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云微床边的代价,就是被沈云微吐到了裤腿上。
然而秦砚修没精力陷进自己从前对整洁干净的过度强迫关注中去。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是扶起沈云微。
他为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但她却没有再吐的意思了,反而靠在他身上继续昏昏欲睡。
“……你可真会挑时候。”秦砚修重新将她扶着靠坐在床头,低头看了眼裤脚,敛着眼睫,随后眸光凝在她脸上,无奈又纵容,“等我,我马上回来。”
秦砚修很快意识到,意识不清醒的沈云微根本听不到他的这句话,他更像是在自语。
五分钟后,秦砚修新换上一条睡裤,还为沈云微倒了两杯温水回来。
看她皱着眉不舒服,伸手要用手背去蹭嘴唇,男人急忙拦住了她,从桌上抽出一张湿巾,轻轻擦拭掉女孩唇角的水渍,然后将杯沿凑近她唇边:“来,先漱漱口。”
她好歹有了些意识,恍惚间,也知道启唇含了口水,但动作莽撞,似是直接要喝。
“慢点,别咽。”
秦砚修将杯子从她唇边抽离,沉缓的语气没有一丝不耐。
沈云微几乎是在男人的言语引导下漱完了口,但喉咙干涩烧燎,很快就耐不住嚷嚷起口渴。
秦砚修忙递了另一杯温水过来,任她小口啜饮。
她喝水时,很像一只猫。温热透明的纯净水在玻璃杯里倾斜晃动,而她眯起眼睛,凭借本能,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将水咽下。
她足足喝了大半杯,又喝得极慢,秦砚修就这么一直端着,手渐渐开始发麻。
喝完水后,沈云微胃里舒服许多,酒也醒了三分,但又皱起眉,喃喃低语着:“想刷牙……”
她未必认清面前是谁,只是朝他伸出手。这是从前在家时的习惯,哪怕是留学时,身边也总有人专门照顾她。
秦砚修握住她的手,看她跌跌撞撞要下床,淡声道:“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刷牙?”
沈云微似乎没料到有人会呛她一句,立刻回嘴:“有酒味呀,笨蛋。”
恢复几分意识后,她就嫌弃起自己嘴里的味道。可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站立不稳。
看她执拗,秦砚修只好帮忙扶她起来。
卫生间里,秦砚修拿起她的电动牙刷,抹上牙膏,挑了力度相对温和的呵护模式,温声道:“张嘴。”
半醉半醒的沈云微
还算配合,张开嘴任由秦砚修为她刷牙。
四分钟短暂而又漫长。刷完牙,又递过杯子,让她漱口。
秦砚修平生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做得虽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也是不太习惯,生怕手上动作不注意,让沈云微觉得不舒服。
而走出卫生间后,秦砚修嫌扶她走太慢,就小心地拥住她,准备将她直接抱到床上。
走到床边时,秦砚修未料到沈云微会突然挣扎起来。将沈云微放在床上时,他的身体也因失去平衡被她带倒在床。
他们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呼吸起伏也共振在一处。
秦砚修垂眸望着被他压住的沈云微,她身上滚烫如火,眼里满溢着不高兴,也不顾前因后果,轻声嗔恼:“你会不会伺候人?抱都抱不稳,压疼我了。
“确实不太会。秦砚修冷脸缓缓撑起手臂,却并未从她身旁完全抽离,一股难言的酸涩感从心口蔓延开,冷声道,“我哪有外面的男人们会伺候人。
沈云微闻言,望着他的脸呆看了几秒,茫然道:“什么里面外面,你不也是外面的男人吗?
原来她忘掉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大脑放空状态下,还将秦砚修错认成了酒吧的男模……
秦砚修黑了脸:“……
饶是如此,他挣扎片刻后,仍是不情不愿点了头:“嗯……
他似乎只是被沈云微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接下来沈云微会如何回他。
又或者,他只是自己不想走,所以随便一个暂留下来的理由都好。
话音一落,沈云微开始审视起他,然后笑了,纤细的手臂去揽住他颈,声音酥软:“你还挺好看的。
夜色阑珊中,她在细细端详他的眉眼,与那冷白脖颈处,明显凸出的喉结。
她抬手碰了碰他的喉结,意料之外的碰触让男人浑身僵了下,喉结难以自抑地滚动着,呼吸变得紊乱。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突然有点想吻秦砚修,于是拉紧了拥在他脖颈的手臂,靠近他,鼻尖蹭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缓缓向下,最后近乎本能地吻上他的薄唇。
亲吻是温柔而和缓的,像猫科动物在舔舐同类脸颊上的软**。
就像他们由秦砚修发起的第一个被迫进行的吻一样,没有持续几秒,沈云微就松开了他,侧过头去。
而他眼底一片晦暗,难耐地擒住她散漫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嗓音沙哑:
“沈云微……”
没动静没回应。
秦砚修俯身又瞧了她一眼这才了然。
沈云微睡着了。
他心中跟着怅然若失接着又复盘方才觉得很不该。
私下的接吻与公众眼前的做戏不同即使是她酒醉。
他的安全区在一点点被打破越界的行为同样也非他计划之内。
秦砚修过去三十一年里凡事都按照自身既定规则。
生活一旦超出条理清晰的标尺就意味着失序这让习惯规划的他感到不适。
且他也在迷惘他为何在她靠近时没有拒绝反而在她离开时想要继续。
然而
回到自己房间后秦砚修开始失眠。
时间原本就离他预定起床的时间并不远后来继续睡下去也属情理之中。
晚起总有连锁反应。
秦砚修从十八岁起十三年来雨打风吹去也没停下的晨跑今天注定要取消了。
好在今天是周天。
十二点钟。
宿醉一晚的沈云微起床下楼吃早餐时没想到能碰到秦砚修。
他斯文地吃着早餐可面色不大精神难得黑着眼圈。见她来了更是垂下眼眸疏离到眼皮都不抬一下。
但她坐下后秦砚修还是咳了一声淡声道:“昨晚……”
“昨晚是不是你去酒吧接的我?”沈云微打断他的话“虽然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秦砚修闻言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朝她颔首:“嗯。是兰君若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接你。”
接着他顿了顿才轻声道:“毕竟我们是夫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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