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宫中女官
随知许含笑,并没有生气,“自然不是,曹娘子负责几位太妃的衣食住行,若是太妃们出行太后生辰,很多事情需要曹娘子与尚衣局和内侍局交接,这也是为了伺候好几位太妃。”
“平日里她哪里管事,每回偷奸耍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还会交接什么。”其中一位太妃嘟嘟囔囔分明对曹白很不满意。
“太妃,娘子!奴才应该知道曹白姑姑的下落。”出门不仅四位太妃高兴,底下的人也高兴。
虽说他们不像太妃们幽居在兴庆宫,但宫中规矩森严,他们不得随意走动。加上太妃们祈福常年吃素,留给他们的饭菜更是简陋不堪。
要是太妃们能够参加太后生辰,且不说能见见世面,至少能美餐一顿。
“她有个相好是禁军的人,经常跑过去找他,奴才也是偶尔瞧见过,曹白姑姑一夜未归恐怕又是找他去了。”
“多谢。”随知许点点头,掏出银两赏给他。
“叩谢娘子大恩,叩谢娘子大恩。”
周围人眼红不已,恨不得随知许再张口询问,然而尚衣局的人来了。
尚衣局的女官向随知许和崔婉行礼,“随娘子安,崔娘子安,妾是来为四位太妃筹备新衣的。”
随知许安排太监去找曹白,展臂示意女官上前,自行与崔婉退到一边。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崔婉凑近随知许,压低声音。
“等。”随知许目光落在院中每一个人身上。
“今日初四了,按照濮阳郎君的推算初七那天他们就该见面了。”
“濮阳恺上任时间太短,时间参考性大打折扣,阿莲等不了十七或是二十七,他这次不来也要来。”随知许压低嗓音道。
崔婉点点头,阿莲在大理寺狱,一想到卢寺卿负责此次案件,她满心慌张,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救出来。
院中尚衣局的女官请太妃们进屋挑布匹,宫女紧随其后为她们重新测量。
幽居多年只为先帝祈福的她们头一回脸上多了笑容。
三两结伴叽叽喳喳,“没想到我们今年居然能出去了,难不成今年是太后六十岁大寿吗?”
一旁的女官轻轻摇头,惹得太妃更加疑惑,“那怎么让我们出去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出去就行了。宫里头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好。”是说话比较冲的太妃,声音独特,随知许记得,很好辨认。
“哦哦,说的也是,能出去瞧瞧足够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我家里的人。”
此话一出,淡淡的思家之情传递给了其余的太妃,她们沉默了很久,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着圆场,或许呢,她们想。
“好多年不见了,总想着要见见,说不定这次就能见到。”
……
几人渐行渐远,思家的话语远离她的耳畔,随知许神色淡淡,目光扫过墙角的狗洞,破洞不算大,与卢寺卿交谈的娘子身形应该比较瘦。
太阳高悬,随知许和崔婉躲在阴荫处没有再说话,彼此沉默,这个地点不合适谈裴家的话题,可如今她们之间似乎没有别的话题。
四个人之中虽说崔婉和裴清莲天天吵架,但两人关系最好。而她大多时间和宁妍待在一处,山海书院一月同吃同住,生活各方面合拍,话题也越来越多。
尽管多数是宁妍说话,随知许作为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但戏玉绍如今隔在她们之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位置。既不像宁妍和裴清琢两心相许,也不像裴清莲和卢颂今有夫妻之名。
不上不下,如同哽在喉咙的鱼刺,彼之砒霜,汝之蜜糖。
双方都不肯后退。
尚衣局的女官含笑走出宫殿,宫中人烟稀少,她们干的活也少,这次能给太妃们做新衣,她们也不算白领朝廷的俸禄。
干了活,手上的银子才拿到安心。
众人和随知许与崔婉告辞,刚走不久,兴庆宫门口传来楚时观的喊声。
听起来谈话之中似乎有女郎的声音,随知许二人对视,踏出宫门。
“哎呀,你离我远点,啊啊啊啊!非礼啊!”
随知许一脚踏出宫门便瞧见楚时观在凉亭上围着濮阳恺蹦蹦跳跳,口中时不时发出杀猪叫声。
而凉亭中央娘子背影身子姣好,一脸忧愁望向他们。
“郎君何必如此待我?”
“你一声不吭跑过来就要撞我怀里,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疯了吧?”楚时观从石桌上跳下来,专门挑了一个和曹白相隔石桌的位置。
“确实,下官虽然只是大理寺一个小小的主簿,但大人貌似不太有立场扯下官的衣服。”濮阳恺撇开楚时观抓紧衣袖的手,默默后退,勾起的嘴角缓慢放平。
“两位郎君说笑了,怎么说的像我一个小娘子非礼二位郎君似的。”曹白花枝招展的笑,帕子拈在手中轻掩嘴角。
濮阳恺和楚时观同时后撤,态度鲜明。
曹白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身边的小太监着急的不行,“曹姑姑,您快回去吧,公主派人来了。”
“催什么催?无非是几个按列巡查的人,本官自有办法应付过去,少来这凑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曹白睨了他一眼,小太监低下头不再说话,却也没有退下,曹白觉得他有些古怪,来不及多想,便见从兴庆宫走出一绿一红两位娘子。
娘子一袭荷叶绿的襦裙,裙摆层层叠叠,随风摇曳时如同风中飘荷。布料精美,针法细腻,更不用说一旁的红衣娘子,腰间垂挂的金链珠宝,打眼一瞧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如此精贵的娘子怎么会来兴庆宫,宫中女官服饰统一,爱俏的小娘子也只能在不起眼的地方多花些手脚。
她们绝不是新进的女官。
“娘子圣安。”曹白规矩行礼。
“曹女官是吧?来,你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应付我?”崔婉大步上前,先用余光扫过缩在角落的两人,嘴角抽了抽。
“身为负责太妃的女官,既照顾不好太妃的饮食起居,也没向内侍局报备兴庆宫念久失修。还擅自离岗,跑去前头去了?”
随知许慢悠悠地走,刚好在崔婉说完之后站在她身后,漠视的目光打在曹白的身上。
视线像细密的针一样扎在身上,却连一句回应都得不到。这种沉默的压力,有时候比直接的指责更让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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