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伊威克同为半道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人士,并非完全是记忆中的那一位。他与往日待“原主”最是亲厚的母亲芙兰相处久了自然会露出马脚,所以他更乐于与冷心冷情的父亲克洛尔打交道,也是在理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用在此处最为贴切。想来是怕芙兰女士难过吧。”说着,江宁顿了顿,意有所指般补充上后面这一句。

“难过?往日那位风尘仆仆的孩子在今日挣得无数荣光,外客踏破门槛都不一定能见到本尊,这难过是从何说起呢?没道理呀。”

彼罗理莫格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忽想起什么来,又道,“说来芙兰女士确实有些感伤,当年纵使伊威克打定主意要与她分别开,她也只是宽容地表示理解,回归母家之后,暗中提携伊威克。不然纵使有那么几位心善家,也不一定回回都及时帮助他,依他早年间不通世事的模样,早被吃得骨头不剩。”

“说来,我倒有些想念最初的他。看着糊涂,实际心思透彻,旁人不理会他,他也不去计较,只看着自己手中事忙活去。想来芙兰女士也是吧。自他发了一场高热之后就变了。”

说到这儿,彼罗理莫格取来一个匣子,“去跟他掰扯一场,反而被气得把正经事给忘了。”

“早年间我被养在母亲膝下,没能与他接触过,等有了些印象也是之后的事了。他,性子果断是真,有时候看不清自己也是真。”因见彼罗理莫格将匣子打开,江宁就着她手中瞧了一眼。

“这便是他送你耳坠?瞧着是上品,能衬得起我们理莫。”江宁莞尔,手执茶杯抿了一口。

打量着江宁很是喜欢新做的桃花馅饼,彼罗理莫格将一旁放置的另一份也给端上来。自己则取了块松饼尝尝,随后拿起手边的红茶浅尝辄止。

“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了,这次去原是跟他明说此后再不相见,顺带把东西退回去。谁成想,一向寡言少语的他说了一箩筐的闲话,我甚至都找不着插话的机会,最后被问沉默了。”彼罗理莫格冷哼一声,传唤候在门外的亲信前来。

亲信行了见礼,彼罗理莫格便指向搁在桌上的匣子说道:“告诉伊威克,‘不愿让我开口,那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一去,唯一的事就是把这东西送还给他,别的不用多说。”

一面恭听,时而颔首,过后亲信仍在静候。

彼罗理莫格转而向她对面的江宁说道:“艾丝若你有什么事需要置办吗?当下一并说了,省得又要度量着分派人再走一趟。”

闻言,江宁思量半刻,取来被封住的一封信交到亲信手中,“那便有劳了。这上面写的是我研制的新方子,烦请交与苏拉家三小姐,赫那罗,她有急用。若她问起,交代明白是我送来的;若没问,便罢了。”

亲信颔首,退到门外,随即匆匆离去。

见江宁神色温和,嘱托时还有几分关心的意味,便知两人情谊不浅。彼罗理莫格不由笑了笑,因说道:“赫那罗…伊威克的姐姐?艾丝若,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她受了伤,我正巧遇上,于是给带回小铺进行疗养。”江宁轻声说着,抬眸瞧了彼罗理莫格一眼,她那明亮有神的眼睛仍是带有活力四射的光芒。不禁叹息一声,“理莫,有什么要问的,直说便是。不然着实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

“这位三小姐我可是闻名已久,可惜顾虑着伊威克,未曾一见。当下我心中很是敬佩的两位英杰竟然相识,惊喜来得太突然,我快要晕倒了。”彼罗理莫格情不自禁拍了拍手。

听到这番话,江宁笑盈盈作答:“过几日引荐,可好不好?你们一定能相处得很融洽。”

彼罗理莫格连忙放下刚拿起的茶杯,立刻接道:“好好好,怎么不好呢?到时就听你的安排了。”

说毕,彼罗理莫格只觉称心随意,又挑了一块松饼送入口中。待咽下去之后,想起又要把正事给忘了,喝了一口红茶压一压,过后忙说道:“修理时之沙的材料已经备齐,只等你定个日子我们一起去瞧瞧。”

“好呢。我们休息两日就动身,可使得?有位少年等着我的推演结果,以便去找寻她的朋友。”

“是谁这样心实?我能见见吗?”一听其中还有这段故事,彼罗理莫格瞪大双眼。

“为避免耽搁久了人家,怀表修好就请她来。到时我们在占星阁相聚,我们一同去候着就好。”

“行,三日后清晨见。”两人擎住茶杯,各自一饮而尽。

是日,天色尚早,露水尚且睁开惺忪的睡眼,寄托于枝叶,随它摇曳着身子而落下一滴清泪。湿润的草地与昏昏沉沉的天际相接,远方似有人影攒动。

江宁已经带上迫不及待的埃菲赫思和安伊两人一同与彼罗理莫格汇合,随即乘上马车去往彼罗理莫格本家的兵器铺。

分别见过之后才发现埃菲赫思和彼罗理莫格亦是相与得不错的友人。见状,安伊亦染上喜色,加之沉睡许久,对一切都有着空前绝后的好奇心,倾听她们说起往事时,时不时就会问上一两句。

谁知说着说着,话题转到江宁如何与彼罗理莫格相识的。

“这可得讲上好一阵了,期间还得拉扯别的人。”虽是这样说,彼罗理莫格脸上俱是得意和欢喜。

话音刚落,已跟彼罗理莫格打得火热的安伊即刻温言软语地央求起她来。

“那可别怨我说着话总跑题。”彼罗理莫格撩开车帘,瞥了一眼略过的绿色原野,更觉着心中亮堂,如一位归来的旅人被暖风轻抚,浑身上下俱是说不出的惬意。

因而她倚在江宁身上,问起由她来讲,还是江宁来。

今日是个极好的天气,晴光照耀大地,透过车窗撒在依偎在一处的几位少年的衣摆上。沿途青草的芬芳馥郁,因而嗅觉比视觉更快传递草木葱茏、春光灿烂这一美好的讯息。

江宁便将另一边的车帘也给挂上,一面略抬了抬空出的左手答道:“请展示—-”

“说来,还要先从可恶的牵线人说起。他应是我们的牵线人吧…”彼罗理莫格仔细地回忆起先前事,做下这个定论,却是在说完时有些动摇,因此又呢喃着进行自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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