼻子。
苏仑特继续道:“汤面是:我的笑,终结了三条命。限制二十个问题,你们问,我只能答是和不是。”
江晴雨想了想:“这个‘笑’指的是真的笑,而并非什么抽象事物吗?”
“是。”
姚君子问了一个经常出现的问题:“我是人吗?”
几人都笑了。
苏仑特一本正经道:“是也不是。”
甘甜甜一阵鸡皮疙瘩起来,抱着江晴雨:“我去。”
江晴雨安慰她:“别怕,也许是动物。”
秦删道:“三条命都是人命?”
“不是。”
柴邵道:“三条命都单纯只是因为我的笑而死吗。”
“不是。”
甘甜甜道:“我是妖怪吗。”
“不是。”
姚君子嘶道:“这不对呀,既然不是人,也不是妖怪,那我是空气吗?”
姚君子道:“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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