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乘漫不经心地晃荡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往的医护人员行色匆匆,但他却走得很坦然,丝毫没有因为白水水的事情影响自己。

经过妇产科时,电子叫号屏幕滚动着患者姓名,他本只是随意一瞥,却在看到某个名字时骤然停住脚步——

韩成曦,一号诊室。

罗乘无声勾起嘴角。他慢悠悠地踱到一号诊室附近,假装查看墙上的宣传海报,耳朵却捕捉着诊室内的对话。

门没关严,医生的声音很清晰。

“韩女士,根据检查结果,您的子宫环境确确实实不适合受孕......”

罗乘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侧身,透过门缝看到韩成曦僵直的背影。她今天没穿惯常的昂贵套装,只套了件宽松的毛衣,手指死死攥着检查单。

“......即便做试管,成功率也不到5%。”

罗乘无声笑了。

他转身离开,走到拐角处,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沈哥,我又有新消息了呢。”

挂断电话后,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诊室的方向,眼底的兴味更浓:“不孕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

艾丽从监狱一回来,得知消息后便立刻来找沈誉。

她推门而入时,罗乘正倚在窗边抽烟。见艾丽进来,罗乘掐灭烟头,冲沈誉点点头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艾丽走到沈誉面前,抬起手开始打手语。

[沈大哥,情况紧急。我刚从吴树那里得知,他和爸爸都十分肯定,边晟不是边家的儿子,而是......你的......]

“怎么可能!”沈誉猛地站起身。

先前罗乘传来韩成曦不孕的消息时,他就急着想要验证。

艾丽继续解释:“二十多年前韩成曦从古江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您的儿子。这个真相,恐怕连韩成曦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而且,韩成曦为了掩盖这个秘密还杀了人,我爸爸只是替她顶罪的替罪羊。”

...

艾丽详细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明了。

当真相完全展现在沈誉面前时,一阵疼痛突然刺穿了他的心脏。二十年的仇恨,到头来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他要报复的仇人之子,居然流着他自己的血!

“怎么可能......”沈誉喃喃自语,手中的水杯啪地摔在地上:“边晟......”

往昔的画面涌入脑海。

初见时,那个年轻人不管不顾地将自己背回Gleam。在古江村考察时,边晟亲昵地搭着他的肩膀说“我们是一家人”

在Gleam闲暇时,边晟弹奏钢琴时专注的侧脸。

还有设计室里,那些令人惊艳的创意作品。

还有他围着自己,一声又一声地喊。

“沈叔......”

“沈叔......”

“原来如此。”沈誉苦涩地笑了。难怪边晟既不像韩成曦,也不像边宇。他出众的音乐天赋,独特的设计才华,甚至是那点可爱的路痴毛病......

记忆突然定格在那个拍摄日。

边晟在庄园里迷路时茫然四顾的样子。这个画面如此熟悉,就像当年的关梨,她也是这样,总在陌生的地方转来转去。

沈誉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命运的嘲弄让他几乎发狂。韩成曦不孕或许是报应,可她竟阴差阳错抚养了边晟这么多年。

这算什么?上天赐予她的救赎吗?

“真是讽刺啊......”他自嘲地冷笑,“难道我还要感谢她不成?”

窗外骤雨突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沈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比窗外的天色还要暗沉。电视里循环播放着边晟被捕的新闻,那张与他年轻时几分相似的脸,此刻正被铐上手铐。

“去查!”沈誉厉声喝道,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更可怕的念头已经被无限放大,如果边晟真是自己的骨肉,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该如何向关梨交代?对儿子的亏欠,要怎么偿还?

记忆闪回古江村,沈誉想起那村长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当时村长一直在说:“其实你儿子......你儿子......”

他该听完那句话的。原来那村长一直知情,自己儿子并没有成功地献祭给山神,他应该是被人救了。

“哈......”沈誉笑出声,这笑声比哭还难听。

他的儿子没死,他的儿子还活着!

可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撕心裂肺的痛,因为他亲手把儿子送进了监狱!

“边晟...是我的儿子......”

“若是他知道真相,会恨死我这个父亲吧......”

说完,沈誉踉跄着扑向关梨的画像,用额头抵着冰冷的相框:“老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看着边晟,我都快忘了年轻时的自己长什么样了,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

审讯室

边晟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手腕上还带着手铐。

他很平静,内心毫无波澜。

“边先生。”警官将尸检报告推到他面前,“白水水抢救无效死亡。尸检确认死因是薰衣草引发的过敏性休克,而她的婚纱上检测出了大量含薰衣草成分的玫瑰香水。”

边晟微微挑眉:“所以呢?”

“婚纱是你亲自监制的,最后经手的人也是你。”警官盯着他,“你有动机,也有机会。”

边晟忽然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警官,如果我要害她,会蠢到在自己经手的婚纱上动手脚?”

“第一,白水水对薰衣草过敏是公开信息,我若真想害她,何必用这么明显的方式?第二,婚纱是我做的,但喷香水的机会太多了,化妆师、伴娘、甚至白水水自己都可能接触香水。第三,你们检测到的薰衣草成分,真的只来自香水吗?”

“定妆喷雾、发胶、甚至化妆间的香薰,都可能含有微量薰衣草。白水水当天情绪紧张,身体状态本就不好,轻微的过敏原叠加导致休克,这很奇怪吗?”

警官皱眉:“但香水浓度异常高。”

“那就更可笑了。”边晟嗤笑,“如果我要下毒,为什么不直接用纯薰衣草精油?非要掺在玫瑰香水里,等着被你们检测出来?”

“你们该查的不是我,而是谁有机会接触白水水,是谁,最希望白水水死在婚礼当天。”

警官合上案卷,对旁边的年轻警员使了个眼色:“去调取婚礼当天所有接触过婚纱的人员名单,重点排查化妆师的个人物品,再重新勘验新娘休息室,特别是化妆品和香薰产品。”

“好。”

警官转向边晟,语气稍缓:“边先生,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在此期间,我们仍需依法对你进行48小时拘留。”

边晟从容地点头:“理解。不过......”

他抬起被铐住的双手,“能否麻烦警官通知我的律师?另外,请让我的助理张小丞把我的电脑送来——”

“我要报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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