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在酒店楼下大堂等着,看见人从电梯里出来快步走过去。

“江哥,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那小子会追到这里来。”

江秋白脚步不停,只问:“人呢?”

祁钰五官皱起:“哥,已经收了两颗牙了,行不行?”

江秋白没出声,只顾往外走去,祁钰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快步跟上。

邰绍元昨天挨了一顿打,半夜又被祁钰从郊外带回来丢在马路边,今天上午才去医院处理的伤势,谁知刚出门就看见一辆迈巴赫停在眼前,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转头就要跑。

祁钰安排的保镖还没给江行舒用上,就先给邰绍元用上了,大马路上架着人带进了后面一辆黑色轿车里。

三月的风还带着冰冷的凉意,几辆黑色轿车齐齐整整地停在空旷的江边大道上。

江秋白双手插兜,两眼盯着泛着粼光的江面,双眼微眯。

身后脸上开了花的邰绍元身子发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别人叫你来的?”

“什......什么?”

江秋白扶了扶眼镜,微微侧身,看着邰绍元那张肿大的脸耐心复述了一遍,他这才明白过来。

“没......没人指使,是我自己来的。”

江秋白得到答案后悄不可闻地舒出一口气,开始慢慢打量起邰绍元来。

淤青集中在左脸上,脸颊肿的厉害,把一只眼睛挤成一道缝。头发也乱糟糟的,脖子缩着,像是随时害怕被人砍去似的,原本不矮的个头无端地矮人一大截。

一件灰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满是脏污的羽绒服,裤子上也不干净,大约是昨天晚上挨揍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更换。

“那就是你自己要打我妹妹?”

语气很轻,却很吓人。

邰绍元把头直摇,脚下本能地后退两步:“没,我没打她。”

江秋白逼近一步,脱去黑色大衣和眼镜交给祁钰。

“因为我把你开除了?”

“没,我真没打她......”

邰绍元扭头就想跑,却被两个保镖按的死死的。

江秋白没理会他的辩解,自顾自地继续问:“我就在江氏大厦五十六楼,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邰绍元拼命辩解,他真的没想打江行舒,只想打殷灿灿而已。

江秋白依旧在自说自话:“觉得我妹妹好欺负,是不是?”

邰绍元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江秋白一拳打翻在地,瞬间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与祁钰的柔道不同,江秋白练的是自由搏击,从江行舒失踪后开始的,一拳下去的力量自然不是祁钰能比的。

祁钰眼看着邰绍元躺在地上的身子颤了两下,心里不禁一抖。

江秋白抬了抬两根手指,示意保镖把人拎起来。

这就是不打算停的意思了,照这架势,再来两拳岂不是要出人命?

这可不妙。

祁钰摸出手机,快速找人救援,不大一会子江秋白的手机铃声响起,祁钰掏速效救心丸一样把手机从江秋白的大衣口袋里翻出来。

“你妹......你妹妹找你。”

听见妹妹找他,江秋白握成拳头的手这才松了下来。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接过祁钰手里的电话。

祁钰没听见电话里头江行舒说了什么,只看见江秋白脸上表情瞬间柔和起来,接起电话后朝一边走去,低声说着什么,等再回来的时候没有去看地上的邰绍元,而是从车里抽出湿巾,仔细擦净手上的血迹。

“回去吧。”他平静吩咐。

车里一片寂静,江秋白拿着纸巾擦拭着手上血迹,生怕被江行舒看出来打过人似的。

祁钰坐在一边看了,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脾性大变,疯狂打拳的江秋白,看着吓人。

“江哥......”他犹犹豫豫开口:“你怀疑他是江牧派来的么?”

“不是没这种可能。”

祁钰心里叹息,不知道这曾经亲密的一家子,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

他有意岔开话题,瞥见他手腕上没有见过的一块表,便问:“江哥,你换新表了?”

江秋白抬手看了看手腕,笑笑:“她送的。”

她说一点金色配大面积的黑色很好看,欢喜地帮他试戴,柔软的手指捏住他的手腕,问他好不好看。

只要她喜欢的,他都喜欢。

江秋白在东城陪着江行舒待了几天才回到广城,临行前照旧把她交托给祁钰,换了更大的套间,跟一个女保镖住在一起,出门的时候再加人手,保护的滴水不漏。

江行舒笑话他小题大做,江秋白只哄她听话,不然他不放心,她才答应下来,只是自那之后她出门更少了。

祁钰见她不出门,怕她闷的慌,于是选了一个晴好的天,约她出门一起吃饭。

江行舒很闲,早早出门到预定的餐厅等着。

临窗的位置,有些晒,她脱了外套,露出乳白色的毛衣来,特意选了面光的座位,闭上眼睛慢慢等着。

祁钰姗姗来迟,人站在餐厅入口处,一眼就看见沐浴在阳光下的江行舒,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越来越轻,怕惊扰到她似的。

窗外阳光正盛,暖烘烘的春光铺在江行舒的脸上,闪动跳跃着,脸颊和耳朵被晒的有些发红,依稀能看见薄薄的一层绒毛。

如果说十六岁的江行舒是个甜中带酸的脆桃,那如今的她就是成熟的水蜜桃,整个人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你不能吓她,不能磕碰她,她是那种要被人捧在手心里供着的女人,不然随时都有腐烂的可能。

她要金钱,要时间,要大豪宅。

她会索取,会任性,偶尔还会随心所欲。

只有这样纵容她,她才甘愿久留。

祁钰一下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向谨慎的江秋白最后会不顾伦常地爱上这个妹妹。

被强行切割掉的兄妹情意,再见面时已不再是青涩的少年和少女,多年压抑的情感都化作情-欲,蓄势待发,势不可挡。

他不知道江秋白这么做对不对,但好像已经回不了头了。

“行舒?”这个称呼忽然变得难以启齿起来,好像喊一声名字,就会泄露心思一样,他喊的小心翼翼。

江行舒被一道声音唤醒,眼睫毛先颤了颤,接着将脸颊转向阴影里,适应了光线后才睁开眼。

被烈日晒过的眼睛久久无法聚焦,她眯起眼睛缓缓看向眼前人。

“祁钰,你来啦?”

江行舒在祁钰心中的形象始终摇摆不定,从起先的骄纵到后来的暴躁,再到后来的妖异,以及如今的温柔。

怪不得都说美人千面。

“点好餐了么?要不要开瓶酒?听说这里的酒不错。”

祁钰抬手叫来侍酒师。

在东城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江秋白偶尔会来陪她,只字不提倪令羽,也不提香港研发的事情,直到一个多月之后,她忽然接到江秋白的电话,告诉她三天之后就是新产品推出的日子,叫她守好电脑看着。

江行舒答应下来。

当天上午,她定下闹钟早早起床,不疾不徐地给自己煮咖啡,就连杯子都是精心挑选的睡莲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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