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星络网吧——九月开学季,网吧人流相比暑假骤减。只是有宴云川这个活招牌在,人流再少,也比去年开学多很多。
榕大下周开学,校篮提前一周开启了“友谊赛”的准备。沈停去训练了,林朔野代他的班。
其实网吧现在人手足够,林朔野和沈停完全可以回去享受一周的悠闲时光。可两人都不想回家,就不约而同地留了下来。
网吧前台,林朔野坐在电脑前听着单身在耳机里散发寻人启事:“你哥和见儿呢?我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上线,私聊私聊不回,人也不进队!”
林朔野心不在焉地点开游戏,往好友列表随便一拉,看见两个亮着的头像就回单身:“这不在线呢,你眼睛不好就去治治。”
单身“啧”一道:“号在人不在,懂不?”
林朔野正烦着,不想懂。
单身又问:“我听说你哥追着见儿去意大利旅游去了,真的假的?”
林朔野边打字边敷衍地“昂”一声。
单身长叹一气:“我说川老板这样我很难帮忙澄清啊。谁家师父追着徒弟出国旅游的?”
林朔野这才有了点反应。
他对单身超长反射弧还没走到尽头这件事有点无语,沉默了几秒,没好气说道:“老单,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治眼睛。”
单身正欣慰,林朔野又说:“要不我给你挂个脑科吧!我给你报销医药费。记得走医保,我刷我哥的账户,包治好的!”
说话间,微信置顶的头像亮出一个红圈。林朔野眉头一皱,不情不愿点开,“啧”了一声。
发微信的是他妈,也就是宴云川姑姑,宴泞。微信从早上发到现在,话题从“你给我滚回家”聊到了“成天待在网吧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至于那“不三”和“不四”是谁,林朔野用脚板都能拼出宴云川和沈停的名字。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噼里啪啦一顿打字道:[你们只顾着赚钱不着家的时候是我哥照顾我,是他给我煮饭带我看病,是他给我补课,我惹事了也是他帮我解决。]
[你们不是经常让我向我哥学习吗。怎么,现在我哥没有成为你们梦想中的人物了,你们就说他是不三不四的人,让我远离他。]
[既然这样,你们就把我当不五吧!]
感叹号刚打完,宴泞气急败坏地来了电话。林朔野豪迈把电话挂了。
电话响了三遍,他挂了三遍。正防卫着第四遍,宴泞发来消息:[动不动你哥你哥你哥!林朔野!你别被你哥带魔症了!你哥要是真那么能耐,那破网吧现在是这破样吗!]
收银台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网吧新来一网管叫陆湛。自从他知道林朔野就是那个散财博主尹川,瞬间化身迷弟,林朔野指哪他打哪,久而久之练就了两人独有的默契。
这会他刚送完一轮餐,正往收银台走,老远察觉收银台阴气森森,一摸鼻尖转身就跑了。
如果说陆湛对林朔野的迷恋程度是一级,那林朔野对宴云川就是十级。他见不得有人说宴云川不好,自家母亲也不行。
宴泞还在发着消息:[别逼我去网吧抓人!]
林朔野回:[行啊,海城来榕城开车六小时,你之前怎么说的?分分钟十万上下!你一来一回都上千万了,你舍得吗!]
给宴泞气的好半天没回信息。
[再说了,]林朔野看着收银台正前方贴的充值活动,又看向游戏区正在连麦陪玩的玩家,最后看向陆湛的方向。他趁热打铁又发一句,[我哥现在已经找到路了,网吧会越来越好的。]
话落,宴云川发来信息:[刚才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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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佛罗伦萨。房间刚结束一轮云雨,空气中还氤氲着湿热和潮湿。飘窗掀开,阳光静静洒在略微凌乱的被单上。
宴云川从洗手台走出来,水珠未干,顺着指尖流到屏幕一句“禽兽”上。
林朔野:[四十分钟!哥,你禽兽啊!宝贝儿那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屏幕边的水珠一个用力,砸进了地毯里。
一般来说,正大光明的都是开玩笑。熟知玩笑为真的宴云川轻咳一声,听着洗手间传来的细微水声,打字回:[把你电脑那些资源删了,省的祸害祖国未来的残花败柳。]
发完这句话,宴云川退出列表,看见单身半小时前发起的副本邀请。
他回了个:[明天打。]又切到月下那边。
月下发来六张图片,附赠一句:[你要的资料都查到了,跟你猜的八九不离十。]
末了还补充道:[我可以用校园论坛发。]
图片第一张是苍城大学的奖学金机制。宴云川正准备细看,桌上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濯清。宴云川瞥了一眼,当即拿着手机就去敲浴室的门。
浴室里,时和给自己浇了十分钟的冷水,才勉强浇灭那颗险些跟他分离的心脏。正擦着头发猛地听见敲门声,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爬了上来。
他抓着毛巾,磕绊问道:“怎、怎么了!”
门外的人单刀直入:“伯母电话。”
听见是濯清,时和心跳更快了。顾不上裸.露的上半身,直接开了门。
门半开半合,时和白皙的小腹和未擦干的水渍就这么措不及防跳进了宴云川眼睛里。
瞥见宴云川一愣的动作和火热又闪躲的眼神,时和这才发现自己上衣没穿。只听砰一声,时和猛地拍了门。不出两秒,他又打开一条缝,裹着寒气从宴云川手里抽走了手机。
宴云川看着消失的手臂,摸了摸鼻尖,转身找来一条崭新的毛巾。
“喂……嗯,我在宴云川这……我看着时间了……咳、吃了才上来的……”时和接着电话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宴云川的手下意识躲了一下,脖子泛起了红,说话也有些发虚。
房间残留的旖旎之气未散,呼吸间都在提醒时和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宴云川走上前,控制不住地腿软。
倏地,濯清在电话里问:“什么味儿?”
时和以为濯清闻见了房间里的味道,目光扫过角落的塑料瓶就接:“除臭剂!”
结果,顾泽宸在那边说:“金漆,这批金漆质感不行,早上跟皮特沟通好了,换一批”
时和劫后余生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宴云川通过时和表情和那声除臭剂拼凑出大概剧情,他失笑走上前,用手机打了句:[宝贝儿,伯母闻不到。]又眼睁睁看着时和脖子的红晕以迅雷之势蔓延到耳后。
濯清许是听见了那声除臭剂,接过话题问时和:“是小川房间除臭剂味道太刺么?”
时和心虚“嗯”了一声。
他听着濯清在电话里说:“除臭剂味道太大也不行,妈妈明天给小川送两瓶无味的。”正想回话,一条毛巾冷不防搭在了他的头上。
毛巾扫过脖颈,时和抖了一下,不自觉想缩,又被一双手捏了后颈。他险些没忍住声,最后硬生生掐着大腿憋了回去。
时和从毛巾里抬出一双眼睛看向宴云川。一抬眼,就看见手机里的一排字:[帮你擦头发。]
濯清还在电话里交代着不要玩超时,说中午回不来,家政会上门做饭,午饭记得按时吃,又说不要给小川添麻烦。
柔和的毛巾一下又一下地抚过头顶,依稀还能感受到宴云川指尖的温度。
到最后,时和心思已经不在电话上了。他听着濯清说话,用单音节回着。
直到通话结束前,濯清问:“小川不是来旅游的么?打算去哪玩?有安排了么,没有的话妈妈可以给小川安排一个导游。”
时和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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