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只见那好好放在床头的枕头,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猛地朝他飞来。
一声相对沉闷的“啪——”,枕头痛快地砸到了林千礼前一秒还被向似锦夸帅气的脸上。
枕头从林千礼的脸上滑落,他的眼尾更红了,连带着开口的嗓音中都夹杂着高热过后的沙哑和哭腔。
他垂眸,轻声道:“阿锦,我是个病患。”
“你应该庆幸你是个病患。”向似锦回过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要不是病患,你现在应该在那里。”
顺着向似锦手指的方向,林千礼看见了自己卧室的墙角。
见状,他打了个寒颤,将枕头抱在怀里,看向向似锦,问:“那你还负责吗?”
“……”
一、二、三,在林千礼的目光中,向似锦再次上床,爬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啊——!”
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脑瓜嘣。
向似锦重新退回床沿,愤愤地说:“负你个大头鬼!”
只要一提起昨晚,向似锦的脑海就被昨夜的种种占据,而在这些纷乱的回忆中,让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一个湿热的吻。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可怜兮兮地缩在床尾,喊着要她负责?!
谁给谁负责啊??
大脑转了一圈,向似锦越想越气。
她从床上直起身,觉得今天不再揍林千礼一顿,她心火难消。
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看见林千礼正将他的枕头顶在脑袋上,眨着那双水润的眼睛与她面面相觑。
向似锦心一软,但仍口是心非,“你不要装可怜。”
“我没有装可怜。”林千礼说着还抬眸瞥了一眼顶在脑袋上的枕头,说:“我这叫紧急避险。”
“你……油嘴滑舌!”
“有吗?”林千礼应道。
“没有吗?”向似锦瞪了林千礼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我……”
那滚烫的热意再次顺着脖颈一路上窜,染红了向似锦的脸。
向似锦别过头去,不想理林千礼了。
林千礼看着她的侧脸,没忍住偷笑了一声。
他强压下嘴角,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向似锦的脸就转了回来。
“我就记得,我吃过向阿姨送来的晚饭,就吃了退烧药睡着了。睡醒的时候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我睁眼一看,你就躺在我旁边,然后你的腿搭在我的肚子上,手搭在我的身上……”
林千礼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但嘴巴却没停,“就跟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我怎么拽都拽不开。”
“你胡说!”向似锦脸一红。
她这人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一旦睡着,那就是深度睡眠。
即睡梦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没有记忆。
“我没有胡说。”林千礼一本正经地应道,还手舞足蹈比划了起来。
眼见着他越比划越逼真,向似锦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就在她的腿跨上窗框,准备“起飞”的时候,向似锦被拦腰从窗上抱了下来。
落地的瞬间,林千礼一脸若无其事地抽出了刚才横在向似锦腰上的手。
他一脸错愕地盯着她,说:“阿锦,你干什么?你不要跳楼,大丈夫能屈能屈,我也不是非要你负责的!”
“……你!”向似锦被他说得一噎,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要跳楼!我要回我的房间!”
“噢……”林千礼一脸心虚地笑了笑。
可就在向似锦准备起身的时候,他拉住了向似锦的手腕。
林千礼摇摇头,“阿锦,我家没有人。”
“我知道,阿姨去参加高考讲座了,叔叔不是一直不怎么在家吗?”
“嗯。”林千礼应道:“所以我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门,“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大门,而不是爬窗。”
闻言,向似锦却没有立即听林千礼的话,从窗上下来。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林千礼,“你家是没人,可是我妈在家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和我妈解释,我穿着睡衣从外面回家?”
“……额,出来晨跑?”
·
滂沱的大雨,在六月初冲刷着整个宁城。
肆无忌惮落下的雨珠,带走了高考前的燥热。
在旋转的叶片、与淌在脸上的薄汗中,为期两天的高考结束了。
而伴随着忙碌的高三生活结束,对于高考生最幸福的暑假也来了——
可不论是向似锦,还是林千礼,好像都没有想象中那么惬意。
林千礼在考试刚结束的一周后,就开始按照邓琼安的计划表,跑去各种城市参加比赛,那些比赛有的大、有的小,还有的甚至就在宁城这个南方小城内某一个商超广场举办。
各种舞蹈、歌唱、选秀的比赛,以及没有伴随着高考结束的辅导班,让林千礼忙得连轴转。
而向似锦……
向越吟推开向似锦的卧室,在往日她最经常坐着的书桌前,空无一人。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她的桌前,看见墙面上方横着贴了一张A4纸,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相机”
下方,则是用不同颜色的小方格构成的进度条。
向越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他拉开向似锦的抽屉,在她用来囤相机小金库的夹层,塞进了一个红包。
然后,拿起笔,在进度条上画上了一个方格。
这一切都做完后,他才环顾四周,有些奇怪地开口道:“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昨天不是说今天是休息日吗?”
七月中旬的宁城午后是灼热难耐的。
但今天是个例外。
长达半个月的雨季终于结束,在阵雨刚结束的第一天,还算凉快。
午后太阳转向,二楼的天台因为晒不到太阳,又散去了不少的热意。
在天台最角落,一处阴影下,摆着一个帐篷。
是去年十二月时,林千礼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两人的生日过后,因为找不到更合适的摆放地点,向似锦索性就将它放在了这个角落。
平时有太阳的时候就拉出去晒晒太阳,没有太阳的时候,她就会偶尔窝在这个帐篷中——
时间一长,这个小帐篷,就成了她和林千礼两人心知肚明的基地中的小基地。
帐篷内的风扇在转着,向似锦四仰八叉地躺在正中间,手上还拿着一柄蒲扇。
高考一结束,向似锦就在家附近的街上找起了兼职。她本想挑挑拣拣,但奈何暑期工能够选择的工种本就不多。
最后,机缘巧合之下,她发现当时做蛋糕的那家店正在招工,在店长姐姐的帮助下,她也成功拥有了一份暑期工。
蛋糕店生意不忙,但开店前的准备工作繁琐,卫生要求也高,所以干起活来,向似锦也是脚不沾地。
这样忙碌的生活,向似锦愣是持续到了七月初,向越吟回家——
向越吟看着接连打哈欠的向似锦,问:“你为什么不去当家教?”
没等向似锦回答,他接着说:“三中三年的年级第一,而且现在你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这个名气也完全够你去给宁城本地的那些学生当家教了啊。”
回应向越吟的,是向似锦的傻眼。
向越吟忍不住吐槽道:“高考考完脑子也一块儿捐出去了?”
“……”向似锦用脸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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