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梧和燕堇的关系并不特殊。

有裴之涟在,其他人根本遇不上燕堇几次,许佑梧时常听医护人员提到裴之涟又跑去燕堇的房间待了多久。

燕堇房间里是有宝藏吗?

入夜,寻宝大盗许佑梧爬墙翻窗,轻手轻脚地跳进了燕堇的病房里。

青年安静地躺着,双手交握搭在被子上,许佑梧无声地扯了扯唇,睡得真香。

影子越来越近,几个呼吸的功夫,许佑梧已经站在了燕堇的床边,寒芒一闪而过。

握着匕首的男人充满恶意地举起刀,沿着燕堇的面容一点点描摹,锋利的刀尖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刺破皮肤。

挺漂亮的一张脸,裴之涟喜欢这样的?

平稳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异常,燕堇显然还睡眠当中,许佑梧看不得他这么悠哉,眯起眼说:“喂,醒醒。”

燕堇一动不动,活像是死了。

许佑梧残忍地勾唇,刀尖对准青年的脸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嗤!”

血从腕骨处喷了出来,形状古怪的伤口明显不是刀刃留下的,更像是牙咬出来的。

许佑梧第一感觉不是痛,而是冷,通体发冷。

在他的背后,一只漂浮的诡异缓缓搂住了许佑梧的身体,黑色的雾气盘旋着裹住他的小腿、腰腹、脖颈,一点点蚕食男人的身体。

“不、”喉咙似乎被死死地扼住了,许佑梧连说话都无比艰难。

他会死。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许佑梧的瞳孔缩了缩,他猛然挣脱了诡异的束缚,向着床上的燕堇扑去。

虽然不知道哪来的诡异,但它一定跟燕堇有关系。

“艹!”

数道黑色的雾气凝结成实体,卷住了许佑梧的四肢,将男人拦在了距离燕堇半米之外。

“砰!”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许佑梧咬紧了牙关,体内的污染躁动着想要从这具身体中冲出来。

一旦真让它跑出来,许佑梧就会成为失去理智的异化者,等待他的将是永无止尽的追杀。

床上的青年终于有了动静。

被单从肩上滑落,手臂伸了出来,拿起掉落在床上的匕首,燕堇坐起身,斜斜地倚在床头。

许佑梧挣扎的动作忽地停住。

“你早就醒了?”

燕堇随口应了声,拿着匕首向着许佑梧走来,蹲下身问:“你刚刚想做什么?”

许佑梧不怕他,“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刻意挑衅的话语落在燕堇的耳朵里扭曲成了模糊不清的字符,继幻觉之后,幻听也跟着发力了。

燕堇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许佑梧重复了一遍,燕堇盯着他的口型看了一会儿,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嘴。

等会儿?

他是不是说他喜欢我?

【系统:?】

仔细想想也很合理,燕堇轻易的接受了这一点,谁会不喜欢神呢?

“放开他吧。”燕堇一开口,诡异便放松了力道。

许佑梧依然跪在地上,他摸了摸已经看不出伤口的手腕,心有余悸地瞄了眼退回墙角的诡异,“你是异化者?”

“不是。”

许佑梧更戒备了,冷笑一声,“那就是诡异了。”

燕堇不在乎他怎么想,将匕首扔了过去,“滚吧。”

许佑梧没想到燕堇就这么放过他了,颇为意外地撇了他一眼,翻窗一跃而下。

第二天,许佑梧又来爬窗了,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这次他的刀差一点就碰到了燕堇。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十三天,每天晚上许佑梧都想把自己受的伤还给燕堇。

第十五天。

今晚燕堇没有睡。

许佑梧趴在窗台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两人。

裴之涟和燕堇靠在一起,那个嚣张的大少爷不知道说了什么,惹的燕堇歪着身子笑。

真烦人。

许佑梧顶了顶腮帮子,拉开窗户跳了进去,大步走向两人,在裴之涟惊讶的视线中一拳砸了过去。

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裴大少爷哪里打得过自小在外城区摸爬滚打长大的许佑梧,硬生生挨了好几下。

鸡飞狗跳的一晚过后,许佑梧被判定为攻击倾向过重,关进了顶层。

自此之后,许佑梧和裴之涟的梁子就结下了。

许佑梧出院的消息很快传进了裴之涟的耳朵,彼时裴之涟已经被家族琐事骚扰了近一周,忍耐力几乎到了极限。

“出院就出院,关我屁事。”他不耐烦地回道。

电话那头的院长紧张地说:“但是,许佑梧出院之前,燕堇给他打了电话。”

沉默是割肉的软刀子,院长战战兢兢地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了电话挂断的长音。

事实证明,人的直觉不会出错,错的只有不相信直觉、自我蒙蔽的人。

怪不得燕堇不愿意跟他来内城区,原来是因为该死的许佑梧。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响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泼了一屏幕,键盘也没能逃过洗礼,蓝光蓦地黑了下去。

裴之涟深吸一口气,缓了几秒,找到了听他诉苦的冤大头。

窗帘拉紧的房里投不进一丝光,哗啦啦的雨声透过窗户,闷闷的撞响。

刚睡下没多久的伏友被电话铃吵醒,他猛地坐起身,眸中阴沉沉的,忍着脾气说:“大晚上不睡觉,你信不信我现在去抽你。”

根本忍不住。

“来,”裴之涟声音发冷,听不出太多情绪,“我等你。”

伏友怔了一秒,抹了把脸,困倦一扫而空,他迟疑地问:“裴之涟,你认真的?”

“嘟——”

对方单方面挂了电话。

裴之涟怕不是真的疯了,伏友想。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他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疾驰的黑车溅起一路水花,最终停在裴家庄园前。

司机举着伞走下车,替伏友挡住疯狂攻击地表的雨水,男人披着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踩着皮鞋走进庄园。

黑发梳在脑后,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伏友工整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领带早已不知所踪,眼镜摘了别在胸口。

大约是因为裴之涟提前打过招呼,伏友一路穿过庭院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裴之涟到底大半夜发什么疯?

面前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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